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李世民和李治父子。
武媚娘又怎会有机遇得以一个女人身份登上帝位、篡夺李唐天下?又怎能成为华夏历史上首位女皇帝呢?
岁月如梭,
登基称帝实现了。
可武则天也已然步入了暮年。
她轻抚着自己头上那缕缕银丝,喃喃自语道:“唉,老了老了……”
接着,又是长叹一声 。
“朕真的老了啊!”
一旁的太平公主与上官婉儿听闻此言。
太平公主首先上前劝慰道:“圣上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呀!您一点儿都不老,定当永远万岁万万岁!”
上官婉儿紧接着信誓旦旦地表态:“那秦朝徐福能够找到长生不老的仙丹,微臣亦必定全力以赴为圣上寻得此等宝物,或者修仙人,为圣上求得长生,永治大周!”
“好!”
听了她们的话语,
武则天心中是倍感欣慰。
眼前一人乃是自己最为疼爱的亲生女儿,而另一人则是朝中有才干也是自己信得过的得力臣子。
想到此处,她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轻轻点头应道:“你们呀,真是有心了,好好好……”
本来嘛。
秦始皇嬴政,汉武帝刘彻,唐太宗李世民这些有名的皇帝都没能实现长生之事。
虚无缥缈,多为神棍之言,武则天本来也不相信这些。
可如今天幕现世,修仙被证实了。
也许,自己也能够借此契机获得仙缘,从而恢复青春容颜、长生不老……
“长生啊……”
武则天心中充满了野望。
……
天幕。
“太白先生!”
一声轻唤响起。
只见静静地立在门口的马慧,率先打破了这沉默的氛围。
她的目光落在李白身上,先是细细打量着他那身飘逸出尘的道袍,而后又紧紧地盯着他那张历经岁月却依旧容颜不改的面庞。
那双原本浑浊的老眼中,竟渐渐泛起了点点泪花,然而转瞬间。
她忽地展颜一笑。
“五十年不见了啊……”
马慧轻声呢喃着,话语中满是感慨与追忆。
“妾身自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如今已变成这般风烛残年的老妇人了。而太白先生您呢,却仍旧如同当年那般仙风道骨、容颜未改。”
“若说您是天上的太白金星转世而来,妾身也是深信不疑。”
面对马慧这番言辞。
李白不禁轻叹一声。
“我并非什么太白金星转世。”
他微微摇了摇头,神色间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无奈道:“我不过是一介执着于追求长生之道的修仙之人罢了,最终能不能成仙,我也不知道。”
修仙?
成仙?
听到李白如此回答,马慧并未再多言。
她苍老的脸庞露出一丝微笑,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柔声道:“还请太白先生进屋来一叙吧。”
说着,她微微躬身行礼,表示对李白的尊敬之意。
“好!”
李白见状,轻点了下头,迈步走进屋内。
马慧则紧跟其后,轻轻地合上了房门。
尽管身躯已然苍老,但马慧还是坚持亲自动手为李白泡制了一壶香茗。她小心翼翼地将茶水倒入杯中,双手捧着递到李白面前。
柔声说道:“太白先生,请用茶。”
“谢谢。”
李白接过茶杯,向马慧道谢后,轻轻抿了一小口杯中的热茶。
那股温热的茶香顿时弥漫在唇齿之间,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的缘故,令他感到一阵心旷神怡。
喝了一口茶后。
李白缓缓地放下手中精致的茶杯。
目光凝视着对面坐着的马慧。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而坐,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李白静静地端详着马慧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岁月的痕迹无情地刻在了她的面容之上,他的心头不禁涌起一阵痛楚。
终于,他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五十年……你是说我们分别至今已有整整五十年了吗?”
马慧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与感慨:“难道太白先生对此竟毫无所知吗?”
李白眉头微皱。
回忆起当日分别时的情景。
那时,他被徐福以法宝昆仑神镜的碎片强行带走穿越时空来到这个时代,自那以后,他的感知似乎仅仅过去了短短十几日而已。
想到这里,他惊讶地说道:“原来已经过了五十年了……”
听到李白的话语,马慧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随后,她那双原本就已略显浑浊的老眼中,渐渐地弥漫起一层薄薄的水雾,晶莹的泪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她声音略带颤抖地哽咽。
“太白先生,您这些年都去哪了?”
“您知道吗,五十年,妾身在这漫长的时光中等候了足足五十年。”
“当年分别时,您曾说过我们还会再次相见,妾身便一直怀着这份期待苦苦等待,直到今日。您要是再不来找我,妾身再过两年,就该寿终正寝了,此生再无缘相见。”
“若不能临死之前再见您一面,妾身纵然是死也不瞑目……”
李白默默地听着马慧的诉说。
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无奈。
他长叹一声,然后关切地问道:“这五十年间,你过得可好?你是否已经嫁人成家了?”
“嗯!”
马慧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应道:“妾身早已成亲了。之前你见到的那两位小姑娘,便是妾身的孙女。”
果然如此。
李白想起两个青春活泼的身影后,微微一愣。
如此一来倒也算不错,马慧这一生起码拥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家庭、挚爱亲人和可爱后代。
如此这般,李白心中的那份愧疚之情或许便能稍稍减轻一些。
遥想当年,
那徐福指使着鳌拜气势汹汹而来,目标正是冲着他而去啊!
倘若不是马慧心善将他领回自家。
或许他们便不会遭遇那场惨绝人寰的僵尸屠城之灾祸,也就不至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凄惨下场。
此刻,马慧那张历经岁月沧桑而显得苍老的面庞之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虑之色。
只见她轻声开口道:“妾身曾经应允要做您的贴身侍女,可如今妾身却违背了诺言,已然嫁为人妇有了自己的家。太白先生,您不会怪罪妾身吧?”
李白闻听此言。
缓缓地摇了摇头,而后以一种充满理解和包容的口吻回应道。
“这又怎能怪责于你呢?五十载春秋过去,其中种种变迁,我自是能够体谅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