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曾经感慨地对我讲起她那些有钱的日子。在那个时候,她所接触到的都是一些所谓的小人物,尤其在2013年遇见的其中一些人虽然身份低微,但行径却往往十分卑劣。然而,也许这种评价仅仅是站在她个人立场而言。2014 年中旬时,二姐接触到一种特殊类型的男性—那些放下些许尊严、纯粹以卖服务为生的男子。更确切地说,是酒吧里备受争议的男模。没错,我们通常会用这样一个称呼来指代他们。二姐告诉我这件事时,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二姐之所以会接触到这个领域,起因是她闺蜜不知何时与一名男模陷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恋之中。某天,这位闺蜜兴致勃勃地带二姐一同前往体验。起初,对于二姐来说,这不过是她青春岁月中一次寻常的尝试,想要亲身感受一下那些能够被经历的新奇事物罢了。
尽管如此,二姐前后也仅仅去过两三次而已。可后来每当提及这段往事,二姐都会强调,无论是那里的小男孩(实际上,他们与二姐年龄相仿)还是晶石洗浴中心的男孩子们,在她生命中的那段特定时期里,都曾给予过她一份难能可贵且无比珍贵的温暖。
二姐清晰地记得,在那家夜店里,有个男孩曾陪伴了她许多次。毕竟,在那个喧嚣浮华的场所,二姐每次去都会叫上好几个朋友一起玩乐,场面甚是热闹。然而,尽管如此,实际上直到最后二姐都未能从心底感受到真正的快乐。而她的闺蜜呢,则总是一见到帅哥便激动得哇哇大叫个不停,将小女孩那种天真单纯的性格展现得淋漓尽致。但事实上,二姐并没有比她的闺蜜更为坚强。只不过,二姐内心深处的脆弱一直被深深埋藏在身体里面,再加上她性格里男性化个性,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在旁人眼中二姐都是一个大大咧咧、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女生。
也是在这一年,情况开始发生变化。二姐和闺蜜之间的角色逐渐发生了转换—如今变成是闺蜜时时刻刻、方方面面都在保护着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二姐那颗既敏感又脆弱的心灵。
二姐向来不喜欢太过热闹嘈杂的环境,尤其是那些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二姐常抱怨道:“这闹腾劲儿啊,感觉我的心脏都要提早发病啦!”然后她会急切地喊道:“快把门给我关上!你们几个别出声儿!还有你,过来坐到我旁边来;另外,你俩赶紧去把门关上!”一旁的男孩,眼神充满关切地盯着二姐的面庞,脸上挂着一丝讨好的笑容。只见他轻手轻脚地伸出一只手指向桌上的杯子,然后极其小心地拿起一张纸,慢慢地将其铺在了杯子下方。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抬起头来,用略带夸张的语气轻声说道:“喏,放杯子的时候啊,一定要像这样先垫上一张纸哦,不然就会发出声响啦!”一边说着,他还俏皮地眨了眨眼。这一番举动再配上那幽默的话语,瞬间让二姐和她身旁的闺蜜笑得合不拢嘴,两人前俯后仰,差点没笑岔气儿。
二姐不禁回想起曾经那些日子,不论是自己手头宽裕还是拮据的时候,在闺蜜面前,她永远那么“高高在上”。而这位闺蜜呢,这么多年以来,始终如一地对二姐“言听计从”,简直就是“马首是瞻”。对于这份情谊,二姐心中满是感念之情。二姐感慨道,其实直到如今,她都始终无法确切地明白为何这个女孩能够如此待她,但内心深处却是无比的感激。这种情感并非一时一刻,而是从相识之初便已萌芽,并一路延续至今。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即便等到她们都白发苍苍、步入暮年之时,彼此之间的关系依然不会改变。
更为难得的是,两个女孩自身的性情在对方面前从未有过丝毫的伪装与掩饰。
最后,二姐对着我们缓缓说道:“这个女孩呀,仿佛是上天在赐予我家人和爱人之后,额外给予我的一份珍贵礼物。虽然她并非我的亲人,但对我的关怀备至却远远超越了我的家人。对此,我真的是由衷地感激不尽啊!”
