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师长把昨晚在37团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说道。
“我觉得这个罗照俊有问题,他一个小小的军医干出这样的事来,军医院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
而且他刚实习期满为什么会被分配到37团这个边防团,这里面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有是谁在故意帮他隐瞒什么!”
古师长的话让电话那头的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很快就听到那边的人说。
“行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查明,然后告诉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古师长已经把电话挂了。
他可没有闲工夫听自己的老伙计墨迹,自己还要去开会好让苏禾快点开始研究扫雷仪呢。
电话另一头的一个半白头发的中年男人看着手里的电话摇了摇头,轻叹道。
“性子还是这么急。”
把电话挂断,想了一下出了房间……
苏禾离开营区骑上自行车去了机械厂找钱慧芳。
“婶子忙着呢?”
钱慧芳一见苏禾来了,笑着站了起来。
“不忙不忙,小禾快坐。”
苏禾刚要坐下,就见钱慧芳对面的一个姑娘蹭得站起来,上下打量了苏禾两眼,一脸的不屑。
“钱姐这人是谁呀,咱们这可是机械厂,可不是什么菜市场,怎么什么人都能进得。”
说完转身离开,路过苏禾身边时手还在鼻子底下摆动了两下。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泥腿子,一身的穷酸气。”
说完甩着两个辫子就要走,白眼都飞到天上去了。
“田小暖你怎么……”
钱慧芳生气地站起来,话还没说完,就见田小暖突然脚下一趔趄,重重的摔在地上,门口路过的一个男同事吓了一跳,看着半天没起来的田小暖快步离开。
等田小暖好不容易从地上站起来时,满脸的血,一张嘴门牙缺了一颗,苏禾一脸嫌弃的说道。
“哎呦喂,真晦气,走路不长眼啊!”
说完搬着凳子离田小暖远远的,嫌弃的意味表露无疑。
气的田小暖冲着苏禾张牙舞爪地吼道。
“是你,是你推的我对不对!”
“唉小田,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苏禾刚进来连你的衣服都没碰到,是你自己走路不看路摔倒的,怎么可以冤枉人呢,你要是这样我们就去找厂长评评理!”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等着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田小暖说完转身跑了,刚跑出去没几步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了一声她的一声惊呼。
“你瞎了,没看到我这个大活人啊!”
对不起,对不起。
接着就是慌乱的脚步声。
“你听听,你听听这都是什么人啊,比以前的土匪都不讲理,这件事我一定要和厂领导反应。”
钱慧芳气得脸色涨红。
“婶子别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这样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好下场,刚才不就是报应。”
“对报应,让她嘴贱,怎么没把她的牙都卡掉了才好,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姑娘这么没有教养。”
“没事,她爹妈不教育自然有别人替她父母教育。”
苏禾信誓旦旦地说道,钱慧芳以为苏禾在安慰自己,叹口气和苏禾说起这个田晓暖。
“那感情好,小禾你不知道这个田小暖,她是托关系来的,自从她来到工会,一周七天她能请五天假。
有时候一周也见不到她个人影,两个人的活儿,我一个人全干了,她来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还成天闲这闲哪的。
成天甩脸子给我看不说,我抽屉里的吃的,她说吃就吃连问都不问我一下,有一次我给娇娇刚织好的毛衣,她非说要试试。
我不好拒绝就让她试了,哪成想她穿上就不脱了,我也不好意思硬要她脱下来。
她就穿回家了,等第二天还给我的时候我就发现衣服上有好大一块污渍,我就问她怎么回事?
你猜怎么着,她竟然说她不知道,还说原来就有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毛线是我二哥特地出差从外地带回来的,娇娇可喜欢了,就等着我给她织毛衣留着过年时穿。
没想到新织的毛衣,自己没穿上,还被她给弄脏了,你说气不气人,娇娇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我好说歹说才哄好。”
钱慧芳现在说起来还感觉很生气,看苏禾看着自己又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你看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让你听着也跟着堵得慌。”
“婶子你别生气,我一会儿告诉你个消息保你听了就高兴了。”
“那感情好,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有事?”
“我想买一副银针,就是针灸用的,要好一点的。”
苏禾最后加了一句,自己昨天在医院买的质量实在是太差了,今天她给周成祥用了一次就有几根已经不能用了。
想到上一次去中心医院的那个吴秀丽不知道她有没有办法帮自己搞一套好一点的银针。
钱慧芳听完苏禾的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好朋友吴秀丽。
“行,一会儿我带你去找秀丽问问。”
“太好了,婶子我也是想到了吴大夫,就是麻烦婶子又跑一趟了。”
钱慧芳听完笑着嗔了苏禾一眼。
“你这孩子跟婶子还客气啥,有什么婶子能帮上忙的经管说,走我去请会儿假现在咱们就去。”
“我不着急婶子,别耽误你上班。”
苏禾连忙出声阻止钱慧芳。
“不耽误,那个田小暖成天不来上班也没人管,我有事早走一会儿怎么了,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去厂长那告他们,想欺负我没门!
说着钱慧芳就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拉着苏禾就出了机械厂,直奔中心医院。
吴秀丽正要下班就看到钱慧芳带着苏禾走了进来。
“还好我们走得快,不然你就下班了。”
钱慧芳看吴秀丽的样子打趣道。
“你怎么来了慧芳?”
“我来找你有事。”
钱慧芳把苏禾要买银针的事情说了一下,苏禾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布包。
“吴大夫这个是我昨天在医院买的,今天用了一次,有几根就不能用了,而且我买的有好几种型号的针都不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