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棒棒糖。
于小乔从4个小时的联赛考场出来，觉得自己有两道数论和解析不太有把握，坐在车上就开始给老爸打视频，父女俩讨论半天。
“我不知道其他人的水平，数论的思路走错了，估计拿不到分，解析应该能拿到大部分分数，最后的计算没顶住。”
“那我回家再做一遍，一小时，爸你再帮我看看。”
小乔回房间做题了，晶晶赶紧给于途打电话，刚才她可是大气儿都不敢出，主要是听不懂。
“不错了，别给小乔压力，就是我当年做，也拿不到满分。”
小乔生日的时候晶晶就要封闭了，所以蛋糕是之前全家一起吃的，朵朵和果果也来做客。
翟亮这几年胖出了大佬的身材，对着于途二十年一贯制的身板啧啧有声。
“晶晶，这么多年，这营养不行啊，你是不是虐待于途。”
大庆从阅兵直到晚上的庆祝活动，晶晶是主持人之一，在鸟巢的舞台上看烟花满天，和几万人一起湿了眼眶。
于途现在出差已经没有那么频繁和长期，基本上三分之二在上海，三分之一在北京，用晶晶的话说，终于是正常些的日子了。
大熊小熊却常常觉得受束缚越来越多。
投不进就完了？
小熊你别走，在这位置练50个。
模型安上就完了？
大熊你过来，这个点在受力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临近公布联赛成绩，于途实在经不住于太太的一哭二闹三撒娇。
通过科协的熟人找数学会打听于小乔的等次。
“早两天知道也没什么用，是多少就是多少啊！”
“可是我受不了，我生的闺女，我问问成绩，过分么。”
美男计都不管用，晶晶鼓着腮帮盯着眼睛等于途点头。
“行吧行吧！”
“于院士，于小乔是你女儿啊，小姑娘真的棒，并列第十，可以准备准备下个月冬令营了。”
“晶晶，你可以替小乔，准备行装了。”
“今年冬令营在深圳，300多孩子，都是各省的省一，要集训和考试三轮，分出金银铜来。”
“老母鸡妈妈千里迢迢陪考去了，可是小乔不让她出现。”
“你要是来考场太添乱，给北京队都添乱，影响成绩怎么办。”
“那～你要想吃什么跟妈妈说，我悄悄给你送进去，玲姐，有没有能给晶晶安排的临时工作。”
“玲姐真是的，我陪小乔来考试，她还非得给安排个活，跟大厂谈个靠谱的剧回来。”
“玲姐不是说了，你的眼光好。”
北京队里宇宙附中占了大多数，超常班两个小豆包，得到了老师们特别的关照，大课上得好密集，老师早早去给小豆包占位子。
等于小乔和她同学薛神坐下才撤，旁边是几个上海孩子，小乔和姐姐很快熟起来。
“我家也在上海，在闵行。”
“哦，那应该离韩奕家近，他交大的。”
韩小哥坐在最远处，是个清瘦沉默的少年。
第十天，名单揭晓，按三次综合成绩排队，国一的50人里，北京上海各进了6个，其他浙江湖南江苏广东四川也都算大省。
薛神，小姐姐和韩奕都在列，于小乔不在。
她排在105名，国二。
晶晶的车就等在小小校园的门口，眼巴巴地等，也不敢催，终于看见小乔拖着步子出来，看见她，扑过来掉了眼泪。
“妈妈，我好难过。”
女儿都这么高了，晶晶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妈妈已经非常非常，为你骄傲了，爸爸一定也这么想。”
一家人围着餐桌看小乔擦眼泪，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个劲地说：“我们小乔年纪小，已经非常棒了。”
“可是，我想和爸爸一样棒。”
“当然是我们小乔棒，你爸爸比你多练了四年呢！”
晶晶也说：“没关系，教练不是也说非常满意么，清北不是都表示欢迎报考了么。”
“妈妈明天和两边都谈一谈。”
话音未落，屏幕那边大熊跳了起来：“乔乔，别哭了，不就是个国一么，等我回头给你报仇。”
于途扭头看他。
“好小子，有志气。”
晚上，晶晶接了几通邀请电话，认真排好了明天和高校见面的时间。
“于途。”
于太太认认真真记了好几页笔记，当然也给人家老师签了名合了影。
“于途，清北都说可以不限强基，降60分甚至更多，中科大可以申请免试，他们的少儿班先做通识教育，然后大三再选专业，我觉得，都挺好。”
“小乔，你怎么选，爸爸妈妈都支持。”
最后，她们的意向仍然签的是清华。
其实于小乔在营里也是传奇之一，年纪最小，成绩不错，漂亮得像小仙女。
当然这个主要是因为她亲妈给挑的衣裳。
以及第一天给她编的花朵般的头发。
后来听老师们说，于小乔妈妈是乔晶晶哎，这两天都来了。
冬令营结束了，而属于这些孩子们的未来刚刚开始。
大合影上，那个抹过眼泪的小姑娘又露出了孩子般的欢笑。
集训队在北大上课，小乔周末的时候，请上海的小梁姐姐和薛神接应，混进去听了几节，奈何她的模样太容易被老师们拎出来了：“咦，哪里来了个漂亮小姑娘。”
大家一起帮她解释，这是我们冬令营同学，想多听听。
“爸爸，我觉得我可能不是特别适合做数学物理研究。”
“我也想和你谈这个问题，小乔，你爱好广泛眼界开阔，其实更适合往交叉学科应用领域的方向走。”
“爸爸，我要读姚班。”
“好，我们来看看需要准备些什么。”
集训进入中程，50人淘汰掉30，小梁姐姐要回家了，小乔跑去送她：“咱们开学见。”
“不会，我暑假肯定回上海的，咱们到时候见。”
“韩奕他们都好强。”
“我们薛神也很棒吧！”
直到于小乔一模的成绩出来了，那20个人还在胶着地厮杀。
“爸，你帮我们薛神问问情况。”
“情况不是每周都全公开么。”
“你去帮忙问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