二姐常常回忆起与闺蜜相处的点点滴滴,每当这时,心中总会涌起一股深深的感激之情。这种情感并非一时兴起,而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愈发浓郁。即便时光流转,世事变迁,但直至最终,她们之间的情谊依旧如初,未曾有丝毫褪色。两人的心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相连,自始至终都紧密相依。无论是起初的青涩懵懂,还是后来历经风雨的艰难时刻,始终不变的唯有彼此陪伴的坚定信念—“我们一直在一起”。这简单的几个字,承载了太多温暖与力量。
在这段友谊中,二姐和闺蜜有着“明确的分工”。二姐性格开朗、幽默风趣,总是喜欢海阔天空地吹牛;而暖暖则温柔内敛,静静地聆听二姐讲述那些或离奇或有趣的故事,并适时给予恰到好处的回应和配合。如此默契的组合,让她们的相处充满欢声笑语。二姐曾感慨道,如果将自己的人生比作一场盛大的舞台剧,那么闺蜜无疑就是那个站在舞台中央,手持五彩花束尽情欢呼的啦啦队队长。她用热情与鼓励,为二姐的每一次登场加油助威,成为二姐最坚实的后盾。
二姐有时也会忍不住遐想: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男子,能够有幸走进闺蜜的世界,最终将她从我的舞台上抱下去?无论怎样,二姐相信,那个人一定会是个非常出色的男人,他将会带给闺蜜无尽的幸福和安宁。为此,二姐默默为闺蜜祈祷并送上最真挚的祝福,希望她能拥有一段美满的爱情,一生都被宠爱呵护。
继续:那个时候,二姐对待那些男孩子们出手相当阔绰。通常情况下,对于一般前来服务的男孩子们,小费标准是一百元。然而,哪怕只是一个顺道过来打个酱油、并未提供太多实质性服务的男孩子,二姐竟然也毫不吝啬地给予他两百。倘若遇到令二姐心生欢喜的男孩子,那更是不得了,二姐会毫不犹豫地给出七百甚至八百元的小费。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日子后,那帮男孩子常常会在私下的休息室里热烈讨论着关于二姐所给小费的话题。有的会打趣到说:“哎呀,第一次的时候我才拿到两百元呢。”多少,听多了。二姐心里暗自得意,因为她觉得能让这么多人对自己的慷慨津津乐道,着实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不过,说来也奇怪,一直以来,二姐从未给过暖暖那位男朋友哪怕一分钱的小费。对此,二姐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她说或许男人和女人终究有所不同吧,但也有可能仅仅是她个人与其他人想法不太一样罢了。二姐认为,作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应该顶天立地,凭借自身的努力去打拼生活,而非依靠卖笑讨好女人来获取钱财。若是一个男人沦落到如此地步,那么在二姐的心目中,他已然失去了身为男人应有的尊严和骨气。
当被问及是否瞧不起那样的男人时,二姐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倒也谈不上有多瞧不起。毕竟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难处,生活不易啊。”
亲朋好友们都知二姐的一个特点—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看到大街上有乞讨的人,她都会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递过去。尽管大家心知肚明,如今这些乞丐大多是骗子,但二姐依然坚持这样做。当被问及原因时,二姐坦言道,这或许并不仅仅出于单纯的同情心。她说,在她眼中,那些甘愿舍弃自身尊严、流落街头行乞的人,本身就是值得尊重的对象—至少是对这一“放下”二字的尊重。而且,她还透露,这种想法的形成,可能也与她曾经类似的经历有关。在此之前,二姐的内心世界想必早已历经无数次风风雨雨的洗礼和锤炼。
