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他们上学的上学,训练的训练,家里就剩下周川和小丫头,她将家里的活计做完,就又牵着小绵绵出去转。
“哟,萧同志,你可是好久没出来了!”
“这不是快入冬了么,两个孩子还有我自己个穿的衣裳鞋子都得张罗。”自从孙狗剩他娘回老家,她已经有些天数没出来转了。
“你可真是个仔细人!”
“不仔细不行啊,人萧大团长是真骂人。”对不住了萧大团长。
“也是,要不说你干的时间长呢,换别人早卷铺盖滚蛋了。”
小绵绵跟其他孩子一起玩耍,周川就挑了个背风的地方跟人闲扯淡,
“怎么样,那老太婆走了,你们现在清净多了?”
“清净啥呀!还是吵,现在是他们两口子吵!”
“大人吵,孩子哭,你说我们能清净得了么?”
“不能!老太婆都走了,他们还吵什么呀?”
“吵什么?还能吵什么?为钱呗!”
边上几个小媳妇全都跟着笑,
“孙营长以后要将一半的工资要寄回老家,能不吵么!”
周川也跟着笑:“其实没必要吵,大家伙不都是把一半的工资寄回老家么,人家老太太不算过分。”原来孙狗剩是出了大血才将他娘哄走的呀!
“就是,我们这些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偏有些人娇贵,一点苦吃不得。”
“而且人不是一直说自己有工作,不用男人的钱过活吗?”
“哈哈哈,说说你也信。”
她们凑在一起说着刘翠兰的坏话呢,就见一个小媳妇兴冲冲的跑过来:“出大事了!”
女人们对于八卦是敏感的出奇,一听见动静,瞬间就将人团团围住:“哎呦喂,跑慢点,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那个小媳妇气还没喘匀,就将自己刚才听说的事情叭叭的说了出来:“就六团长前头生的那个儿子,好像叫什么赵藩的,刚才上课的时候直接饿晕过去啦!”
这话一说,小媳妇们一下炸了锅,说什么的都有,
“不能吧,我听说她对前头的那个儿子好着呢。”
“你懂什么呀,有些人面甜心苦,就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折腾的孩子有苦说不出。”
“我老早就说她是装的,偏你们不信,现在信了!”
“我说句公道话啊,孩子晕过去,也不一定就是饿晕的,兴许就是着凉了,再或者是生了怪病,真的不一定是饿的。”说公道话的就是周川。
刚才报信的小媳妇一听周川质疑她,立马就不高兴了:“你知道什么呀,那孩子上课时候晕过去,老师们急的了不得,当场就将孩子送到了卫生院,人家医生给诊断出来,说是饿的,还能有假?”
“那肯定就是真的了,人家医生不会说假话。”周川立马转变了态度,“那赵团长媳妇真够黑心的,连人一个孩子都容不下!”
本来也有几个人怀疑,现在一听人说是卫生院诊断出来的,全都不怀疑了,
“我说那孩子咋那瘦呢,敢情是不给吃饭饿出来的!”
“哎哟,可不是吗,我当初还纳闷呢,后来听人说是孩子挑食,我就没往深处想。”
“这鬼话你也信,真要饿肚子了给啥不吃啊,还挑食呢!”
“咱们都是农村来的,谁见过农村孩子有挑食的?反正我没见过,”周川也跟着附和:“就拿我家萧然说,之前可是比那孩子还瘦呢,我一去就让萧然他爹买了几百斤粮食,那是顿顿往多了做,不怕他吃多,就怕他吃少了,这才几个月,你瞅现在胖成啥了。”
最后她又做了总结,“孩子瘦,没别的原因,就是饿的,人家医生不也这么说么。”
在场的人都纷纷点头,
“你家萧然现在是胖了不少,上次我见着他了,差点都没认出来。”
“萧团长运气好,找了你这么个实心人,这要换成别人可没你这么上心。”
“你们可别夸我,说句不好听的,我也是被逼的,人家萧大团长给我发了工钱,我要不给人把孩子照顾好,骂一顿都是轻的,严重一点被人扔出家属院你们说是。”周川胡说八道了一通,然后将话锋一转,
“不过赵团长家就比较难办,他媳妇是个后头才娶的,他们两口子又一个被窝睡觉,赵团长媳妇又那么年轻这要是吹点枕头风,还真不好说。”
在场的小媳妇们全都理解了周川的意思,理解力百分之一百,没有一个想歪的,说的太对了,妥妥的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啊,那小妖精还那么年轻,最是会缠人的。
周川事情办完了,就牵着小绵绵回家:“我得走了,那边还有一摊子活要干,不然等萧大团长回来先走一步了啊!”
看着周川的背影,小媳妇们心里都很同情,
“人家也难的呢!”
“给萧团长家干活,能轻松得了么!”
“唉,孙营长也是缺德,当初要不跟人周川同志离婚,她现在就跟咱一样了,哪里用的着给人做老妈子呢。”
“你还以为姓孙的能有啥好下场?你们看着,以后他们两口子有的闹!”
周川牵着小绵绵晃晃悠悠的往家走,路上还碰见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的小媳妇们,她碰上一个,就会好奇的上前问上两句,如果对方说的是赵藩的事情,她就将才说过的话再说上一遍。
如果不是,她就好心的将刚才路上听到的消息分享给她们,对,她就是这么热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