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霓裳望着叶姝的笑,心里发毛。
该不会她突破金丹期了吧?
旋即,她暗暗摇头,否定这个猜测。
叶姝见她摇头,意味深长看向风祁:“擅自替风霓裳决定和我比两项,如果她两项都输了,你就是妥妥的背锅侠。”
风祁脸色煞白。
叶姝并非不清楚风霓裳的修为实力,他相信叶姝敢口出狂言,肯定有她的道理。
风霓裳见风祁不信任自己,心里愈发来气,满面怒容斥道:“我跟你比,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和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无关!”
叶姝看向风霓裳,笑得眉眼弯弯:“好。一言为定!”
仙门大比报名规则没有那么严格,一般由每个宗门拟定筑基期到元婴期弟子参加各个项目的名单,但只要在比试开始前,都可以补报名,这是为了避免有参赛资格的弟子因为不会处理人际关系,有弟子在提交名单后才境界晋升满足参赛条件,以及一些意外情况等等原因被漏掉。
两人立即去补报名。
补报名的人需要先参加资格赛。
两人一个是金丹期,一个是去年宗门大比第一,双双成功通过资格赛。
陆青羽给叶姝撑场子,见叶姝通过了风系法术比试的资格赛后才准备走。
师兄妹吵归吵,闹归闹,和其他人起争执时,一致对外,两人都忘了最初倒洗脚水是他们要打的赌。
叶姝提醒陆青羽:“三师兄在悟道塔第六层,第六层十分凶险,如果你比赛完,三师兄还没出来,你去找师尊,让他去悟道塔内救三师兄。”
险些死在里面,她深知最危险的并不是外界的刀枪剑戟,而是自己厌恶自己,自己放弃自己。
人都有缺陷,接受自己的缺陷,接受自己是人,接受自我,这很重要。
唯有看清自己,确定自己前行的路,才能拥有自己的道。
陆青羽点头:“我知道。”
叶姝的剑道比试在主脉比武场,土系法术在土脉进行,陆青羽占了点主场便宜,并不担心自己的比赛,他更担心叶姝:“你真有信心用风系法术胜过风霓裳?”
叶姝摊手,实话实说:“没有。”
陆青羽捂脸。
他怎么会摊上这么个只管惹事,不管解决的小师妹?
叶姝拍了拍他肩膀安慰:“船到桥头自然直。”
陆青羽:“……”
他很担心船到桥头,桥墩把叶姝的脸面撞烂。
怕他喋喋不休,叶姝先发制人,双手推着他背赶他走:“赶紧去比赛!土脉多少年没参加仙门大比了,如果迟到了,直接判负,土脉一准儿得因为你被笑话。”
闻言,陆青羽加快脚步。
风脉弟子将这边的对话转达给风霓裳。
刚通过剑道比试资格赛的风霓裳嘴角勾起嘲弄:“全身上下,只有嘴巴嘴硬。”
……
剑道比试,叶姝和风霓裳在同一组。
风系法术比试,叶姝和风霓裳不在同一组,如果不能双双突围,两人连交手的机会都没有。
因此,剑道比试的初赛,聚集了不少八卦爱好者,快接近往年来看决赛的人数。
沈瑜那边赢得很轻松。
她也过来看叶姝和风霓裳的比试。
沈瑜望着叶姝,璀璨杏眸里盛着好奇:她究竟是什么人?
区区筑基期,能驱使至少合体期的大妖。
都说她生来身负大气运,依她看,叶姝的气运比她只强不弱。
仙门大比和宗门大比不同,没有名次,只有唯一的胜者。分组只是为了加快比赛进程,每个项目,只有第一和其他人。
每个项目的第一,都会被刻在昭天石上。
这项殊荣,会被铭刻千年万年,比任何的奖励都要诱人。
而今年,如果玄天宗弟子拿到剑道第一,会多出一个超级奖励:一缕龙魂。
龙魂附于剑,将其炼成剑灵,对本命剑的提升有着质的提升,附在其他武器上,同样有着巨大提升。此次仙门大比,玄天宗作为东道主,又分为五脉各自教习修行,本该各个项目均衡,却有近一半的人想抢剑道第一,且个个不俗。
主脉弟子更是齐齐放弃其他项目,专心对练了半个月。
叶姝这一组有好几个熟人,风霓裳、风纵、黄天晋。其他门派的人,叶姝不认识,但看黄天晋和风霓裳的态度,那些人不足为惧。
抽签分组,随机性大,每组都有强有弱,哪怕徐玠所在的死亡之组,也有几个明显的炮灰。
分组出来,叶姝这一组就被说成玄天宗内斗组。
因为叶姝和风霓裳的赌注,可谓吸足了关注度。
每组决出一个胜者,谁先上,谁后上,自己决定,如果一个时辰内,都没有人愿意先上,抽签定顺序。
叶姝这边快一个时辰了,还没开始。
“还打不打?不打我走了。”
“那么多人等着看结果,你们两个放鸽子?”
“女人就是叫得凶,动手的时候磨磨唧唧。”
为了女性群体的声誉,叶姝率先上台,剑指风霓裳挑衅道:“敢不敢上来?”
瞥了眼黄天晋,风霓裳飞上比武台:“有什么不敢?你我都是炮灰,早点结束,早点准备下一场。”
叶姝挑眉:“你自认炮灰,别带上我。”
风霓裳冷嗤一声:“怎么?你去年刚入筑基期,难不成还妄想蚍蜉撼树,挑战黄师兄?”
叶姝淡淡道:“没人告诉你,剑道比试,胜负和修为无关吗?”
风霓裳冷嗤:“那就让我干掉你,替黄师兄扫清障碍!”
说话间,霓裳剑刺向叶姝。
在此之前,望舒剑已经鸣然而至。
霓裳剑如一条白绢。
望舒剑如一道月光。
“好剑!”徐玠不知何时站在了沈瑜身后。
沈瑜抬头:“小师叔,你也来看热闹?”
徐玠回道:“我来看剑。”
沈瑜看向场间,不由感叹:“风霓裳这柄剑是玄天宗风脉脉主偶然得到的寒冰玄铁,由火脉脉主一锤一锤所铸,是她的本命剑,也是她的伴生剑,的确不凡。”
徐玠盯着那道忽闪忽闪的月光:“我说的另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