然而,这无疑也是一种充满矛盾的心态。二姐虽然心生怜悯之情,但却无法真正做到感同身受那种痛苦。正如人们常说的那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许多时候,事实的确如此。所以,无论是谁,都没有资格去评判他人,更不应随意指责或埋怨别人。毕竟,每个人的人生轨迹及其所呈现出的基调与内容,完全取决于他们最初做出的选择以及后续采取的应对方式。而在这一系列抉择当中,最为关键且至关重要的两点无外乎:自爱和努力。只有懂得关爱自我,并为之不懈奋斗,方能书写出属于自己的精彩篇章。
继续:时光荏苒,转眼间,温语的假期画上句号,再次踏上出国的旅程。与此同时,二姐又陷入了新的一轮忧愁烦闷之中,其情绪之低落已然达到顶峰状态。
2014 年的九月是父亲的六十大寿。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时刻,二姐却未能回家与我们共同庆祝。不仅如此,就在这段日子里,家中的好几个人都陆续收到了来自二姐的消息。那些消息的字里行间透露出一丝令人担忧的情绪:“我感觉我的精神可能出现了一些问题……”,事实上确实也是的。后来,二姐向我倾诉道,那段时间,她曾经前往过精神病医院寻求治疗。可谁能想到,最终的结果竟是如此荒诞不经—她竟然被那家精神病医院给吓“好”了!每每回想起这件事,二姐自己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紧接着,又是另一个沉重的话题摆在了我们面前。二姐黯然神伤地说道:“你知道吗?其实那个时候,就算家人们不能时时刻刻‘照顾’我,我内心深处依然渴望着能够从他们那里获得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理解也好啊。可是,当我处于最需要理解、最需要帮助的至暗时刻,等来的不是温暖的关怀和支持,反倒家人给家人看的信息:‘你看,莹莹给我发的信息,又在犯神经病了。’”
当二姐从旁人得知后,那份失落里又夹带着一丝“被背叛”的伤感。
且不说那些没有文化、对“心理问题”一词一无所知。那么那位身为心理协会会长的同龄人,面对二姐的困境,表现出来的态度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二姐缓缓地说道,三十而立之年时,她内心深处已经逐渐不再对家人们抱有任何期望了。然而,这种感觉并非简单的失望所能形容。如果真要说是失望的话,那么早在很久以前,那种情绪便已悄然消逝。或许,这便是成长所带来的变化吧。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在经历了后续更多纷繁复杂的心理洞察以及亲身实践后,她愈发深刻地认识到这样一个事实:往往那些被视为最为亲近之人,反而可能成为最难以理解我们的群体。
在此之前的篇章中也曾提及:亲情与爱情,常常会在不知不觉间,给彼此套上沉重的枷锁—皆是以爱的名义。这份爱并非毫无条件,它有着明确的要求。它要求你成为一个乖巧孝顺的好女儿,亦或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好妻子。
曾经,我们天真地认为,正是由于身为子女的缘故,自出生伊始,自己便自然而然地处于一个被呵护、关爱与照料的特殊地位之上。同样地,当拥有伴侣时,也是如此这般想法。当然啦,暂且不提伴侣关系—毕竟这相对而言还比较容易理解一些。毕竟,对于身为伴侣的另一方来说,自然也期盼着能够得到相同程度的关怀与体贴—这并不仅仅只是女性所独有的权利。
可是,当回归到儿女这一角色时,情况又将会如何呢?二姐不禁陷入沉思……
在她尚未真切地体悟到源自家人那深沉且温暖的关爱与呵护时,时光便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便走到了人生中的 18 岁—那个象征着成年的重要时刻。就在此时,身为一名成年人,她犹如站在了一条全新道路的起始点,这条道路名为“反哺”。如果要从这个角度去评判,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做得不够好。原因无他,只因在过去的那些漫长岁月里,她始终不遗余力地尝试寻觅抑或重新拾回那份本应属于她、却似乎迷失已久的来自家人的挚爱。
