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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玄文闯玉虚佛母回圣山 | 太乙有北极地神恩天官

前文提到,陈婉君从医院逃脱之后,苏耀文给了陆羽鸿一个小面子,没有当场抓走白止桦。他其实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陈婉君戴着臂钏,是什么让她在短短半月左右就有能力逃过他的感应?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帮她做到这点?白止桦?还是陆羽鸿?两人或许都是人类中的非等闲之辈,但这件事,人类真的做得到吗?

为尽快找回陈婉君,他不得不观望。毒蛇静止不动,是为了伺机而动。很快这个机会就到了:陆羽鸿通过家族身份订了一架开往拉萨的私人飞机。当苏耀文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他甚至忍不住摇起了头:陆羽鸿是连机票钱都给他省下了。

苏耀文把飞机上所有一切都打点好之后,在机舱大门关上的最后一刻,上了那架飞机。

看过《盗梦空间》的小伙伴都知道,电影里有个场景是大家在机舱里睡大觉,实际在梦境里打得死去活来。今天这机舱内的情况,就跟盗梦空间相差无几。只不过,因为这是一架豪华的私人客机,所以表面上看上去更加的和谐温馨。

苏耀文带着他的人上了飞机之后,舱门就被关上了。飞机很快开始滑行。陆羽鸿和白止桦见状,想逃也晚了。苏耀文在陆羽鸿身后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陆羽鸿只能起身,走到苏耀文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白止桦是第一次坐这种飞机,不知道座位是可以转动的,他也只好起身,挤在了陆羽鸿旁边。陆羽鸿看了一眼白止桦,挪了挪屁股,给他让了点座位。

白止桦本能地认为,苏耀文带着一群人来势汹汹,一定是想要在飞机上对他们进行严刑拷问。他在坐下的那一刻,就已经在尝试对苏耀文进行催眠。要说白止桦这一步走得对不对?其实但凡对手换做任何其他人,他这一步绝对可以先发制人。但对方是苏耀文,那就坏事了。白止桦的行为在苏耀文看来,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就算苏耀文本来只打算在飞机上好言相说,他此刻也不得不给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个下马威。

于是,就在飞机上升到平稳高度之后,苏耀文将两人的意识同时带回了玉虚宫,不由分说先将他们啪啪抽打了一顿。陆羽鸿已经体会过这种浑身被不知名的能量莫名其妙控制起来的感觉。他甚至放弃了挣扎。他只打算等苏耀文火气消下去之后,再慢慢解释。他此刻正忙着在心里编故事,怎么圆他俩这西藏之旅。但白止桦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感觉,他还在尝试不断地挣扎。但是他越挣扎,束缚他的那股能量就越强劲。最终他感觉浑身都要被这股能量挤爆炸了,他再也动弹不了分毫,他才不得不作罢。

苏耀文见两人终于都安静了下来,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是你们俩谁做的,或者是你们俩一起做的,这些我可以暂不追究。只要你们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自有你们的生路可走。”

陆羽鸿答道:“你把我们抓起来也没用。我们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白止桦却骂道:“病的不轻!”

其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带过,两人又被苏耀文啪啪掌了嘴。

“鸿儿,你说。”

“我也在找她。我焦急之心不亚于你。你想她要是跟我串通一气,何至于逃跑之时要把我支开?她就是算到有这么一天,就防你对我们动手,她是不可能告诉我们她的去向的,你难道不懂?你如果真的在意她,你至少应该给我找她的时间。退一万步说,你一手遮天的人物,你都找不到她,你还指望我们吗?”

白止桦又补充道:“你也不想想她为什么要逃!”

陆羽鸿连忙劝道:“诶,白老师,你别激他了。”

“你怕什么?他不是要她么?他敢把我俩弄死,他永远得不到她。”

“你们觉得我不敢?”苏耀文反问道。

“诶,白老师,亏你还是精神科医生,他能明白你这句话意思!他就不是正常人!”

