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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国际机场,人潮涌动,旅客们穿梭在各个登机口之间。

广播声清脆悠扬,行李箱滚轮声辘辘作响,夹杂着人们此起彼伏的交谈声,共同奏响一曲繁忙而嘈杂的乐章。

在这一片喧嚣之中,严仲谲一家三口所处的角落却弥漫着压抑且凝重的气息。

“爸!”

“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帝都?”

严镜棠蛾眉紧蹙,语调中满是不解与不甘。

身为大夏红透半边天的一代天后,她自小在镁光灯与众人的追捧下长大,人生之路顺遂得毫无瑕疵。

走哪儿都有保镖开道,助理鞍前马后,养成了她说话直来直去的风格。

在她的认知里,严家在大夏声名赫赫,跺跺脚都能让商界、学界震上一震。

爷爷虽已退居幕后,可往昔积攒的威望依旧如泰山巍峨,大伯稳坐京大学府的领导高位,老爸掌控着严家集团,三叔更是学术界的翘楚,名满大夏。

如此家世,谁人敢轻易招惹?

严仲谲面色阴沉,他微微仰头,望向远处那不停闪烁的航班指示灯,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几分无奈与疲惫:“镜棠!你爷爷做了一件蠢事,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自严嵩和严伯枭等人在教育总署大楼的惊天变故曝光后,他的内心便久久无法平静。

一方面,对家族陷入这般绝境感到痛心疾首;另一方面,又满心忧虑家人的安危,深知必须当机立断。

当下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订好机票,准备带着妻女远走高飞,暂避风头。

“仲谲!”

“对方背景很强大吗?”

苏琇珏美目流转,眼中满是担忧与疑惑,她嫁给严仲谲多年,鲜少见他这般凝重。

她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握住严仲谲的手臂,试图给他一些安抚。

与严镜棠的张扬不同,苏琇珏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她心思细腻,善于观察。

“爸!”

“爷爷好歹也是大夏教育总署的高官,就算退了也有几分薄面,难道那个人真敢对付我们严家?”

严镜棠柳眉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不信。

“哎!”

“距离登机还有五分钟,你们自己去看教育总署大楼的直播吧。”

严仲谲长叹一声,抬手看了看腕间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他深知,眼见为实,只有让妻女亲眼目睹当下的乱象,才能让她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严镜棠和苏琇珏闻言,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滑动,心急火燎地搜索着直播间。

此时,在他们身旁不远处,几个候机的乘客也正围坐在一起刷着手机,同样关注着教育总署大楼那边的突发状况。

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穿着休闲西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率先惊呼出声,他推了推眼镜,眼睛瞪得溜圆:“天呐,这是教育总署大楼吧?怎么乱成这样了!”

坐在他旁边的年轻小伙,身着运动潮牌,头戴棒球帽,也瞪大了眼睛,接话道:“可不是嘛,你看那楼顶,有人要跳楼!这事儿可闹大了。”

小伙边说边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背包带。

不远处的值机柜台,属于大夏国际航空,蓝白相间的装饰风格简洁大方,电子显示屏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航班信息,航班目的地涵盖全球各大洲。

身着统一制服的机场服务人员,身着深蓝色套装,配着红色领带,面带微笑地为旅客办理手续,不时用对讲机沟通着什么。

当严镜棠和苏琇珏手机中的直播画面映入眼帘的瞬间,两人皆是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什么!”

“那不是爷爷吗?”

严镜棠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手中的手机差点滑落。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哭腔,往日里那光彩照人的自信模样荡然无存。

此刻,她心中的骄傲破碎,面对家族突如其来的变故,对未来的迷茫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不对!”

“你快看教育总署顶楼之上,那是你的大伯和堂弟!”

苏琇珏声音颤抖,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屏幕。

她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捂住胸口,似乎这样就能缓解内心的惊悸。

紧接着,那噩梦般的一幕毫无征兆地袭来——严伯枭和严裂霄的身体急速从顶楼坠落,狠狠砸向地面,血花四溅。

“天呐!”

“现场情况太惨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播画面中,主播惊恐的尖叫声划破耳膜。

这血腥惨烈的场景,吓得严镜棠和苏琇珏花容失色,严镜棠双腿一软,若不是身旁的苏琇珏眼疾手快,及时扶住,差点瘫倒在地。

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几声破碎的呜咽,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在那精致的脸颊上肆意横流。

苏琇珏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眼中的恐惧仿若实质化,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而旁边那几个乘客看到这一幕,也惊得炸开了锅。

“作孽啊!”

“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就这么跳下去了,这得多狠心呐!”

