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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半夜,阎王来哄小瞎子睡觉 > 第20章 不许戏弄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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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问:“你怎么知道?”

狸花猫说道:“因为他在樊璃面前说起颜色,樊璃就让他给自己编有颜色的手绳。”

三三把绳子放回雪意袖中。

狸花猫问道:“反正要拿出来的,干嘛又放回去?”

三三往外面走:“雪意笨笨的,东西掉了就叫我跟着他到处找。”

小猫出去时樊璃吃完饭了,陆言指挥他去水槽洗碗。

少年挽着袖子,把碗放在水里随便涮了一下,连油带水的捞起来。

陆言背着手过来:“……你要不再涮两下?”

樊璃:“我瞎啊,难道没洗干净么?”

陆言叹息一声:“算了,还是放着,让雪意洗。”

樊璃:“真的不用,我自己来。”

他蹲下去,把碗放在地上:“咪,你们两个过来,把碗舔干净嗷。”

陆言忍俊不禁:“猫能听懂这么复杂的人话?”

三三抬眼看了老爹一眼。

狸花猫望向三三:“你是不是在你爹面前装聋了?”

三三:“我怕我爹知道我听得懂人话,让我去主院偷金子,主院的大黄猫凶凶的。”

狸花猫:“但你可以保护你爹啊,谁欺负他,你就把谁记住,去灶王菩萨那告状。”

狸花猫说着,往弯腰洗碗的陆言身上看去,目光在他脖子上来回逡巡。

陆言穿着高领中衣,脖子遮得严严实实,小猫看不到上面是个什么情况。

两只小猫定在地上,齐刷刷望着陆言。

陆言一低头就和它俩目光对上。

他笑了起来。

“你俩又和好了啊。”

屋中,樊璃歪着脑袋蹲在雪意面前,伸手,捏住雪意鼻子。

“哎!”雪意窒息着惊呼一声醒来,懵懵的望着眼前的人。

对方睁着一双狐狸眼,嘴角弯弯的拿出一袋肉干:“吃肉不吃?”

雪意抿着嘴。

“这是我买给你的。”

“嗯,所以吃么?”

雪意下巴靠在膝盖上,手一点点往纸袋里伸去。

肉干是雪意在小摊子上买的,调料放得少,滋味淡,肉柴得像枯草筋。

雪意慢慢嚼着,抬头瞥向樊璃。

这人穿着一身裁剪随意的白衣,宽袖薄衫,眉目就跟画似的。

他是真长得好,所以再怎么混账也叫人恨不起来。

“……”雪意垂下视线,“下次不许戏弄我了。”

樊璃咬着肉干:“好哩。”

“也不许戏弄我爹。”

“……这难,我和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雪意气急的在樊璃背上拍了一下。

“我就多嘴问这一句!那真要你的人,你当着一大群人把他脸子臊得一干二净,逼得他只能杀了胡婆子才找到台阶下!”

樊璃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雪意严肃道:“你别笑,那胡婆子有个混混儿子,你得小心些别被他寻仇了,还有谢家那边肯定会找你麻烦的。”

灵堂上,樊璃那一席话算是把王、谢两家都得罪透了……还有个被他气倒,至今没痊愈的成王。

雪意虽然脑子转得没樊璃快,又爱较真,但他不是个傻子。

他知道,要是樊璃不来那么一出惊天动地的大动作,肯定就被送去王慈心府上了。

但樊璃说要给谢遇当男妻这话也扎扎实实的亵渎了大将军。

就算谢家不管,可大将军那混世魔王的弟弟回来一定会撕了他的皮!

雪意愁得眉毛打结了。

他看樊璃一脸平静,拐拐樊璃胳膊:“听没听进去?要不让我爹去向世子求个情,给你一个小庄子,你去躲躲吧。”

樊璃:“我又不是犯人,躲什么?”

雪意急道:“哎呀!可是胡婆子的儿子是个浑来的地痞流氓啊,再说了,谢遇虽然死了,可他小弟在外面领兵,那人脾气可烂呢!”

樊璃淡定道:“那就拜托你去和门房知会一声,那混混和领兵的要是进来了记得去西脚院提醒我,我好磨刀。”

雪意吓了一跳,忙说道:“不可以杀人啊!”

这披头散发的少年慢悠悠嚼着肉干,道:“慌什么,我一个瞎子怎么会杀人,磨刀就是做个样子吓吓人而已。”

雪意心说你把铁杖磨尖那会儿可是扎伤了好几个人的。

这时,陆言在外间说道:“雪意,我去东院了,你待会儿送他回去。”

樊璃不服气了:“什么他?我是没有名字么?”

陆言换了身衣裳:“待会儿雪意送樊璃回去。”

樊璃毛顺下来:“你还能屈能伸的。”

陆言理着袖子,出门时说道:“没办法,养孩子的人就得能屈能伸啊。”

陆言走到外面,回头看三三跟着他。

他挥挥手:“回去,去陪那小瞎子。”

三三装模作样的嗅嗅路边的树,然后在陆言转身时跃上高墙,噌噌爬上房顶。

陆言在下面走,它在上面走,一人一猫缓缓朝东院走去。

东院里,樊静伦穿着素衣斜坐胡床,双腿交叠搭在案上,垂着两片长睫,手里正拿着一只金色九连环捣鼓。

叮叮声中,他头也不抬的向门口的人说道:“听人说你亲自下厨,给我那瞎子小弟庆生,不知是真是假。”

陆言:“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世子可有什么吩咐?”

大楚的礼制,王侯死后三个月子嗣才能袭爵。

南康侯这才死了半个月,所以樊静伦这个世子就还得再等等才可以改名。

不过眼下侯府已经是他的天下,就连王氏都得避开儿子的锋芒。

樊静伦微微偏头,目光斜落在陆言颈间,往上,瞄住他眉眼,幽幽问道:“小事么?”

陆言垂首不答。

吱呀一声,樊静伦推开胡床椅,朝陆言走来。

他指尖勾着陆言衣领向下一压,露出那脖子上的淤青。

微冷惨白的指尖点在这突兀的淤青上,摁压着,一点点加重力道。

陆言瞧着对方的脸。

“侯府开给我的工钱里,没有让东家把玩身体的条例,也没说东家可以咬人。”

“那就加上。”

陆言把对方的手挪开,退后一步:“若无要紧事,小的去值房了。”

樊静伦垂着睫毛,在陆言调转脚尖时说道:“我觉得要紧的事你觉得不要紧,拿着我给的钱,去养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