谈及此处,其实啊,我早已悄然长大成人,二姐缓缓说道。假如将我的同龄人视作仍依偎在父母怀中撒娇卖萌的孩童,那么于我而言,情况则截然不同—毕竟,我早已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了。早在我尚未迈入成年门槛之前,家人就恨不得我是一个心智成熟、独立自主的大人,不仅在精神层面能够做到坚韧不拔、处变不惊,而且在物质方面亦可以实现自给自足,无需依赖他人。后来当我置身于公公婆婆面前时,所展现出的形象亦是如此—是以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之姿出现—在公婆心中的形象。只不过,即便在现实生活中我不得已扮演着大人的角色,但内心深处,我依然执着地为自己奋力争取着一份孩子的权利。
平心而论,我已然在生理年龄上是一个懂事负责的大人,那么他们对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同样地,他们身为长辈,如果以孩子的权益福祉,我也并无过错可言。倘若非要深究这一路走来所犯下的诸多过错,或许真正的根源在于那阴差阳错的时间节点吧。
此时的二姐对我说:当然,直到现在。三十而立之年,我终于成长。谈不上,有多成熟。却,也放下了很多,很多。放下了那份执念。
继续:转眼间到了 2014 年即将来临的元旦。
就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清晨,二姐一头扎进了堤蔻洗浴中心。回首这一年,二姐感慨万千。她说自己不敢武断地认为晶石洗浴俱乐部里所有人都认识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她在晶石洗浴的确“声名远扬”。甚至在几年后的某一天—距离那时已过去整整三年之久,一名刚刚调到晶石工作的新员工看到二姐时,不禁脱口而出:“终于见到您本人啦!”
说起去堤蔻的缘由,还要追溯到那个凌晨五点左右的时刻。当时,二姐心中烦闷不堪,实在不愿再踏足晶石洗浴。只因之前她与小钟之间发生了点矛盾冲突,当时还“冲”到晶石找小钟“理论”,并毫不留情地对其羞辱了一番。发泄完心中的怒火之后,便奔向了晶石集团旗下的另一家分店—堤蔻洗浴。在那里,二姐随意叫了几位足疗技师,便开始滔滔不绝地数落起小钟的种种不是来。然而,也就是在堤蔻,二姐遇上了另一个人,这个男孩比二姐年长三岁,说来也是缘分使然。而且他人长得十分帅气,有点像某个电影明星。二姐笑言,虽说面对这样的帅哥,换做以前或许会“心神荡漾”,但过了曾经那劲儿之后,在此时此刻早已恢复了平常心。
二姐说,彼时找这个男孩子的原因实际上并没有特别明确的目的。仅仅是因为这个男孩子能够无时无刻、随心所欲地陪伴着她闲聊解闷。就在那个元旦佳节前后的整整一个月时间里,二姐竟然为他缔造出了堤蔻都难以望其项背的工作时长纪录。当被问及为何如此帮助这个男孩子时,二姐轻描淡写地回应道:“我并不是特意要去帮扶他,只不过,反正找谁都是一样的,选谁不都差不多,所以就找上他咯,没什么特别讲究的。”然而,二姐也曾坦言,如果有人非要追问她与这个男孩子之间是否存在除开友情之外的其他情愫,也许真的曾经有过那么一丁点吧。毕竟,事隔多年以后,每当二姐回忆起往昔岁月,脑海之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样一个充满爱意的瞬间—当时,她坐在宽敞明亮的大厅椅子之上,不经意间抬起头来,只见璀璨的灯光恰好映照在那男孩子俊俏的面庞之上,他嘴角扬起的那一抹灿烂笑容,宛如春日暖阳一般,深深地触动了二姐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而且当二姐又一次“召唤”他的时候,这个男孩子兴高采烈、迫不及待地迅速处理完手头其他客人的事务,然后满心欢喜、蹦蹦跳跳地飞奔到二姐所在的房间。
不过二姐曾一度地将这个男孩子当作反面教材讲给自己的好闺蜜听。。
二姐跟我讲起过晶石洗浴俱乐部那段往事,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对于那些当初在晶石与她彻夜长谈的男孩子们,二姐坦言自己并未有太多的不舍或者眷恋之情。然而,就在那个特定的时期里,她却在不知不觉间对他们产生了一定程度的依赖。那的确是个非常特别、极为特殊的阶段!
