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末撇撇嘴，快速浏览着不断跳动的通讯请求，“其他三区要求召开紧急会议。”
莫瑞斯停下手中的工作，侧头看消息。
“你去。”
“又是我？” 齐末的声音陡然拔高。
莫瑞斯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不然呢” 。
“你是西区的掌权人，就该你去。”
齐末的目光死死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
莫瑞斯此刻恐怕已经死了上百回。
“我现在把权限转给你。”莫瑞斯作势就要在终端上操作。
齐末终于变了脸色，猛地站直身体。
“算你狠！”
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
但莫瑞斯显然没打算就此放过他。
“记得把实验室的温度调到恒温，有点太冷了。”他慢条斯理地补充。
齐末对着他比了个标准的中指，却还是调出温控面板，熟练地调整参数。
做好这些才离去。
齐末离开后，莫瑞斯走向小心，“走，做常规检查。”
一小时后
小心做完所有常规检查，跟着莫瑞斯到中心实验室。
莫瑞斯想起会议的事情，赶忙发消息。
中央会议厅内，全息投影屏放在正中心。
各区代表正为A-03区的异常争论不休。
“这绝对是能量武器造成的！”北区代表拍桌而起。
“放屁！什么武器能把整个区域汽化得这么干净？”南区代表立即反驳。
“都别吵了！”东区代表把数据砸在桌上，“当务之急是搞清楚——”
齐末揉了揉太阳穴，余光瞥见全息屏上跳动的消息：
[莫瑞斯：进展如何？]
[齐末：这群人吵了一小时，也没吵出个名堂！]
莫瑞斯看着这条消息，走到小心身后，“你就在这里待着吗？”
小心没有说话，只是轻点头。
启动中心实验室的三级防御系统后离开，厚重的安全门在他身后无声闭合。
前往中央会议厅路上，会议矛盾突然指向西区。
“我可不觉得这次A-03区的事跟西区没有任何关系。”南区代表人突然调转话锋。
“西区是否也该公开一下研究项目吧？”
“现在……”
“安静！”齐末猛地拍桌而起。
所有人瞬间噤声。
“首先，A-03区的事故与西区无关。”齐末冷脸盯着全息屏里的人，“其次…拿出证据。”
“其次？”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齐末目光立刻转向门口。
莫瑞斯倚在门框上，手里端着两杯饮料。
他慢悠悠地走进来，饮料杯“砰”地砸在桌上。
“签订条约以来，西区给三区提供的东西没收一分资源。”
三区代表代表的脸色变了变。
“我们只是提出合理的质疑。”南区强撑着气势，“毕竟A-03区的痕迹，和当年西区实验事故太像了。”
莫瑞斯轻笑一声，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杯壁。
“像？”
他忽然调出全息投影，将两组数据并排展示。
“A-03区的能量残留图谱。”
“二十年前西区实验室事故的数据。”
两条曲线截然不同。
“需要我解释一下基本能量学吗？”莫瑞斯歪着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嘲讽，“还是说南区已经退化到连光谱分析都不会看了？”
东区代表突然开口：“那西区最近在进行的'涅盘'计划是什么？”
莫瑞斯却面不改色：“一个医疗项目。”
他调出部分无关紧要的数据。
“如果西区真想做什么。”莫瑞斯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你们觉得，自己还能在这里质问我吗？”
“你……！”北区代表气得话都说不完整。
莫瑞斯突然笑了，那笑让北区代表打了个寒战，调出一组数据。
“不如先解释下，为什么北区上周偷偷升级了武器系统？”
全息屏上的数据图表让北区代表瞬间面如土色。
齐末在旁边憋笑憋得肩膀发抖，趁机喝口饮料。
苦得他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这根本不是饮料，是特制的提神药剂！
莫瑞斯假装没看见，继续道：“既然没问题了，会议就到这吧。”
说完，立马切断通讯连接。
全息投影熄灭的瞬间，齐末猛地吐出。
“莫瑞斯！你他妈给我喝的什么鬼东西！”他说着用手拼命扇着舌头。
莫瑞斯慢条斯理地抿着自己那杯，“提神药剂改良版，加了苦艾和龙胆根。”
他晃了晃杯子，“效果比咖啡因强十倍。”
“我要杀了你！”齐末怒吼着。
莫瑞斯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抛给他。
齐末撕开糖纸，甜味在舌尖化开的瞬间，表情才稍缓和。
莫瑞斯将空杯子放在桌上，“午饭时间早过了，食堂应该没剩什么了。”
“去你家，你炒菜给我吃。”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会议室，走廊的感应灯随着他们的脚步依次亮起。
到达莫瑞斯家
齐末瘫在沙发上，脚架在茶几上：“随便炒两个菜就行。”
“把脚放下去。”莫瑞斯翻找着冰箱，“还有，去洗米。”
齐末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慢吞吞地挪到厨房。
水龙头被齐末故意开到最大，水花四溅打湿了半边料理台。
莫瑞斯头也不抬，反手一拳精准捶在他发顶。
“操！”
齐末捂着脑袋，却看见对方指间银光一闪。
小刀擦着他耳际钉入身后的橱柜。
齐末扭头一看，咽下口水，瞬间老实。
四十分钟后，三菜一汤摆上桌。
莫瑞斯盛好米饭，将其中一份装进保温盒，“给小心带一份。”
“他？”
吃过饭
他们带着食物回到中心实验室，门一打开就看到小心站在伽罗舱体前。
“小心？”莫瑞斯轻声唤道。
小心转头看了一眼，迅速收回目光。
“吃点东西。”莫瑞斯把保温盒放在台面上。
小心走到台面，静静吃着。
两人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我感觉东区的人对他还挺好的。”齐末突然说，眼睛盯着小心吃饭的样子，“至少没把他当纯粹的工具。”
莫瑞斯冷笑一声，“东区的人如果对他真的好，就不该让刚回东区的他出任务。”
齐末侧头看向莫瑞斯，发现他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怒意。
“你对他……”齐末斟酌着词句，“确定不想接着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