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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的动静大。

很快就有人围上来打听。

“出什么事了?”

“我听族长的院子正在打奴隶,叫的可惨了。”

“是夜鸟族,夜鸟族的一个小雌性。”

“雌性!”

众人面面相觑,吓了一跳。

雌性精贵,就算是犯了错,一般也就被责罚去干苦力,怎么就用上刑了。

“犯了什么错?”

“大错。”知情的人道:“夜鸟族巴结神农氏拿到了洗髓丹,不仅不供奉给族里,反而给私吞了。”

喝——

洗髓丹!

夜鸟族好大的胆子!

洗髓丹本家一年也就两枚,都是给族中天资出众的佼佼者。

每年,为了洗髓丹争破头的人如过江之鲫,这丹药是多少人眼热的东西,竟然敢私吞!

“活该,那可是洗髓丹,我们岐氏收留他夜鸟族,他们竟然藏私!”

“可那也是雌性。”

有人有点不忍。

“就算是私吞了,也不能这样打,我方才经过院子,打的都没人样了,一地的血,族长估计是铁了心的要打死的。”

嘶——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竟然是族长亲自下令,他们就不好说什么了。

“不好了,不好了。”

突然。

一声急报从远方来。

传报的小奴隶狂奔过来,一脸的血。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擅闯领地,快来人!”

什么!

谁敢擅闯他岐氏!

众人闻声回头。

见远处,一人大步而来。

束发素衣,手持剑。

惊心动魄的样貌,如仙堕魔,只是那双眸,漆黑如墨,眉骨被风刃划破,渗出的血蜿蜒躺下,让她整个人肃穆杀伐。

“是雪鼬一族!”

“雪鼬一族那个小雌性!”

海螺声瞬间拉响。

那是领地遇到敌袭的警报。

所有本家子弟全部赶了过来,约莫数百余人,声势浩荡。

“大胆,小小雪鼬一族,竟敢擅闯我岐氏,来人,给我拿下她。”

夜鹭族的子弟瞬间拔刀出鞘。

刀刃嗡鸣震颤,刀身上,映射出木芸芸单薄持剑的身姿。

她扫向众人,嗓音沉稳。

“我本无意争斗,还请诸位行个方便,待我向大族长禀明缘由,解清夜鸟族的误会,再来赔罪不迟。”

“笑话!”

为首人嗤笑。

“你擅闯领地在先,伤我族人在后,有什么好啰嗦的。”

“难不成,就凭你小小雪鼬一族,也想为夜鸟族出头?”

“实话告诉你,夜鸟族罪无可赦,早就被打死了。”

“你说什么!”

夜鸟族的小雌性们急奔赶来,骤闻噩耗,脸色瞬间煞白。

为首的本家弟子见到她们,冷笑一声。

“来的正好,夜鸟族私吞供奉,为正族规,就地斩杀,一个不留!”

众人听令,持刀过来,凌厉刀锋下,一柄长剑赫然拦住他们前进的脚步。

“我看谁敢!”

剑刃横在众人身前,木芸芸持剑的指骨泛白,那是震怒之下,还稳住心性的最后一丝挣扎。

她耳目嗡鸣,愤怒席卷四肢百骸,犹如火烤。

她想到,昨日,桑儿还和自己做了小糖包,说要和自己一起回元洲。

就临别时,还一再叮嘱她,不要把她丢下。

这才不过半日。

就为了区区几枚洗髓丹。

那可是一条命!

“你不要以为仗着有岐月大人,我们就不敢对你动手,即便你是少族长生母又如何,小小雪鼬一族,逼大人结契,让大人沦为众人谈资笑柄,就单这一条,就恕无可恕。”

“更何况,岐月大人醒来数日,可见他主动提及你?你要识趣,跪地磕头求饶,或许我等还会绕你一条狗命。”

这是他们对她最后的警告。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想和雌性计较。

木芸芸冷笑。

“既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剑气随风起!

寒光乍现。

剑啸如龙!

山巅上,神农氏的人急的团团转。

“大人,真不下去帮忙?”

“阿父,阿母被揍了!”

少仪宠溺的揉揉幼崽脑袋。

“有阿父在她身后,怕什么?”

“可是阿母打不过怎么办?”

小家伙一脸担心。

“你阿母能打过。”

……

“什么声音这么吵?”

岐姒午睡刚起。

被女婢们正哄着穿衣裳。

乳母在一旁替她梳头,听她问就回了:“夜鸟族私吞供奉,族长罚了她们,还在外头闹呢,少族长不用管。”

“闹?”

乳母想了想,还是说了。

“是雪鼬一族,雪鼬一族素来和夜鸟族交好,听说夜鸟族被罚,芸姬过来替她们出头了。”

“你说什么?”

