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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女童自颜秋的精神域出现,长得玉雪可爱,粉嫩可爱的小嘴唇角微微上翘,出场时自带柔光,冰天雪地里只披白布也不冷,淡黄色的头发柔软细嫩,乱七八糟的翘着。

颜秋特意看了一下,她的嘴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被银链贯穿,也不是说不出话的小哑巴,甚至一出现就很有表达欲的咿咿呀呀起来。

一大一小对视间,颜秋有种奇特的感觉,仿佛这个小女童是她灵魂一半的化身,二人根本不需要用嘴交流,一个念头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这就是她的精神体。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末世以后已知的所有人类精神体都是动物或者植物,再特殊一点的是非生命体的器物,甚至连符生那样的冰川都有,千奇百怪种类多变没错,可还没听说哪个人的精神体是自己的。

颜秋捧不住这圆润光溜的小团子,眼睁睁看着她扑闪着小翅膀飞向了海面,每飞一下,就带动着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同时灵魂深处传来断断续续被贯穿的剧痛。

伊西多尔·贝隆没有注意到岸边,半面身体被炸碎之后,他的恢复能力也变得无比缓慢,脑海中响起另一个冷静温柔的男声:“它的爆炸攻击只剩下最后一次,就会返回成水螅体幼虫,这时候再攻击,就能彻底杀死它。”

“说的轻松......”克拉肯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盯着那颗透明水母球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越来越红,有些崩溃的喊:“老子拿什么挡啊?自己当肉盾吗啊啊啊啊啊!!!”

水母球已经从拳头那么大变成了篮球那么大,瑜伽球那么大,滚过来的时候甚至还在继续变大,触手们齐刷刷避开这个发烫球体,却在本体的强硬指挥下蜂蛹上去试图裹住它。

两波爆炸的威力已经这么恐怖,最后一次爆炸得成什么样子?

伊西多尔·贝隆看了一眼其他在海里作战的战士和专员,又想到自己勤勤恳恳守了多年的种植基地,每一个大白温室里的粮食都是他的心血和劳动成果......

不管了,肉盾就肉盾吧,难道这玩意儿真能把它炸死不成?

触手们毅然决然的裹住了水母球,同时眼睛一闭张开了深渊巨口!

透明球体内部的红光越来越盛,伊西多尔悲痛的想,他一定是唯一一只在主人面前被炸成碎片的宠物。

空中的小团子努力挥着翅膀靠近,却飞的歪歪扭扭行动缓慢,急的差点就要哭出来。

然而惊天的爆炸巨响并没有出现,悠远的狼嚎自月下响起,突兀的像是幻觉,不远处的齐衡第一个反应,身下的精神体引颈长啸,回应着那声不知从何处来的威严狼嚎。

冰面上的纽芬兰白狼群全都亢奋了,打了鸡血似的接二连三仰头嚎叫。

卷着爆炸水母球的触手们被烫的皮肉翻卷,却毫不犹豫准备往嘴里送,下一秒,天边奔袭来的巨大影子一口叼走了那透明水母球,并且在它即将爆炸的时候瞬发蓝光。

威风凛凛的巨大银狼脑袋一扬将水母球扔了出去,海面之下瞬间拔起冰山,地动山摇,很多来不及的污染物被冰山山尖贯穿着上升,暴露在空气中,水母球更是在爆炸的瞬间被封印在了冰山内部。

银狼的双眼跳动着幽蓝的火光,轻松站在克拉肯头顶,低头看看呆滞且满身是血的伊西多尔,轻嘲:“你还是没有改掉什么垃圾都乱吃的习惯。”

“臭狼,你敢不敢早来一分钟!”伊西多尔咬牙切齿的说,触手伸到头顶胡乱拍打驱赶令人讨厌的家伙。

水母球在冰山内爆炸,将探出海面数米高的冰山几乎全都炸成了碎片,然后化成一个肉眼几乎不可见的蓝色小点点,试图混迹在簌簌掉落的冰块中回到海洋重新生长。

伊西多尔眼疾手快的捏住这个巴掌大的水螅体幼虫,问脑海里的声音:“喂,它这样是死了吗?”

黎逾白淡淡道:“灯塔水母是永生不死的,把它保存好,让人带回来给我做实验。”

“哼。”克拉肯轻哼一声,将水螅扯来扯去捏来捏去,手感就像橡胶,也不知道怎么杀死,愤愤然扔给了银狼:“你带瓶子了,你装。”

巨型银狼化成一个穿着军装的俊美男人,沈肆接过那只水螅,从战术腰带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将其装进去。

解决了这只最大的水母,剩下的污染物就跟切菜砍瓜似的,被其他人杀了个片甲不留。

“元帅大人!!”齐衡激动的飞奔过来,冲沈肆行了个军礼:“您来的太及时了!”

在他面前,齐少将像是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毛头小子,丝毫不复前几天的指挥若定和淡定从容,看向沈肆的时候眼神都在发光,反观白狼军团其他人,也是眼中的崇拜都快溢出来。

沈肆冲他点了点头,肃然道:“你这几天做得很好,守住了基地,甚至连营地都没破。”

齐衡高兴的说:“幸不辱使命!”

伊西多尔翻了个白眼:“都是老子的功劳好吗?”

明明是他先神兵天降,冒着被炸死的风险准备以身饲怪的,怎么现在高光全便宜了第一军团这帮狼崽子?

几人谈话间,一个浑身发着光的小团子终于费劲巴拉的飞了过来,齐衡新奇的哎呦一声,伸出手想去碰:“这是什么?污染物?”

手还没碰到小团子圆滚滚的身体就被打开,只听向来不对付的两人齐声道:“别碰她!”

小白狼吓得差点炸毛。

回头一看,贝隆阁下和他们元帅的面色一个比一个严肃紧张,看向这小东西的眼神比看自己亲女儿还热烈,盯住了之后就舍不得挪开了。

齐衡:“......?”这什么?你们俩的私生崽吗?

小团子却丝毫没注意场上的诡异气氛,伸出小手扒拉了一下滑落肩头的白布,险险提住了没光着屁股,然后笨拙的给自己做了个齐胸筒裙,一只手捏着,另一只手伸向了沈肆手里装着水螅的玻璃瓶。

像个捡破烂的小可怜,阿巴阿巴抬起头,看向男人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渴望,含含糊糊蹦出一个字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