“我发现你们俩嘴巴真的停不下来。你们的舌头,要不是得留着告诉我她的去处,我现在就拿了出来喂我的鸟。”

此时,一阵奇风袭来,寒意四起。熟悉的声音带着一层空灵而古老的滤镜,缓缓从两人身后传来:

“你应该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

白止桦和陆羽鸿闻声回头,见玄灵青发紫衣一身仙风打扮,自宫门口缓缓朝着他们行来。

苏耀文面不改色,轻蔑笑道:

“能找来这里,你的能力见长了。”

“玉虚宫外风雨如此之甚,雷电交加,这么大气场,想找不到也难。”

苏耀文在这里看见玄灵,便知祂已经破界而出。如果说白止桦和陆羽鸿没有那般实力帮助陈婉君逃脱,在神界中敢插手多管此等人间闲事之人,无疑只会是玄灵。

“是你把她藏了起来。”

“我来带走我的人。”

“哈哈哈哈……”苏耀文突然狂笑不止,“玄灵,你在南极苦寒之地待得太久,待傻了吧!是什么让你觉得你能从我的地方带走人?”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的实力了?”

玄灵尚未说完,彩云掀翻顶瓦,紫气弥漫大殿,雪子纷纷飘落。忽一阵金光自云端透出,白陆二人照见金光,突然消失不见。苏耀文的轻敌在眨眼之间。

玄灵迅速收回能量,大殿中的一切幻境,瞬间消失。好一个速战速决!

白陆二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到了一间禅房之内。

此时的蔡文书,一改往日居士打扮,身着梵服,袒胸露乳,手脚戴金环,肩颈披宝钏,长长的飘带自然垂落,俨然与紫光寺文殊菩萨像中的人物如出一辙。

他从两人身后走了出来,替二人收了捆身索。不消片刻,他们便见到了随之而来的玄灵。

玄灵见禅房内除了香案和供像,其他什么陈设都没有,于是习惯性地坐进了墙上那幅如意轮观音像中。文殊瞧了那画一眼,开口道:“出来!都是你的人,难道我招待?”

玄灵无奈又走了出来,回道:“不敢随意在你的地方乱坐。”

文殊在房中央搞出一张方桌,配了四条凳子。四人就这样坐了下来。

白止桦盯了玄灵半天,开口问道:“你是齐兄?”

陆羽鸿答:“他是玄灵。”

“这又是谁?”

“看打扮像文殊菩萨,就是手上少了一把剑……”

陆羽鸿正说着,玄灵手上就多出一把剑。然后就见那把剑缓缓行至文殊面前,又再次消失了。稍后他从怀里掏出一柄手持金刚铃铎,轻轻摇动了一下。铃铎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玄灵的手停止摇动之后,铃铎之声依然回荡,连绵不绝。文殊伸手去抢,玄灵却将铃铎提了起来,对文殊笑道:

“给了我的,轻易就想拿回去?”

随后,玄灵挥动手臂,铃铎再次响起。陆羽鸿和白止桦同时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有股气流游正如蛇般滑行在身体的各道经脉之中。气蛇所过之处,清亮舒畅。

玄灵看见铃铎发挥作用了,于是笑道:“湘西赶尸就用这个,铃铛一响,僵尸就跟着走。啪嗒啪嗒跳着走,可好玩了。”

文殊摇头叹气,无奈回道:“你能不能不要亵渎她的法器!”

白止桦和陆羽鸿两人还没搞清楚状况,但他们都发现自己的身上产生了一种明显的变化。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来自小宇宙的变化。如果一定要用文字来表达的话,就是:白止桦和陆羽鸿原本干巴巴的意识,突然从内到外散发出光一般闪耀的智慧魅力。

文殊见状,又再摇头:“你东也分一点,西也分一点,迟早有分光的时候!”

玄灵摇完了铃铛,收起了笑容。祂看着陆羽鸿,严肃问道:“你们俩的肉体现在在哪里?”

“在前往拉萨的飞机上。”陆羽鸿不假思索的答道。

白止桦猜测域内时空可能不一致,因此补充道:“我们的飞机刚刚起飞,他就把我们带去了那里。我心里踩着点,我们在那里,待了约20-30分钟左右。但是我不确定人间过去了多久。也可能已经到了拉萨。”

玄灵点头,看了一眼白止桦,继续问道:“去拉萨为什么?你们两个,都说。”

然后祂抬头看了一眼陆羽鸿,示意他先开始。

陆羽鸿看了一眼白止桦,做了个深呼吸。他理了一下思路,就从白止桦妹妹这一部分开始了他的叙述:

