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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含卿不知如何作答,如果说对于言以州无半分感情,这是不可能的,有时候甚至觉得,

她在自己心中处于的,是一个不可言喻的地位,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什么。

就在这时,言以州开车着从前而来,随着缓降下的车窗,男人眼底的阴鸷表露无遗。

没容他主动下车请人,叶含卿已自觉的开门进了副驾驶,边系安全带边忽略车外人:“走吧!我饿了。”

“卿卿还没回答他的问题。”

“什么?”

“你爱不爱我?”

叶含卿无言:你怎么不问问我想不想跟你离婚?

“爱,很爱很爱。胜过一切的爱。”

听到满意的回答,言以州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反应,实则内心盘算着今晚开香槟庆祝。

有人欢喜有人愁,顾泽宏听见这话,加之叶含卿无半分踌躇的回话。早已僵在原地。

直至车子渐行渐远,他仍痴痴的望着……

等到车子驰离公司门口,来到红绿灯路口停下,叶含卿的心情才得到平复。

“他一直在承宜等你,为什么不见他?”

“你很希望吗?”叶含卿反问。给了个: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的眼神。

既然能问出这种话,说明言以州一直都知道顾泽宏在门外,乾玥说得对,

她能查的到的,在言以州这易如反掌。

当晚的晚饭进行得不怎么顺利,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除了碗筷接触发出的细微声响外,

不见一句对话。

两人的脸色皆严峻冷漠,此情此景落入上菜的女佣们眼中,自然不约而同的降低菜品放入二者眼前所发出的声音。

“聊聊?”爱能使人低头这句话在言以州这表现得淋漓尽致。

“对不起,我不太想说话。”她做不到在竹马面前聊那个男人,干脆切断话题。

“算了,你问。”与其拖到最后越积越深,倒不如现在就把话说清楚。

“我在吃醋你看不出来吗?”

叶含卿:“???”他那么直白的?!

“然后呢?”

“你是不是该想想怎么给我一个交代?还是说等我弄死人家了你才乐意?”

“去啊,现在就去!”她当场拍案而起,她最不擅长的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索性破罐子破摔。

言以州也没料到女人的脾气日益见长成这样,只得软下心来哄:“我错了。但是我很想问你一句,我承认当初你嫁给我是顺从家…”

“不是!我有男朋友!一直都有!”她所不幸福的婚姻在这一刻,所有的隐忍不发都不再强压,而是在当下爆发,

人的情绪一旦失控很难收场,叶含卿今天算是豁了出去:“一直有!如果不是你们家联合叶靳南逼我!我不会分手!更不会嫁给你!

我和顾泽宏谈了两年的恋爱!他准备上门提亲了!就因为你们言家!

叶靳南一直想要言氏的支持,所以在得知你想娶我而不是叶梓芸之后,他才回过头来找我这个前妻生的女儿!

否则我不会回到叶家!他三番两次逼顾泽宏跟我分手!为此甚至让人去他店里闹事!

颠倒黑白,让警方拘留他,你以为,我是在矫情吗!

不!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不住他,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他很坚定的说要娶我,后来也是因为这些事加在一起,让他动摇了想法,跟我提了分手。可叶靳南甚至不忘拿钱去羞辱他!

我结婚之后我们再也没有了联系,今天我也跟他挑明了各走各的,阿州,你还要我如何呢?

难不成你要让我学叶靳南那一套阿谀奉承来巴结应承你,你才开心是么?!我做不到!”

她哭了,哭的很彻底,不为别的,为的就是以前她对不起顾泽宏,

现在,换句话说是,一直也对不起言以州。

以前一直学会的就是逆来顺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逐渐变得果敢。

叶含卿大口喘着气,眼泪也在止不住的往下落,她疼得面色惨白,死死咬着牙就往外走。

言以州快步上前将人打横抱起上楼,立刻吩咐柳叔请来了家庭医生。

叶含卿仍在抽泣,就像是喝醉后的吐露:“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再重头来一次,你就放了我吧!我不值得,

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去对待另一个女人,她绝对对你死心塌地,可我不会,

我习惯了一个人,我拒绝所有的爱意,谁的话我都不会再信……”

“叶含卿,我心甘情愿。”

入夜后的气温直线下降,房间里的气氛微妙,家庭医生小心诊治结束后,

叶含卿终究是在药物作用下陷入了深眠。

“叶小姐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如此,以后最好都不要让她动怒了。不然那么多药喝下去也是白费力气。”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他冲着医生便微微鞠躬表示答谢,周边站着的四五个女佣皆在原地待令。

言以州挥了挥手让人离开,继而便关好门去了房间里的阳台,一个电话拨通给了言母。

“妈,卿卿当年,是怎么嫁给我的?”

——

这一觉叶含卿睡的很沉,醒来时她缩在言以州怀里,男人的呼吸声均匀,与她十指相扣着。

好像怕她跑了似的。

她突然好想对他说:第一次见你是在四岁,言家的宴会厅上,那时的你见我一个人坐着,便拿了两块糕点给我吃。

还拉着我去看你家的后花园,摘了鸢尾送给我。

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如果没有那么多的羁绊,她不会回到禾安,那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隔阂了吧!

也不会与言以州分居两地,可他总会跑来看自己……

“醒了?还疼吗?”

黑暗中,脑袋上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叶含卿轻微蠕动着摇头,却翻了个身,挣脱他的手,留了个背影给言以州。

言以州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多问其他,只是从身后轻轻抱住叶含卿:“以后按时吃饭,不许再生气了。听话,为了谁都不行。”

“那如果是你呢?”

“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