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我来!”
文雯正好觉得有点无聊,听闻立马自告奋勇。
“你来啥来,小孩子不能玩火。”
“饿了吧,再忍忍就得。”
文雯忽略她们的唠叨,几步到角落,蹲坐在灶台前。
她仰起头,语气俏皮道:“娘亲,叔母,大姑,你们看好了。”
话落,只见文雯的手掌心冒出一点火苗,慢慢地火苗越来越大。
“呀!”
“哎呦,疼不?”
几位女眷忍不住惊讶出声。
文雯引导着火苗靠近潮湿的树枝。
一开始还是免不了有浓烟漫起,渐渐地,潮湿的树枝开始变得抽巴,眼瞅着一点一点燃了起来。
“哇,这个,太神......呃,太好了。”
“哎呀,实用。”
“赶明再也不怕下雨天做饭了。”
“呵呵,说得对,下雨天再不愁做饭啰。”
文雯此刻也很高兴,没想到自己新练习的法术,居然这么居家实用。
聪明的人,会举一反三。
文雯心道,燃火没问题,那再试试烘干。
她一时心痒痒,一不做二不休,把一堆湿柴火拢到一起,堆成一小堆。
只见她在湿柴火堆前方,盘腿坐下,双目微敛,双手运起灵力,控制着掌心的火苗,尽量做到有火但不旺,火苗在湿柴堆周围一圈又一圈绕行。
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堆湿柴还真让她给烘干了,不过她的灵力也耗费得差不多了。
文雯通过身体的反应,得知每当灵气快要耗尽之时,她就会犯困。
“呼.....啊哈!”
文雯刚收工,猝不及防,突然打了一个大哈欠。
手捂嘴同时,抬头,眼珠子扫射一圈。
哎呦,祖父他们何时围过来的,她一时专心处理柴火,竟然都没注意到。
“呵呵,呵呵......”
“行了,行了,这堆柴火也够了,困了就去眯会觉。”
“换套干爽的衣服再睡,别凉着了。”
“听话,去吧。”
“老爷,让雯儿睡会儿觉,吃过饭之后再问吧。”
文元谦!
他也没开口问啊,只是安静站在旁边观看而已。
唉,他这老伴呦,又在儿孙面前让他下不来台,太不给一家之主面子了。
“咳......”
文元谦摸摸胡子,缓解一下尴尬,“雯儿,先去睡会,一会祖父再找你说说话。”
说完他瞥了一眼文家祖母,转身回到男丁那边。
文雯内心憋笑。
还是祖母了解她。
“嗯,祖母放心,我一会就睡。”
文雯走到男丁这边,心念一动,桌上突然出现一摞书,当然也包括阿莺推荐的三本。
最开始,她就交过底,那三本是基础,必须掌握。
其他书籍都是小院内屋书架上的,都是一些基础的法术修炼功法书,其实她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只能是一股脑都取出来,凭缘分吧,谁能炼就炼。
文雯拍拍书本,声音脆甜,“祖父,这些书,嘿嘿,有合适就炼,不合适我再找。”
听到她轻松说出“再找”两字。
一众男丁集体倒吸一口气。
嘶!
这,口气也太大了,霸气泄漏有没有,作为她的家人,真是三生有幸。
“哎,我们看看,你快去歇着,省得你祖母又怨我,快去。”
文元谦嘴角的胡子翘得老高,笑着说道。
“呵呵,呵呵......”
他这话引得一家人笑了起来。
屋内的嬉笑声,根本传不到屋外,外面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也不知道这场雨到底还要下多久。
幸好文家人背靠大石块,左右有大树挡着,整整好是个背风处。
不像山洞那边,里面原本就阴暗潮湿,大风吹进洞内,在里面盘旋一圈,洞内的人顿时起一身鸡皮疙瘩,所有人抱成团,还给冻得哆哆嗦嗦。
朱大人在他的专用帐篷里,望天叹气。
“这鬼天气,到底多邪乎,雨也太大了,还下个不停!”
陈衙役此时昏睡在旁,被狼咬伤的腿,深可见骨,哪怕已经包扎,伤口还是不停地渗血,眼看着就要沁过布条。
杨衙役在旁照应着,“大人,夜深了,睡吧”。
“好,你看着点。”
“大人放心,我指定照顾好陈头。”
“警醒点,有何事叫我。”
“大人放心,我晓得,晓得。”
杨衙役伺候朱大人睡下之后,靠近陈衙役身边,给他掖了掖被子,转身撩起门帘出去。
隔壁才是衙役们的大帐篷,因着陈衙役受伤,他才有幸跟着大人住专人帐篷。
杨衙役拿过自己的铺盖卷,跟其他衙役交代一声,转身又进了专人帐篷,在陈衙役身旁铺好自己的铺盖,躺下一转身,很快呼噜声响起。
外面的雨势一点也没有变小,风声混着雨声,声声入耳,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杞人忧天的人,心有大爱的人,会为了明天的天气发愁。
但是,文家人这边,显然没有时间烦恼这些事。
此时文家小屋内,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和屋外冷风冷雨对比,屋里实在够热闹。
文家人吃过饭之后,还是很有秩序地各忙各的。
小屋四个角,一个角落一堆人。
东北角是女眷的地盘。
她们此时不再压低声音讨论,太小声根本听不清,外面雨声实在太大,不喊着根本听不见。
东南角是小孩子的地盘。
夫子在给几个小孩子讲解口诀,一字一解,十足耐心。
西北角算是安静的一角。
在文雯休息的时候,那些书本全都被家里人翻过,不懂的地方夫子也用言简意赅的话讲了,最后结论就是,一切基于引气成功,最简单的法术也要达到炼气一层才可以修炼。
二叔和几个哥哥还没有引气成功,只能对着书本上的法术望洋兴叹。
所以,他们几个现在只能是继续努力,争取早日引气成功。
此时他们就在屋子的西北角,闭眼盘腿打坐。
最后是屋子的西南角。
这个角落就是屋子的第二个嘈杂点。
此时文雯正在给一伙人分享她的火球术心得。
这伙人是她祖父,父亲,三叔和大姑父。
文雯正在滔滔不绝,“就是把灵力运到手心,然后......这样......这样,再那样......”
说完演示了一遍,看看几人迷茫的眼神,她还确认一遍,“听懂了吗?”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怎么答,说懂了,那是骗孩子,说不懂,怕孩子难过,气有点尴尬,场面一度安静下来。
忽然,一声压抑的痛楚声从西北角传遍屋子。
“唔......唔......呕,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