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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边巡查工地一边商讨各项细节。

其实问题简单,技术不够的地方,多补充物资就行。只要资源充足,堆出来的东西也不会差多少。

“赵侯!赵侯!礼部派人来见,请求您前往!”

一名信使在岸边挥舞着双手喊话。

李远回头眉头一蹙:礼部?

这种闲职部门也配给我下指令?

“殿下稍等,我去处理后再回来。”

信使看见二人仍无动静,急忙喊:“秦国战舰造访咸兴城,开炮轰炸码头,导致大批官民伤亡惨重!”

“箕氏国君来函要求朝廷严惩凶手。”

这句话令李远恍然大悟:“我外甥回来了!韩旭返回了!”

“哈,太好了!”

他激动万分,向岸边跑去:“殿下,韩旭真的回来了!巨舟载满了美洲的良种,马上可以实现民众的安居乐业梦!”

礼部厅内气氛沉重,叹息声此起彼伏。

张翰愁眉苦脸地说道:“诸位大人,我国船只无辜遭遇秦国战舰攻击,造成众多官员和平民营血染码头,希望迅速禀报陛下。”

周围众人流露出不满和厌恶的神情:

“已有人去了,请各位放心吧。”

难道我们不知道禀告皇帝有多难吗!

要不是李远擅作主张,让蒙干肆虐作威作福,民间抵触情绪怎会这么大!

他的亲戚从海外归还,想在咸兴停留整修,遭到地方官吏一致反对,不得不停靠在外。

当地派出使者登船要求驶离沿岸,不料韩旭愤怒之下竟

“贵国的张勇将军现在担任什么职位?” 安阳轻描淡写地问道。

汤涟犹豫了一下,回答说:“张将军因功勋卓着,被陛下任命为兵部尚书。”

安阳微微一笑。

他心里暗想,日向国和邻国两个孝子还真的如历史所记载的一样,在大国的步伐下亦步亦趋。 秦国刚刚进行政改不久,这边已经迅速安排了兵部尚书?

“好吧。”

“张尚书统领全 ** 权……”

没等安阳说完,汤涟无奈地摇了摇头:“如今的军权由林将军全权掌握,君上授予他大元帅的职位。”

——

这样的情势下你还义愤填膺干什么!

“当张尚书来秦国请求支援时,正是本侯亲自接待的。”

“他当时保证,之后的沿海港口任由秦国船只自由通行、停泊。”

“秦国看中的优良港口也可以划归秦国管辖,不得干涉。”

“您回去询问一下,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安阳认真地说:“我们深感两国人民的伤亡之痛,但一切是按照当时的约定进行,并无恶意侵犯。”

“道理需要讲清楚嘛!”

汤涟震惊道:“不可能!”

“张将军怎么会答应这些丧权辱国的条件!”

“雷侯你不要 ** 我。”

安阳一脸不耐烦。

实话实说你还不信!

虽然张勇还没采取行动,只是认为秦国的大船很可能回不来了,可以先拖延一下再做打算。 另外箕氏王还没有去世,官员们对林将军篡夺大权的行为也极为不满。 如果张勇真的公开反对,会引起满朝震怒。

“那您就写一封信回去问问吧。”

“另外,对两国伤亡的人员,我会按照价值赔偿。”

“莫要影响两国的友好关系。”

安阳温和地安慰道。

“雷侯,人命岂能用金钱赎回!” 汤涟愤怒地说。

安阳冷漠地回应:“一名士兵的价值是一千两白银,这价格比匈奴稍高。”

“市价就是这样定的,并非虚言。”

汤涟顿时哑口无言,张口结舌。

秦皇岛巨舰火炮轰击码头造成的死伤惨不忍睹。 许多人身首异处, ** 甚至难以辨认。 我要讨个公道怎么就这么难!

“雷侯,就这样算了?”汤涟难以置信地问。

安阳摇头道:“秦国有何错,为什么必须赔钱?”

“这是我以个人名义对咸阳城官民的补偿,以表诚意。”

汤涟忍住怒气问:“就这样了吗?”

安阳摊手:“还能怎样?”

“是你们违反协议首先袭击了我们的船只。”

“如果不是我这样一个通情达理的人,谁会给你补偿呢!”

汤涟双目赤红,“我会写信如实报告国内并转述您的意思。”

安阳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我的徒弟把持国政,侄子率大军巨舰驻守码头。

你即使写下最动人的信,又能改变什么呢?

“汤礼典,我到现在还不明白,秦国的舰队为何会在咸安港遭到攻击?”

汤涟气愤地回答:“林将军杀害我国学者难道我们没有权利反击吗?”

嗯……

安阳瞬间明了。 林某做的恶行报应到了这里。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早就说过林将军鲁莽无知成不了大事。”

“罢了。”

“我可以一同撰写一封严词责备他的信函。”

心中暗忖:若是韩信真的带来了红薯、玉米这些良种,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也要让林将军将他们和巨舰送回来。

夜晚的咸兴港点点灯火在黑夜中摇曳,无数身影穿梭其中。

先前遭受攻击的地方已经清理平坦,七零八落的尸首集中焚烧掩埋。

一片布幔圈出的区域挂满了晃荡不停的油灯。

“所有人依次接受检查!”

“封舱,准备消毒液!”

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防止 ** ,船上的狭小空间让他的努力大打折扣。漫长的航行和不断减少的人手,使得形势愈发严峻。不知不觉中,一个又一个船员病倒了,整个舰队笼罩在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最后,王远不得不将所有病患转移至受损的船只上,以与健康船员隔离。在一次风暴中,载满患病人员的受损船只失踪在大海中。没有人提出要寻找他们。上下一片死寂,舰队继续沿着来时的航线前行,笼罩在怪异的寂静里。

突然,夜空被一声凄厉的叫声撕破。

李平的手微抖了一下,差点洒了手中的溶液。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出神已有些时日。

“记得那时候叔叔配置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醋酸味。”

“用木炭过滤一下,然后……”

李平回忆着当时碗中液体的样子,耳边再次响起了那猪猡般的惨叫。但他面无表情,依然有条不紊地操作着手中的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