那个雌性还敢过来!

“我去看看。”

小家伙蹬腿下地,连外裳都来不及穿。

女婢忙跟过去,被乳母拦下。

“慌什么。”

“阿嬷,你和少族长说这些干什么?”

“到底是少族长生母,万一出了事。”

“夜鹭族不会没分寸,顶多也是给个教训,更何况,她仗着自己有大人撑腰,就无法无天了不成,私吞供奉,这本就大错。”

“好了,闭嘴吧。”

乳母把衣裳过来了,训斥道:

“以后少在少族长跟前嚼舌根,要被我发现,打断你狗腿。”

“阿嬷!”

“滚下去做事。”

那女婢咬咬牙,只能行礼退下,面上还是一脸不服。

……

外头,打斗声更吵了。

岐姒加快脚步,小拳头攥的死死的。

那个雌性竟然还敢过来。

以为阿父醒了就会见她不成?

闹这么大动静,生怕别人不知道!

简直是岂有此理!

“少族长,你怎么过来了?”

领地外墙上,正在有人陆续搬羽箭,下方厮杀声遍地,血腥的很,少族长过来干什么。

“人呢?”她问。

那人有点心虚。

“是队长命我等架弓箭的,女姬伤了我们不少兄弟,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废物,一个人都杀不了要你们有什么用!”

那人的心虚突然戛然而止。

岐姒小脸沉沉。

“我出去,她不敢对我动手。”

“少族长,这……”

木芸芸持剑的手越来越快。

她浑身浴血,素衣被浸透出一片刺目的红,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

前赴后继的人也越来越多。

她无意杀招,只是逼降而已,却不想来人一个个动了杀意,她错伤下,死的人也不少。

“你们给我住手。”

突然。

一声急呼让木芸芸动作一顿,而就是晃神的一瞬间,对招之人一刀挥砍过来。

木芸芸侧身险险避过,闻声回头,见岐姒跑了过来。

“住手,你们不准伤我阿母。”

“少族长!”

“少族长!”

“少族长!”

剑拔弩张的气氛顺势而收。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木芸芸蹙眉。

“阿母,你没事吧。”她语气焦急。

木芸芸没想到她会过来。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

岐姒仰着头,抓住她衣角。

“阿母,有我在,他们不敢伤你,你带你去见阿父好不好。”

她伸手要抱。

木芸芸怕身上的血弄脏了她衣裳。

只是。

这小家伙像极了岐月。

一张小脸漂亮的不像话。

木芸芸心中不由一软,还是抱起了她。

“好,那就先……”

她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女姬!”

身后夜鸟族的小雌性大惊!

只见怀里的幼崽掏出一柄利刃,直直没入木芸芸的心口。

“让你欺负我阿父,我说过,再见面我一定要杀了你。”

她握刀的手快速拔了出来,还想再捅一刀,木芸芸伸出手,突然握住刀刃。

“你!”

岐姒小脸一愣,已经做好了她震怒的准备。

只是,没有。

她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鲜血从她胸口流下,大片大片的,流淌在地上。

“小小年纪就学会杀人了。”

她把刀丢在地上。

刀刃落在碎石地上,发出锵鸣一声。

她把幼崽放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只是,以你如今实力,想杀我还不够,不如和你阿父好好学学,我再等你几年也不迟。”

“你!”

她这是嫌自己弱?

“女姬,你没事吧?”

夜鸟族小雌性忙迎了上来。

怎么伤的这么重!

“无妨。”

灵气凝聚的剑刃涣散无形。

她脚步沉稳,扫向众人。

“诸位,我只想带人走,无意起争端,谁要不服,只管上前,刀剑无情,我最后言尽于此。”

众人面面相觑。

她的脚下,是他们岐氏众多佼佼者。

如今,哀嚎遍地,死伤惨重。

他们见她眼神无惧傲然屹立在场,已经心生退意。

“老大,怎么说,兄弟们的伤要紧。”

“何况,少族长也过来了,万一要是……”

为首之人咬牙。

“放她进去。”

“是。”

“是。”

“是。”

本家的大门缓缓开启。

木芸芸上前一步,又停了下来。

她回头,对上肖似岐月那张小脸。

岐姒神色顿时绷紧。

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你还小,匕首锋利,不要伤了自己。”

“要你管!”

岐姒死死瞪她。

她生下来她就没管过她。

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管她!

“少族长,你没事吧。”

“滚!”

岐姒低下头,见躺在地上染血的匕首

刀刃上鲜红的血迹。

这是她的心头血。

想到她握住刀刃的样子,岐姒死死咬牙。

装什么为她好!

她也配!

“我去告诉阿父!”

“让阿父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