在 2014 年前后,二姐机缘巧合去了一次吉州的晶石。而那里的人们,自然也是知晓二姐其人的。毫不夸张地说,二姐在晶石可谓是“声名远扬”。这一点,二姐也曾亲口提及。实际上,关于这个所谓的“出名”,一直到数年之后的 2017 年某一天,当二姐听到一名新员工说出那句“终于见到您本人了”的时候,二姐说,她才从“字面”意思上知道了“出名”是什么意思—只要报出你的名字,旁人就能立刻知晓你便是此名的主人。不过,即便在这个地方“小有名气”—先不论这名声究竟是好是坏,二姐始终都没有感受到丝毫的荣耀感萦绕自身。
就如在曾经的初中时代,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连比二姐低几级的妹妹的同学们都知晓“赵莹莹”这个名字。然而,面对这样的情况,二姐内心并未泛起太多的荣耀之感。
诚然,将这两件事相提并论实在有些牵强附会。毕竟,二者之间存在着本质的区别。如果非要谈及其中的差异,那么后者更多地是与优秀相关联。
因此,究竟何种程度的荣耀降临到身上?二姐都说,能够让她感到自己可以光彩夺目、熠熠生辉的,绝不会包括当年那种被众人簇拥如同众星捧月一般位于核心位置所带来的欢愉。二姐表示,对于所谓的“出名”,她其实一无所知。或许只有当自己在艺术创作领域中获得某个举足轻重的头衔时,她才会真正认为:这下子,自己算是名副其实地出了名啦!
二姐后来对我吐露心声道,从这一年开始,有一件事情应当算是积极向好的一面,那便是二姐读书读得近乎疯狂。这种状态仿佛像是染上了瘾一般,又恰似寻找到了一份属于自身的安全感的归宿。我猜想,或许正是在这一年里,二姐才渐次意识到:对于“人”这个复杂多变的因素已经无法再寄予过多的期望和依赖了吧。二姐轻声说道:“尽管在此之前,我也常常被人们贴上‘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标签,但实际上说起“真正”的看书的时候,应该就是从今年才开始的吧。”
二姐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的时光。讲述道:“也就是从今年开始啊,书籍渐渐地成为了我生活当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每次出门,如果包包里面没有放上一本书籍的话,心里总会感觉好像缺少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二姐顿了顿,然后又缓缓地开口:“在 2014 年的时候,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看书更像是一种情绪上的宣泄口。它就如同一个避风港一般,可以让我暂且忘却此时此刻所处的艰难处境,短暂地逃离现实生活中的种种烦恼与压力。而那段能够静下心来在晶石安心阅读的美好时光,最终却是截止在了在堤蔻那场大闹的夜晚。”
说到这里时,二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二姐叹了口气,无奈地解释道:“其实,那次在堤蔻的大闹并非出于我的恶意,然而却也不能说是完全无意之举。只是刚好抓住了旁人无意中说出的某句话,便借机将其放大,肆意地发泄自己内心积压已久的不满情绪罢了。记得当时有三个男孩子紧紧地围在我的身旁,他们全程都一言不发,默默地任由我尽情地闹腾、宣泄,直至我折腾结束为止。随后,我便像个孩子似的,一边哭哭啼啼,一边向他们倾诉着关于母亲和养父的那些事情。说起来呀,像这样毫无顾忌地哭诉,在过往那么多年的岁月里,其实一直都是存在的—只是哭给自己。大多数时候我并不会如此这般轻易地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这种‘矫情’的一面而已。”
而直到在2017年夜夜伴酒而眠的日子里,二姐才终于开始不再去“想”母亲和养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