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林栋还沉浸在梦乡,双眼尚未完全睁开,便被床边的萧雅儿轻声催促起床。
萧雅儿的声音虽然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映照在她焦急的脸上,显得格外的认真。林栋困倦地揉了揉眼睛,起身洗漱完毕后,便匆匆开始准备早餐。
饭后的宁静还未持续多久,萧雅儿又开始催促他赶紧,去调查何大清的行踪,并且要尽快开出那封重要的介绍信。
林栋感到有些无奈,他对着萧雅儿叹了口气,说:
“媳妇儿,这毕竟不是咱们自家的家务事,你为何要如此上心呢?”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疲倦和疑惑。
萧雅儿的眼睛立刻湿润起来,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抽泣着对林栋说:
“林栋哥哥,每当我看到何雨水,我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我在四合院遭受的冷遇和委屈,并不比何雨水少。
我曾经几乎被那些,可怕的邻居逼得无法生存,那种无助和困苦,如果不是刘叔及时伸出援手,我可能早就被他们,卖到不知名的山区去了。
你千万不要以为我夸大其词,实际情况比我所描述的,还要糟糕得多。
所以我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我就有责任在能力范围内,帮助何雨水查个水落石出,让他能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
林栋看着萧雅儿哭泣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无奈和心疼。
他只能柔声安慰她说:“媳妇儿,你别生气了,我现在就去办理。”
林栋心里明白,面对如此执着的媳妇儿,他只能顺从。
于是,他没有去街道办,也没有去南锣鼓巷派出所,因为他担心那里有,聋老太太或易中海的人脉,稍有不慎就会暴露整个计划。
他决定直接骑自行车前往49城公安总局,找他的刘叔求助。
在49城公安总局,林栋找到了刘叔,并将事情的原委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刘叔听后,既愤怒又心疼自己的干女儿萧雅儿儿,因为这事回想到了往事。
他拍了拍林栋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别急,我保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帮你找到何大清的信息,并且从我这儿开出的介绍信,也会有一定的震慑力。
另外,你需要不需要我,给你派几个民警过去?如果有民警陪同,即使何大清不愿意回来,也会受到一定的震慑。”
林栋听后,觉得刘叔的建议非常中肯,于是他感激地说:
“刘叔,您说得对,那就麻烦您安排一个工作人员陪我走一趟吧,也好出一趟公差。”
在等待了一个小时后,刘叔为林栋准备好了介绍信,以及何大清的地址,同时还安排了一个名叫王华的年轻民警陪同前往。
两人一起骑上自行车,先去了何雨水的学校,接上何雨水后,便匆匆赶往火车站。
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在下午3点,抵达了宝城机修厂的门口。王华向门口的保卫员,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并告知他们找何大清有急事。
保卫员看到49城来的民警同志,不敢有任何怠慢,立刻将正在厨房做饭的何大清带了过来。
当何雨水看到何大清的那一刻,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她扑到何大清的怀里,开始疯狂地捶打他,一边打一边哭喊着:
“何大清,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对那个寡妇有什么魔力,竟然抛弃我们兄妹,跑到宝城来,对我们不闻不问。
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吗?看看我身上的衣服,再看看我的体型,这还是一个十六七岁女孩应有的样子吗?”
何大清面对女儿的拳打脚踢,心中充满了苦涩。
他的眼中也充满了疑惑,直到何雨水稍微冷静下来,他才关切地问道:
“雨水,我承认当年抛下你们兄妹来宝城是我的不对,但我每个月都会给你们,寄生活费和写信,你们为什么总是埋怨我,却从不回信呢?”
说完,何大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汇票,正是昨天他给何雨水汇款的那张。
何雨水看到汇票后,脸色变得疯狂起来,她咬牙切齿地对何大清说:
“这都是你委托的,那个所谓的‘老好人’干的!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你寄来的任何钱和信。
至于你那个‘好儿子’,已经被易中海教得不像样子了。易中海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易中海让他赶狗,他绝对不敢去偷鸡。
就连傻柱对我这个亲妹妹,都比不上对易中海好。你可以想象我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我吃不饱,只能用凉水充饥,饿得晕倒了好几次。
我去找你敬爱的易中海、李聋老太太以及我傻哥帮助的贾家,他们都对我的求助置之不理。你知道吗?”
何大清听着女儿的话,越听越气愤,越听越羞愧。
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几乎想要立刻回到49城去找易中海算账。
但当他想到一些事情后,他的愤怒又像熄灭的火焰一样,瞬间熄灭,他耷拉着脑袋,羞愧地看着何雨水。
林栋看出了何大清的犹豫,于是他上前对何大清说:“大清叔,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我是四合院的林栋,林建国家的儿子。
小时候,您还抱过我呢。我既然能陪着何雨水过来,就把她当作了我的亲妹妹。我可以跟您说几件事情,您可以自己心中思量一下。
旁边这位就是49城的民警同志,您也可以把您的疑惑向他进行验证。”
林栋将目光转向了何大清,他的语气严肃而坚定,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经过深思熟虑:
“大清叔,关于您由富农改为贫农的身份问题,在咱们49城的档案里,这可是明令禁止的。
但是,这并非您一个人的行为,街道办事处的通知早已下达,对于那些虚报成分的人,只要重新申报自己的真实身份,并接受相应的罚款,便可了结此事。
至于您在解放前为那些‘小日子’,以及一些军阀做饭的事情,那更是无关紧要,那个年代在小日子的工厂里劳作的人不计其数,难道他们都要受到惩罚吗?
因此,关于这两件事,您可以咨询一下旁边,这位王华民警同志,他将会给您提供最合理的解释。”
林栋顿了顿,目光更加锐利,继续说道:“至于您被迫远走保成,遭受抓奸的事情,我确实从我父亲那里听说过一些。
他曾经告诉我,在您决定远走之前,他亲眼看到易中海和那个聋老太太,与您的现任妻子白寡妇在胡同口秘密商量了很久。
至于他们商量的内容,以您的智慧,肯定能猜到其中的曲折。”
王华民警这时也点头,肯定了林栋的说法,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林栋所说的这些事情,确实都是事实。
在那个时期,49城对成分的审查太过宽松,成分造价令派出所的工作压力,一时之间无法承受,最终上级领导下了指示,只要把成分改回来,交一笔罚款就可以解决。
至于说那些关于建国前,为‘小日子’做饭和军阀做饭的事情,更是毫无根据,那时候的你们是被剥削的阶级,怎么可能会受到惩罚呢?
至于林栋说的‘抓奸你的事情,我就不太了解了。”
何大清听罢,心中再无顾忌,继而脸色铁青,怒火在胸中燃烧。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对着林栋、何雨水以及王华大声说道:
“你们都给我等一等!我现在就请假,我们要一起回49城。我一定要让易中海,和那个聋老太太付出代价,
他们竟然敢这样欺负我的儿女,这件事情,我绝不会轻易放过!”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心与坚定,仿佛即将爆发的一座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