一位大妈,穿着朴素的碎花棉袄,头发略显凌乱,惊恐地捂住胸口,喊道。

眼镜中年男子皱紧眉头,愤慨地说:“这背后肯定有隐情,看这架势,教育总署也脱不了干系。”

年轻小伙也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不管是谁的责任,这可是两条人命啊,必须得给个说法!”

还未等众人从这巨大的冲击中缓过神来,直播画面再度切换,只见严嵩直直地跪在地上,干裂的嘴唇颤抖着说出 “我有罪,我要自首”。

主播的声音带着震惊与疑惑:“家人们,看到没,这又出现惊人一幕,严家老爷子居然自首了!”

严镜棠和苏琇珏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宛如木雕泥塑,僵立当场。

许久,严镜棠才回过神来,眼中满是绝望与懊悔,她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也对他当机立断的行事风格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刻,在他们周围,乘客们的情绪彻底被点燃,谩骂声此起彼伏。

“这什么世道啊!”

“这些当官的,拿着老百姓的钱,干着丧尽天良的事儿,就该把他们都抓起来!”

一位穿着工装、皮肤黝黑的大叔怒目圆睁,破口大骂。

大妈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看这老头,八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自首,可怜那两个跳楼的孩子哟。”

眼镜中年男子脸色铁青,摇头叹息道:“教育本是神圣之地,如今却被这些人搞得乌烟瘴气,真该好好整治整治了。”

此刻,在严镜棠等人心中,那个幕后之人已然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不按常理出牌、不惧严家权势、漠视治安署与安全署权威的恐怖存在。

她们满心只想立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哇,你是严镜棠吧!”

“我可喜欢你了,能给我签个名吗?”

然而,就在他们起身准备前往登机口时,一位年轻的女粉丝眼尖地认出了严镜棠,兴奋地尖叫起来。

周围的乘客闻言,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一时间,人群有向他们聚拢的趋势。

严仲谲见状,脸色一变,低声呵斥道:“现在不是时候!”

说着,他护着妻女,试图拨开人群。

好不容易摆脱粉丝的纠缠,刚走到安检口,又被机场工作人员拦了下来。

一位工作人员一脸严肃地说:“不好意思,由于近期安全形势严峻,需要对你们的行李进行额外检查。”

严仲谲心中焦急万分,但也只能无奈配合。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前往北欧的航班即将开始登机,请您携带好随身物品,前往登机口登机……”

机场广播那甜美的声音适时响起。

严仲谲一家人听到这广播,原本紧绷的脸色瞬间一喜,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提起行李,朝着登机口快步走去,仿佛只要登上那架飞机,就能彻底摆脱这如噩梦般的困境。

另一边,白素驾驶着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疾驰而来。

车内,白素面色冷峻,眼神专注,脚下的油门踩得死死的,车子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

她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暗自思忖:“绝不能让严家这几个人跑了,否则后续的麻烦无穷无尽。”

一路上,她遭遇了堵车,看着车窗外密密麻麻的车辆,心急如焚,不停地按喇叭,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然而,当她们抵达机场的那一刻,前往北欧的那架飞机已然腾空而起,逐渐消失在天际。

“大人!”

“请责罚!”

白素紧急刹车,车身在惯性的作用下微微颤抖,她迅速下车,单膝跪地,一脸自责。

此时,宋钟静坐在车后座,目光仿若寒星,穿透车窗玻璃,直直望向那渐行渐远、逐渐没入云端的飞机,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酷至极的冷笑,声音透着彻骨寒意:“白素!”

“我有意放他们逃脱,坐上这班飞机,只为在高空之上,给严家那群罪人致命一击!”

说罢,他缓缓眯起双眸,思绪瞬间被拉回到往昔与严家的血海深仇之中。

曾几何时,他的儿子宋飞,在龙城教育署的顶楼,被严嵩勾结宋辉宗等人推下,鲜活的生命瞬间消逝,徒留他在这世间饱受痛苦煎熬,满心悲戚化为复仇的烈焰,熊熊燃烧,经久不息。

“哼!”

“他们以那般残忍手段夺走我儿性命,今日,我便要以牙还牙,让他们也尝尝至亲从高空坠落、生死相隔的绝望。”

“严仲谲以为能带着家人远遁高飞,逃脱制裁,殊不知,这只是噩梦的开端。”

“待飞机升至高空,我自会让他们为曾经的罪孽付出惨痛代价,让严嵩那老贼,亲眼看着自己的子孙重蹈覆辙,在悔恨与绝望中,为他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忏悔!”

宋钟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仿若实质化的恨意弥漫车内。

白素立于车旁,闻言微微垂首,她深知大人心中的痛与恨,那是深入骨髓、无法消解的执念。

虽未言语,但她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已然表明她愿为这场复仇之战,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此刻,车外的喧嚣仿若被一层无形屏障阻隔,车内的两人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复仇谋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