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林点点头,面上似有愁云堆积,他道,“我会想办法的。”
“我或许可以帮你。”
两人同时出口,顾林略带意外地看向林月,“你帮我?”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你空间食物有限,且是你立身的根本,不可如此轻易用掉。”
“我的食材确实有限”,林月此番和顾林的命纠葛太深,不能只想着自己保命。
顾林已经造反,是灭九族的大罪,她早已深陷局中,不能脱身。
且顾林也告诉了她,他的底牌。
林月道,“但是我的食材能刷新。不过假如空间中本有四个包子,一小时只能刷新出四个包子。我的食材有限,刷新时间又长,倒是不能一下凑齐太多食材。但是...”
顾林一下听明白了,原来她的食物是可再生的。“但是什么...”
“只要我吸纳金子,就能缩短刷新时间。”
顾林眼神一亮,他略微激动,握住林月的手,“你现如今掌管后勤,那金银之物自然随你取用。且那金银于我无用。”
得到顾林这句话,林月安心了。她前些日子在收拾土匪抢劫堆积的珠宝时,就将金子放在一处。
这时她手覆盖在金子上,心想着吸纳。
一箱子金子立马消失,林月早已猜到每升一级,所需要的金子越多。
但没想到两箱子金子,只让冰箱连升3级。
不过虚拟空间大了两倍,且刷新时间变成10分钟一次。
但士兵约有一千人,哪怕是10分钟的刷新速度,以冰箱原本的容量来说,并不多。
且她冰箱中没有米面之类的大量主食,还有不少冰淇淋、冰蓝莓等占位置。
林月望着最后剩下的一箱金子珠宝,看向顾林。
这是他们士兵第一次剿杀土匪所获金银珠宝,应该不少人惦记着。
她真的能用完吗?
要是底下的士兵不服气,该怎么办。
可能是她眼中的担忧太明显,顾林踏步而来,朝她点点头,又握住她的手,道,“自是随你用。现在将士们都饿着肚子,连吃都吃不饱,哪会在意别的。再者,他们要是有别的想法,一切由我扛着。”
林月点点头,将最后一箱金子吸纳。冰箱又升了一级,刷新时间变成五分钟。
她感受一下,升级后还有新功能。
她的虚拟空间原本只能收纳放出冰箱里的东西,但现在...
林月随手按在空木箱上,地上原本的空木箱消失,出现在她的空间里。
林月惊讶,这倒是有点空间异能的样子了。
若是如此,岂不是她随手碰到什么东西,就全部能转移到自己的空间中。
要是偷偷去摸敌方运送的粮草,只要一秒,就能转移。再摸一摸敌方的武器库,所有铁器都到她空间中,那些士兵到时候空手作战。
这功能简直逆天!
林月不敢想,若是这冰箱再升级,还会出现哪些新功能。
林月望着冰箱里不断刷新的食物,塞到空间外。
突然一个想法蹦出,这些吃食可不好简简单单的给士兵。要是这般利用,说不定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此时,县衙外的操场上。
原本应该训练的士兵,却各个面黄肌瘦,士气低落。
他们本就是农户出身,今年粮食收成不行,还在丰收时,他们本该吃多些,养养身体时,接到税收涨了的消息。
可以说他们忙了一年,身子本就亏空不少,更别说吃好的,哪怕连饱肚都没做到。
再加上被征兵后,长途跋涉外加担惊受怕,更是身体亏的厉害。
如今进县城,一番厮杀后落地县城,本以为能吃好,但又是清汤寡水,还要训练。
他们有气无力地跟着王大江打拳刺刀,不到一会,就有人摸着咕噜噜的肚子,往地上一瘫。
“干嘛呢!起来!”王大江瞪向那人,这人之前就是村里的二流子,难以管教。现在他这一躺,立马让不少人心浮动。
“这两三天都清汤寡水,连米粒都没几颗。还这样训练,谁有力气啊!”
“我们都是造反的人,咋还过得这么苦!凭啥那顾林不准我们屠城?要是屠城,这些人藏着的粮食肯定能让我们饱肚。”
“那不就和土匪没什么两样吗?”
“我不干!我们原本就受大雍朝苛政和土匪暴行所害。要是我们也杀人屠城,和他们有什么两样?我们又凭什么造反?”
“对!我也不干!可是我快饿死了,早知道还不如被兵头杀了呢,也没现在饿的折磨人。”
...
另一边城墙上,原本站着巡逻的士兵,东倒西歪,有气无力。
他们望着远处正烧火烤全羊的土匪,炊烟撩起的肉香,慢慢散入他们鼻尖,似有若无,扰乱的他们心神不定。
“给我弓!”一士兵从旁边人那里拿了把弓,摆上箭后,拉弓,对准远方的土匪。
但好久没吃饱的手都没力气,拉弓时微微发颤。
“咻!”
箭飞了出去,插在离土匪还有五十米的空地上。
射程不够。
“别白费力气了,别到时候晚上饿的都睡不着。你猜今晚吃什么?这土匪吃香喝辣,倒是害我们啥都吃不了。”
“你就别白费力气猜了,肯定又是白水。”
“哎,要是有厚一点的白粥,我就心满意足了。这饿的我心里发慌,我都想啃树皮了。”
旁边一人凑过来,“诶,你们说那顾林一穷二白,也是同我们一样的出身。连杀土匪后的金银珠宝都没分给我们,肯定是他贪掉了。现在别说金银,连吃的都没有。我们还要跟着他吗?”
“现在给你金银,你能吃还是能用?”
“不跟着他,跟着你?他至少武艺高强。那土匪头子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且听说武艺高强。结果还没用出一招,就被顾林秒了...”
...
随着肚子越饿,士气越发低落。
就在这时,顾林通知他们,将有一场祭祀要他们参加,是祈求风调雨顺。
士兵们不知其意,但神色间满是不爽,多是在说,搞什么神神叨叨的,还不如来些吃的实在。
有人道,“嗐!只听过大旱求雨的。现在大家都快饿死,不想着怎么弄吃食,却是祭祀。难不成等着天降吃食?”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