“这件事情,要分三个部分来说。先说白止桦的妹妹夏侯茶。她在五年前,开始频繁进藏给齐墨做一种药粉。她对白老师的说法是‘活血散,练功用’,但齐墨当时告诉陈婉君这个药是‘止痛药,吐血时可止痛’。陈婉君因为怀疑这个药,于是交给白止桦查,白止桦这才知道夏侯茶的药一直是齐墨在用。所以要我们接着往下说,你也应该先告诉我们这是什么药,夏侯茶为什么要做这种药给你。”

玄灵看了一眼文殊,文殊解释道:“的确是止痛药,但也不仅仅是止痛药。我们当时希望齐墨能够放下陈婉君,好好生活。但是五年来,他的心从来没有死过。不管是慧剑还是铃铎,对他而言,本来拥有无上智慧和能量的法器,却成了嗜血的鞭子、囚他的牢房。遗音于心不忍,悔不当初,找到茶哭诉心声。茶因此配了这个药,用来保护他的心灵。”

白止桦摇头道:“又是多管闲事。”

陆羽鸿接着说了下去:“我们从南极见过你回去之后,齐墨突然给了嵇淑夜20万。嵇淑夜用那张卡买了很多极地出行用品,然后取光了上面的钱,带着夏侯茶,一起去了西藏。我的人跟到了拉萨,跟丢了。”

陆羽鸿沉默下来,白止桦接着道:“她给我留了消息,说是进藏看老师,我原先没有太在意。几天没有跟她联系,但等我空下来,想打电话跟她说几句话的时候,才发现,电话消息都已经联系不上了。我知道她的老师在西藏大学教画画,所以我就打电话去学校里问,她老师说‘她回圣山了’。然后说联系不上可能是因为现代通讯设备在那里不管用。我猜测圣山可能是冈仁波齐。”

玄灵又再看了一眼陆羽鸿。陆羽鸿点头,继续说了下去:

“第三部分,就跟陈婉君有关了。在医院里的时候,我有次看见她睡觉的时候,肚子在发光,白色的,我掀开看了一下,是一朵白色伞盖曼陀罗花。我隐约记得那朵花,好像在哪里见过,于是就去查。查到多年前,有个神秘买家曾经托我定制过一顶佛冠,他寄过来的设计稿,冠顶就是这个图案。我跟着这条线索继续往下查,查到这顶佛冠真正的买家,竟然是我的外公。但是外公常年云游在外,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就问了妈妈。妈妈很快给了我一个地址,在西藏阿里普兰。所以,我跟白老师,就有了一致的目的地。”

陆羽鸿说完了,玄灵伸出手指在桌面中央画了一个圈。很快,桌面中央就出现了一尊手持伞盖,头戴佛冠的佛母坐像。

佛母像如全息投影般悬浮在桌子正中央,随着玄灵指尖的挪动,缓缓旋转。

玄灵将佛母像正对白止桦,然后停住手。白止桦看着那尊像,竟缓缓落下泪来。

玄灵开口道:“她就是佛母。”

陆羽鸿盯着那顶佛冠,同样震惊。因为这顶佛冠与他当时做的那一顶,几乎一模一样。

玄灵接着对白止桦道:“所以她的老师才会告诉你,她回圣山了。”

白止桦原本搭在桌子上的手,也沾染了佛母金光,他突然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哪里放。他突然不知道他对夏侯茶这段感情究竟是神圣还是亵渎。

“她……还会回来吗?”白止桦低头自言自语道。

玄灵看着白止桦,不再说话。他的思绪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

昆仑燃起大火,烧红了半边天际。霜翎衔珠杖从天上掉下来,烧得只剩下一段焦炭。玄灵从焦炭中剥出翎丹和翎眼,又取出了最后一点点桦木芯。祂仰天望去,看见一琴,鬼魅般徘徊在两界之间,不知所谓。昆仑成了一球废墟。那琴飘在那里,就像一颗没有灵魂的卫星,在围绕了冰冷暗淡的昆仑又不知道旋转了多少圈之后,突然解体,陨落大地……

“佛母的标记为什么会出现在陈婉君的身上?”陆羽鸿的提问将玄灵的回忆打断。

玄灵并没有回答,但祂突然想到:

遗音当时说要来南极的,但他去了西藏。他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去的。

夏侯茶也不会无缘无故回圣山。

大白伞不是一般灵,它也不会无缘无故寄留在陈婉君的身体里。

它能通过陈婉君来到人间,很可能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