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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德文自觉没说错什么,见沈宴礼敢对自己摆脸色,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重重哼了一声:“咋啦?你不愿意住这你就自己……老婆,你踢我干什么?”

郭玉霖暗中踢了下沈德文的小腿,示意他闭嘴,然后扭头看了眼开始爬上霞色的天空,道:“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啊,那你们先回去吧。”

一旁安静装死的周芸晚适时开了口:“那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说完,等郭玉霖一点头,她就起身推着沈宴礼往屋子里走去。

郭玉霖冲自顾自生气的沈德文翻了个白眼,低声骂道:“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人家小两口的新婚夜,你拦着不让人走,是想干嘛啊?”

一点就通的沈德文:“……”

他就说,沈宴礼怎么敢瞪他这个当爹的呢,原来是这样。

周芸晚简单收拾了一套睡衣,以及常用的洗护用品,装在一个袋子里丢给沈宴礼拿着,其实她没什么需要带的,人过去就行了,反正沈宴礼都给她买了新的放在他们的新房里。

她自己平时有空也会买一些带过去,那个原本空荡荡的房子,现在已经被她的东西给占满了。

临走时环视了一圈她住了那么久的房间,这才转身跟上沈宴礼的步子。

只是还没下楼,就被一道小孩子的声音给拦了下来:“小叔叔,小姑姑,你们要走了吗?”

沈跃环着胸,指出沈川话里的错误:“川川,你真笨,都说了好几遍了,现在得改口叫小婶婶了。”

沈川挠了挠脸,疑惑地问:“为什么?”

沈川不懂明明之前他叫小婶婶的时候,大家都让他叫小姑姑,现在他习惯叫小姑姑了,大家又让他改口叫小婶婶,到底是叫小姑姑还是小婶婶呢?

“因为现在小姑姑嫁给小叔叔了啊,所以小姑姑变成小婶婶了。”

“啊?”

周芸晚望着这熟悉的一幕,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弯下腰摸了摸沈川的小脑袋瓜:“川川只要记得以后都叫我小婶婶就行了。”

简单解释了两句,沈川还是弄不太明白,一旁适时插进来一个解围的声音:“看来又得再教教川川这方面的知识了,你们就先走吧。”

周芸晚循声看过去,便看见吴仪提着一袋子玩具,正从两个孩子的房间走出来,身后还跟着神色不佳的沈宴祥。

“那我们就先走了。”沈宴礼握住周芸晚的肩膀,对两人点了下头,旋即带着周芸晚下了楼。

吴仪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眉宇间划过一抹晦涩。

她之前盼望了那么久能够和沈宴祥搬出去单独住,可惜这个想法直到离婚前夕都没能实现。

然而沈宴礼和周芸晚刚结婚就能够二人世界,可见爸妈并不介意子女结婚后单独独立出去。

想到这,吴仪自嘲一声,她不是最清楚嘛,她和沈宴祥之间的阻碍从来不是别人……

她再也不要做感情里卑微求全的那个了,现在就算没有了他,她也能过得很好。

“我也带孩子先走了。”

听着她冷淡的声音,沈宴祥眉头微蹙,“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吴仪拒绝过后,想到了什么,便开口让沈跃带着沈川先下楼。

等孩子一走,她扭头对沈宴祥说:“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

沈宴祥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内心涌上期待:“什么事?”

吴仪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道:“你同事傅女士的电话昨天打到我这儿来了,让你尽快回海市,我本来不想管的,但是你要是丢了工作,孩子就丢了一份抚养费。”

“为了孩子的前途以及更好的未来,还请你承担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爱和陪伴给不了,至少也要像之前那样给足够的钱吧?”

“所以你别再缠着我了,尽早同意离婚,去做你该做的。”

说这些话时,她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但语气里全是浓浓的讽刺。

沈宴祥盯着她的眼睛,略微有些泛红,心里仿佛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翻腾汹涌,冲到他的咽喉处,难受又酸痛,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吞噬。

他停顿了许久,无论是感情还是理智,都在告诉他现在必须要想尽办法开口挽留,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已经尝试过了。

他曾经以为,她永远不会离开。

毕竟她是那么爱他,无论他什么时候回头,她永远都在那里,他可以尽情去完成自己的理想,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可现在,现实摆在眼前,种种迹象都在表明:面前的这个人,他抓不住了。

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

吴仪从未见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心脏像是被人抓了一下,叫她呼吸不上来。

到底是爱过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放下,每当这种恍惚的时刻,她就会猜测他是不是爱她的,可恍惚一过,那一时刻的各种情绪就会百倍千倍地反噬过来。

清楚地告诉她一个事实:他不爱她,他只是需要她。

仅此而已。

吴仪双手捏紧了拳头,泪水漫上眼眶,她仓皇地撇开脸,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在展示脆弱,然而越不想哭,就越想哭。

她哽咽着,在哭声溢出喉咙之前,疾步下了楼。

*

恰逢晚饭结束的时间点,研究院的家属院里到处都是散步消食的。

周芸晚跟在沈宴礼身后,堆积着官方的微笑,一个个地和沈宴礼的同事打招呼,顺带把从家里带来的喜糖分发出去。

多亏出门前郭玉霖提醒了一下他们,不然沈宴礼晚上带她回去住,还真的不好一一跟别人解释清楚。

趁着分发喜糖的间隙,正好可以告诉不明情况的人他们今天领证了,已经合法了。

一袋子喜糖很快见了底,他们也终于到了三楼。

周芸晚笑得嘴唇都僵了,催促着沈宴礼快开门,她想要喝水。

“都这么晚了还上赶着往男同志家里跑,就算是对象,也真够不要脸的。”

猛不丁听到这么一句,周芸晚立马扭头看了过去,走廊里坐着两个正在嗑瓜子的中年妇女。

其中一个人她眼熟得很,就是上次写举报信污蔑沈宴礼的那个人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