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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绎等人去了芙蓉院。

越过满地尸体,李绎往李不言走了过去,“不言,你和拂云都没事儿吧。”

李不言手中握着长枪,鲜红的血从枪头滴落地上,“爹,我们没事。”

李绎看着李不言和拂云,他们没事就好。

这些人都是冲着李不言来的。

“这些都是荣王的人。”李不言一锤定音,不暇思考。

李绎道:“荣王为了坐上那个位置,派这么多人来袭击英国公府,当真是下了大手笔。”

“爹,荣王的人袭击英国公府,他应该发动了宫变,我去宫里看看。”

李绎没有阻拦李不言,指着李槐:“你跟你哥去看看。”

李不言回头,与拂云对视一眼,然后提起长枪而去,李槐跟上李不言。

紫宸大殿前,经半个时辰鏖战,萧云荣败北。

肖指挥使生擒萧云荣,或者说萧云荣是故意被他擒住。

萧云荣被押到嘉佑帝的前面。

嘉佑帝看着萧云荣,他怎么也想不到萧云荣会逼宫,发动宫变?

质问萧云荣,“荣王,除了太子之外,其他皇子当中,朕最宠爱的就是你,你为何还要逼宫杀父?”

萧云荣轻笑出声:“父皇,您那是宠我吗?不,那不是。”

“你只是把我当成太子皇兄的替身,备胎,磨刀石,你那根本不是宠爱我!你只是在利用我,利用之后,再一脚将我踢开!”

听到这句话,嘉佑帝很失望,他对萧云荣百般宠爱,给予重任,甚至将董家的孙女指给他做王妃。

“原来在你心里,是这么想父皇的?”

嘉佑帝一脸失望的表情,无奈叹了口气,“你太让朕失望了。”

萧云荣却大笑起来,嘉佑帝那句话如同一把尖刀扎在他的心窝上。

又酸又涩,还有那么几分荒诞。

究竟是谁让谁失望了。

“父皇,您当初向儿臣承诺让我做太子,结果您却食言了。不是儿臣让你失望,而是你让我失望了。”

萧云荣讥讽道,“您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说话不算数。”

嘉佑帝眸中升起一道冷意:“荣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不是你逼宫的理由。”

“父皇,既然做不到,当初就不该给儿臣希望,如今又亲手打破这份希望。”

萧云荣勾唇轻笑,语调蕴含着几分凄凉,“父皇宠爱萧不言,甚至还让萧不言乘皇帝专属的车辇,那不是在打儿臣的脸吗?”

“我成了所有人的笑话!”

他的眼中尽是不甘不平,还有愤恨。

“我成不了太子,萧不言也别想坐上太子之位。”

嘉佑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萧云荣语气平平:“我的人攻入英国公府,这会儿已经拿下萧不言向上人头了。”

嘉佑帝身躯猛然一震,摇摇欲坠,汪振海赶忙扶住嘉佑帝。

“荣王,你怕是要失望了,本王还活着。”

李不言挑着银枪,大步往萧云荣走来。

“你没死。”萧云荣是有意料,并未感到多震惊。

“对啊,本将军早就料到你要杀本将军,所以做了防备,你的人杀不了本将军。”

比起称呼本王,他更喜欢自称本将军。

“不过你的人就惨了喽,他们都死了。”

嘉佑帝看着突然出现的李不言,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不言?你还活着?你没死!”

他差点就以为李不言死了。

“儿臣没死,父皇只管放宽心。”李不言说道。

嘉佑帝望着萧云荣,心中除了失望还是失望,说道:“将萧云荣押到内廷狱关押,等候审问。”

肖指挥使挥手吩咐:“将荣王殿下带下去。”

近卫将萧云荣的手脚捆住,把他拖了下去。

“父皇,儿臣祝您身体健康,鳏寡孤独。”

“哈哈哈——”

萧云荣只觉他不过是父皇任意玩弄的一枚棋子。

他本可以做一位无忧无虑的闲散亲王,是他的父皇一手将他逼到了如今的地步。

萧云荣那句话,李不言无比熟悉。

因为上一世的嘉月公主也说过,今生却从萧云荣嘴里说出来。

“女儿萧嘉拜别父皇,女儿恭祝父皇长命百岁,鳏寡孤独。”

嘉月公主那凄凉又决绝的音调,他依然记忆深刻。

荣王今日逼宫或许并非为了逼宫,此举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嘉佑帝造成的。

……

即便萧云荣逼宫,嘉佑帝也不会真取了萧云荣的性命。

他废黜了萧云荣的亲王之位,折为郡王,张贵妃也受到牵连,降为婕妤。

嘉佑帝还查清萧云荣逼宫与张右相密切相关,直接罢了张尚莱的右相之位。

同时,将在朝为官的张家子弟要么罢官,要么降职。

至于荣王党的官员,嘉佑帝采取杀鸡儆猴的态度,将七八个重要的官员免去官职,贬到偏远之地。

历时半个月,张家和荣王的势力尽数裁减。

空缺的官职大多由太子党官员或是其他有才之人充任。

这场风波当中,作为荣王姻亲的董家,并没有受到多大牵连。

嘉佑帝董楚楚的父亲董大人平调出京,担任岳州知府,还提拔了董太傅的从弟董若鸿担任太傅一职。

朝中诸事落定之后,嘉佑帝特意挑了一个好日子,让祈王萧不言与祈王妃陶拂云正式搬入祈王府。

局势已经明朗,不少官员和王侯公府纷纷给祈王府送礼。

李不言让人将这些礼全部登记账册,然后将这份册子呈给嘉佑帝。

嘉佑帝给了他无上的荣宠,他自然明白有些该做,有些不该做。

病来如山倒。

嘉佑帝上了年纪,又因萧云荣逼宫一事受到刺激,以致病气入体,已经卧床两日了。

夜,寝宫蜡烛跳动,灯光昏黄。

李不言陪在嘉佑帝身边侍疾。

宫女端来熬成乌黑的汤药,李不言接过玉碗,让婢女退下去,他伺候嘉佑帝服药。

片刻后,嘉佑帝喝完了药。

李不言放了个枕头让嘉佑帝靠着。

他坐在床沿,如墨般漆黑的眼眸望着面色略显疲惫的嘉佑帝。

“父皇,眼下您身体不适,卧病在床,不知几时方可痊愈,不如您上位给太子皇兄,让太子皇兄帮您处理国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