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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荫一听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脑海中涌现出来两种感受,名为“厌恶”与“恶心”。

钟荫奋力一扭,从床上摔落在了地上,开始朝着门口的方向滚去。尽管门早就被关上了,但是钟荫还是本能地抗拒想要逃走。

钟荫压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

钟阳见状,咒骂一声,冲过去一把抓住钟荫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拽了回来,

“你要给我跑哪里去?!还想跑?门都没有!”

钟阳的脸因为愤怒而极度扭曲,五官狰狞得仿佛魔鬼一般。

钟荫的头发被提着,致使头皮传来了钻心的疼痛,仿佛密密麻麻的针齐齐刺入了头皮之中。

钟阳狰狞地笑着,把钟荫拖回床边坐下。

钟阳双手抱住钟荫的头,嘴里还说着:

“反正你都这样了。”

钟荫拼尽全力反抗,试图用仅有的头部撞击着钟阳。可她的反抗在钟阳的蛮力面前显得如此无力,钟阳两只手死死地按住钟荫的头。

钟荫看着钟阳,不断张合着嘴是在骂钟阳。

钟阳看着钟荫的嘴唇,通过唇语知道了钟荫的意思……

随后,钟荫死咬着牙,就瞪着钟阳。

钟阳知道了钟荫的意思,更加怒不可遏,他的双手愈发用力,似乎要将钟荫的头颅捏碎。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今天由不得你!”

钟阳喘着粗气,声音近乎咆哮。

钟阳轻哼一声,又说道:

“闭紧没用……”

钟阳抱着钟荫的头抛了抛,随后……

钟荫的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喉咙里发出呜咽声,但钟阳对此充耳不闻。

窒息感逐渐弥漫上来了钟荫的感知。

渐渐地,钟荫因为呼吸困难而直接没了动静。

钟阳哼了一声,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种扭曲的、令人憎恶的神色,放肆地叫嚷道:

“太好玩了!”

说完,钟阳将钟荫的头随意一丢,然后站起身来。

之后,钟阳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迫不及待地将其放入嘴中猛吸了一口。

“呼……”

一大团浓郁的烟气从钟阳的口中呼出,缓缓升腾,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来,使得原本就压抑的空间更显浑浊和令人窒息。

钟阳挠了挠头,看着地上肮脏不已的钟荫,长叹一声,

“还是要洗一下。不然到时候被发现端倪就好玩了。”

钟阳拎起钟荫,走到院子里。

夜晚的凉风嗖嗖地吹着,钟阳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哗地流出来,是用一个盆子接着水。

钟阳粗暴地把钟荫的头按到水下,毫不怜惜地冲刷着,将其脸上的字样给清洗干净。

冰冷刺激着钟荫,令钟荫再次恢复了意识。

但是钟荫却无法挣扎,冰冷的水没过少女的口鼻,她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被水淹没,无法呼吸。

水无情地冲进她的鼻腔和口腔,那种刺痛和憋闷的感觉让她的脑袋仿佛要炸裂开来。她想呼喊,却只能在水中吐出一串绝望的气泡。

钟荫的意识开始模糊,大脑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住,水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让钟荫每一秒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看看洗干净没有。”

钟阳洗了一会儿,把钟荫提起来,看了看,似乎还不满意,又一次将其狠狠地按进水里。

如此反复清洗几次之后,钟荫看起来终于是干净了不少,晶莹的水珠沿着少女的白色发丝流淌而下,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随后,钟阳提着钟荫的头回到屋内,拿了一张帕子,开始给钟荫擦干脸庞、擦干头发。

钟阳一边擦拭,一边嘴里还在嘟囔着:

“可别坏了我的好事,得卖个好价钱。”

擦完后,他把钟荫随意地丢在一旁的桌子上,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

此时的钟荫,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这具饱受折磨的躯体。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是被冰冷的水给冻得直打颤。

随后,钟阳看钟荫待在桌子上,就算滚下来了,也滚不到床上来,他可不信钟荫就剩一颗脑袋还能凭本事爬上来把自己给咬死。

钟阳伸了个懒腰,便直接在床上睡下。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懒洋洋地洒在屋内。

钟阳悠悠转醒,睡眼惺忪,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下意识地往桌子的方向看去,

“哈……让我看看怎么样了?”

果不其然,那里空空如也,没有钟荫的身影。

钟阳刚刚伸脚下床,刹那间,一股犹如电击般尖锐的痛感从脚底迅猛袭来,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

他惊恐地低头一瞧,只见钟荫的脑袋正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脚,那模样仿佛要将他的脚整个吞下去。

钟阳先是一愣,随后轻笑一声,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你这是发什么疯?怎么跟条疯狗一样乱咬人?我记得小时候被狗咬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然而,钟荫对钟阳的话充耳不闻,她的双眼早已布满了可怖的血丝,牙关紧咬,脸上的肌肉都紧绷着,那疯狂的劲头,仿佛是一只从地狱逃出的恶鬼,下定了决心要把钟阳的腿给咬断。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钟阳起初那副满不在乎、毫不在意的神情逐渐起了变化。

短短几秒过后,钟阳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浮现出一股难以忍受的难受神情。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颗颗滚落。

“你还真一直咬着啊!真当我是不会痛的吗?!你快给我松口!”

钟阳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些许痛苦。

钟阳抬起另一只脚,使尽全身力气拼命地朝着钟荫踹去,试图把她踹开,

“给我滚!”

可钟荫就像一块粘在他脚上的强力胶,无论他怎么用力甩动,都无法将其摆脱。

钟阳又急忙用双手去掰钟荫的脑袋,手指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可钟荫咬得实在太紧了,他所有的努力都毫无作用。

此时,钟阳腿上的鲜血汩汩地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