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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嫔奈然一笑,抬手抚摸着肚子叹气:“臣妾哪有娘娘这般好的福气,侍奉皇上这么长时间,坐胎药也不知喝了多少,竟一点动静都没有。”

婉昭仪今日心情不错,便也宽慰了几句:“妹妹别着急,你只瞧本宫入宫几年了,才有了孩子,皇上对你又这般宠爱,妹妹放宽心,兴许一下子就有了。”

柔嫔眼底有泪光:“多谢姐姐宽慰。”

不多时,有宫女进来禀报,说法华殿的法师来给五皇子批流年。

请了人进来,法师瞧着五皇子面相顿时一愣,好不惊讶道:“这,这真是奇怪。”

婉昭仪听得心里直打鼓,急切道:“大师,可是皇儿命数不好?”

“回娘娘的话,五皇子面相的确是大富大贵之相,只是,只是……”

见大师欲言又止,柔嫔转了转眼眸,识趣地起身:“妹妹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给姐姐请安。”

婉昭仪巴不得柔嫔赶紧离开,笑道:“那本宫就不留妹妹了,松萝,好生送柔嫔出去。”

“是。”

一时屋内没了旁人,婉昭仪眯了眯眼睛,压低着声音说:“大师有话不妨直说。”

法师叹了一口气,唏嘘道:“原本这五皇子命运常常,是晦命,一辈子都见不得光,可如今却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乃是,乃是天命,只可惜,他前路有障碍,若不能将此障碍祛除,不仅是五皇子,便是娘娘您也会身陷囹圄,不可自拔,可一旦拔除,那您此生将会富贵无穷。”

婉昭仪听得心潮澎湃,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点点攥紧。

思绪翻转,婉昭仪呼吸逐渐平复,“多谢大师指点。”

说着,示意松萝拿来赏赐,笑道:“承蒙大师所言,还请大师为五皇子写一道平安符,好保佑五皇子平平安安。”

法师并未受赏,只笑:“娘娘放心便是。”

送了法师出去,松萝再回来时,神情明显比之前紧张许多,她方才隔着门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若按法师所言,将来这孩子必然富贵无极,而前路的障碍,不就是皇贵妃的三皇子和四皇子?

果然,婉昭仪的想法和松萝一样。

抬眼见松萝进来,沉声问:“法师的话你都听见了?”

松萝点头,眼底渐渐泛起狠色:“是,法师既然能瞧出五皇子之前的命数,那么所言必然不会有假,娘娘,皇贵妃距离皇后仅一步之遥,若咱们再不出手,只怕真要如法师所说的那般了。”

婉昭仪眼底戾气一闪,语气沉沉:“这件事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一不小心便会鸡飞蛋打。”

且说法师从清宁宫出来,并未直接回法华殿修法,而是去了御花园。

彼时,柔嫔正倚在栏杆上喂鱼,绿珠瞧见不远处有人来,俯身提醒主子,“娘娘,法师来了。”

法师走到亭子前,恭恭敬敬行了礼。

柔嫔并不看他,只笑问:“都说清楚了?”

“按照娘娘的吩咐说了,婉昭仪深信不疑。”

柔嫔满意地笑,“那就好,辛苦法师了。”

“能为娘娘办事,是贫僧的福气。”

目送法师离开,绿珠一回头就听见自家主子嘀咕了一句:“等着吧,好戏就要开场了。”

京城里的好戏静待开场,而行宫里的大戏却已经敲锣打鼓地响了起来。

这天夜里,傅茜妤才沐浴更衣躺下,听见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灵芸才要出去查看,抬眼就瞧见海宁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娘娘,广陵殿那边闹起来了。”

“出什么事了?”

海宁面色沉沉,“禧妃与侍卫私通,正好被皇上和宓妃撞个正着。”

广陵殿是禧妃的住处与宓妃乐潇殿挨得很近,可傅茜妤一听这话便觉得大有问题。

且不说禧妃的性子,即便真的要私通又岂会选在家门口,一看就是被人设计了。

广陵殿出了事,傅茜妤就不能不管。

灵芸伺候她穿衣,才唤了轿辇,又见有宫女进来,满脸的恐惧:“娘娘,皇上在广陵殿发了好大的脾气,这会便要下旨处置了禧妃娘娘。”

傅茜妤面色沉了沉,吩咐海宁:“你赶紧去广陵殿知会朱公公一声,请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稳住皇上,再让人去搜那侍卫的屋子,应该能搜到什么。”

海宁不敢耽误,小跑着出去。

佩容却恨恨道:“禧妃心思歹毒,害了您这么多次,您何必要帮她,死了才好呢。”

傅茜妤却横了她一眼,不悦道:“前几日,兄长递了家书进来,信里写了什么,你不是不知道,云家毕竟手握军权,万一就此反叛,你觉得这个京城会如何?”

佩容自觉失言,忙跪地请罪。

傅茜妤语气幽沉,“我是不喜欢她,但也不能眼睁睁瞧着有人利用她做法。”

等一行人匆匆赶到广陵殿,满院子乌压压跪了一群人。

正殿之内,赵元承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宓妃坐在其下首,看似紧张害怕,眼底却透着得意。

而地上,禧妃衣冠不整,面容潮红发髻散乱,谁看了都不会往好处想。

匆匆见了礼,傅茜妤稳了稳心神说:“听闻皇上动了气,臣妾放心不下,便过来瞧瞧,只是奴才们说得含糊,也不知禧妃到底为何惹皇上动怒。”

赵元承没有搭话,倒是宓妃惶恐道:“不怪皇上要生气,便是臣妾当时瞧见了也被吓得不轻。”

“到底出什么事了?”

“皇上今晚多喝了几杯酒,臣妾便陪着皇上去花园散发酒气,哪知路过御湖,就听见假山后传来稀稀疏疏的动静,原以为是宫女们不检点,谁知,谁知竟是禧妃和侍卫私通。”

宓妃指着禧妃,面露不堪,仿佛只是说这些事都让她觉得恶心。

傅茜妤低头瞧着禧妃的脸色,距离广陵殿闹起来,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可禧妃眼底依旧一片浑浊。

明眼人一瞧便知道是被下了药了。

茜草是她的陪嫁,断然不会背叛主子,必然是在行宫侍候的宫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