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一瓣已经掰好的橘子,直接喂到顾舒棠嘴边。
顾舒棠盯着徐嘉邵嘴角含笑,眼底确是像是锁定猎物般的锐利,她放松自己,张开红唇,咬了一口橘子,徐嘉邵继续往她嘴里送。
在碰上她唇瓣的那一刻,他的眼眸染上了欲色,在顾舒棠的嘴上摩挲了几下,顾舒棠怕他会坏心眼地把手伸进她嘴里,赶忙把嘴巴闭上,合起唇瓣。
她合起唇瓣的动作刚好碰到了徐嘉邵还放在她唇上的手,他眼神幽深,对着她露出一个笑,令顾舒棠更加觉得瘆人。
就像是对着猎物在说,等着他把它吃抹干净一般。
接下来徐嘉邵倒没有跟刚刚一样,强行制造些与顾舒棠亲近的动作,而是挑拣一些他觉得她会喜欢吃的水果,一块接着一块地喂着他。
顾舒棠见他规规矩矩的样子,松了口气,沉默地吃着他递到嘴边的水果,不知不觉就吃掉了半碟子水果。
她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闭紧了双唇,不肯再吃,她看见徐嘉邵递过来疑惑的眼神,开口解释:“我吃饱了。”
邓问蕊在一旁用叉子叉水果吃,一边观察着儿子跟顾小姐的举动,她见到儿子如此明显对一个女孩动了心,愿意浪费时间给女孩喂水果。
而不是以往她找他一会儿都要被他皱眉赶人,直言他的时间很珍贵,要开这个会那个会的气人模样,邓问蕊觉得热泪盈眶,有着自己家的猪终于会拱白菜的欣慰。
如果清醒状态的徐嘉邵对顾小姐也是这副模样,她立刻就能到李家协商把李家小子跟顾小姐的婚事退了,转头就找个好日子给顾小姐跟她儿子办婚礼。
徐嘉邵见到顾舒棠揉小肚子的动作,低下头,学着她的模样,也揉了揉肚子,他感受到软软的触感,点了点头,确实是饱了。
他牵着顾舒棠就要往楼上走,邓问蕊喊住了他们。
“顾小姐,你对我的提议如何?”
顾舒棠点了点头,邓问蕊松了一口气,可是徐嘉邵狐疑的眼神正在邓问蕊身上探究着。
“母亲什么提议?”
徐嘉邵不悦的抿嘴,不满他的棠棠瞒着他跟母亲有事,明明家里只有他最关心棠棠,棠棠离开多年,母亲可是半点找人的心思都没有。
“还有,母亲,哪怕棠棠离家多年,您也不该对她如此生疏,您平日不是对她喊‘棠棠’的吗?”
邓问蕊得到顾舒棠的点头,正是开心的时候,随意摆了摆手,说:“我与棠棠说的事关你的终身幸福,自然要郑重些,不是用长辈架子逼迫她同意的。”
邓问蕊捏造事实起来丝毫不显心虚,“儿子呀,你不是想知道我同棠棠商量的事儿。
棠棠之所以离开家里,不就是你惹怒了她,你不记得了吗?
母亲这是替你同棠棠求情,让棠棠原谅你,跟你重新开始呢!”
邓问蕊嗔怪道,一脸徐嘉邵坏她好事的表情。
徐嘉邵握紧了身边的顾舒棠,生怕他力气一小,顾舒棠就会离开,低头沉思,陷入虚构的回忆中。
“母亲,都是我不好,当年年轻气盛,委屈了棠棠,忙于工作,忽略棠棠的生日以及对我的心意,把她送给我的定情手串弄丢了。”
徐嘉邵如今的记忆是,当年他与顾舒棠刚确认关系,又碰上盛和集团发展的紧要关头,他把全副精力扑到盛和上,忽略了比他小,刚成年的顾舒棠。
不仅忘记亲亲女朋友的生日,还在女朋友生日那天,把一直带在身上,顾舒棠送的手串弄丢。
顾舒棠生日那天,她坐在大厅等了他许久,发现他风尘仆仆,两手空空进了家,丝毫想不起今日是她的生日。
在他靠近她的时候,顾舒棠敏锐地发现一直戴在他手上的手串不见,询问情况又得到他支支吾吾的回答。
失望之下就跟他提了分手,趁他飞往国外谈生意的时候,离开了徐家,躲着他不肯跟他见面。
到了今日,徐嘉邵才发现,一直闹闹腾腾的李家小子的未婚妻是他的棠棠。
徐嘉邵在邓问蕊的引导式反问下,很快就想象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解释这些年顾舒棠不在她身边的原因。
“以后我不会再犯这个错。”
“棠棠,原谅我好吗?日后我会减少加班的时间,经常在家陪着你的。”
顾舒棠的眼角抽搐,他可真能幻想,就连分手理由都想清楚了,“原谅原谅,咳咳,不过,如今盛和集团离不开你,徐先生还是以集团为重,不必经常陪我。”
徐嘉邵很感动,也很心痛,他的棠棠居然会为了他着想,主动把自己放在集团事务后面。
只是他已经深刻知道陪伴的重要性,集团再重要也没有老婆重要,他今后一定会减少加班的时间,回家陪伴老婆,绝对不会让老婆失望,感到空虚寂寞冷。
“咱们之前已经订了婚,不如现在直接找个日子结婚!”
徐嘉邵说起这话时,有些眉飞色舞,恨不得立刻把民政局搬过来,他们能原地结婚。
顾舒棠感到头皮发麻,赶紧阻止他的思维发散,“我们才重新接触,结婚早了点,不如我们重新谈一次恋爱,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是呀,嘉邵,你把棠棠气跑这么久,恋爱、订婚,一个都不能少,不能委屈了我们棠棠。”
邓问蕊跟着搭腔,害怕徐嘉邵这着急的模样把人吓跑了。
“棠棠同母亲说得对,我应该重新给棠棠一份仪式,该有的一个都不能少。”
“母亲,时候不早了,您该跟您那群好姐妹一起打牌了。”
邓问蕊被儿子噎了一下,她哪里有跟姐妹约着打牌?分明是她这儿子想要跟女朋友独处,嫌弃她这个母亲碍眼。
她瞪了一眼糟心儿子,上去强硬把儿子跟顾舒棠分开,“我自有我的安排,倒是你,不许给棠棠脸色看,别把人气跑了。”
“棠棠过来,母亲有一个好东西要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