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梁含月刚回头就看到顾景沉推门而入,神色紧张又担忧。
“我今天才收到消息陆闻洲出了车祸,你还好吗?”
梁含月起身看着走到面前的顾景沉,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她用了十分的力气,顾景沉的整张脸都被打偏了,一脸懵逼,“梁含月,你——”
梁含月神色冰冷,“陆闻洲要是醒不过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顾家的。”
顾景沉终于反应过来,一股热血直冲天灵感,“你以为陆闻洲的车祸是我做的?”
“不是你干的也跟顾家脱不了关系。”梁含月斩钉截铁道。
“你凭什么说是顾家做的?”顾景沉终于体会到被冤枉的滋味了,真不好受,“我们有什么理由针对陆闻洲?”
“尤时雨这个理由还不够吗?”梁含月反问。
顾景沉眸色一紧,“什么意思?”
“陆闻洲是在去机场的路上出的车祸,而他在出车祸前给我发了一张照片。”梁含月打开手机点开保存的照片举到他面前,“他是想帮我找到尤时雨背后的那个人,怎么会这么巧,他刚给我发了照片就出车祸了?”
顾景沉仔细看照片里的男人,虽然戴了帽子和墨镜,像素也很模糊看不清五官,但看身材和气质都很陌生。
“这件事跟我们顾家无关。”他笃定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梁含月现在谁也不相信,尤其是顾家的人。
顾景沉深呼吸一口气,按住心头的恼火耐心跟她解释,“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我们只是想要保尤时雨,没有理由要你的命,而尤时雨背后那个人明显是要你死!这个人绝对不是我们顾家的人!!”
梁含月垂下眼帘思忖片刻转头看向病床上的陆闻洲,沉默不语。
顾景沉见她还不相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举起手发誓,“如果这件事是我们顾家人做的,那就让我顾景沉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终身不得所爱。”
梁含月机械的声音道:“如果发誓有用,这个世界上就不需要法律了。”
顾景沉紧紧皱眉,神色无奈,“我到底怎么做,你才会相信这件事真的跟我无关?难道在你心里我就真的这么不堪吗?”
梁含月卷翘的睫毛轻颤了下,缓缓转头看向他,“想我相信你,那就找出那个人,让我亲眼看清楚他的脸,亲耳听他说这件事与顾家无关。”
“好!”顾景沉一口答应,“我一定抓住这个人证明顾家的清白。”
转身就走,拉开病房的那一瞬间又顿住了,侧头看过来。
梁含月在床边坐下,白皙的小手小心翼翼拉着陆闻洲扎针的手。
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去了。
梁含月轻握住他的手,澄净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精光,低声道:“我一定会揪出那个人,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秦以深刚准备进电梯没想到碰到从里面出来的顾景沉。
顾景沉看到他也是一怔,“你是来看陆闻洲的?”
秦以深没有否认,“听说陆闻洲住院,我来看看情况,有没有能帮得上的忙。”
说是来看陆闻洲,其实担心的还是梁含月的状态。
两人是至交好友,陆闻洲出这么大的事,梁含月怎么可能好过。
顾景沉知道秦以深跟梁含月合作了两部剧,现在关系缓和很多,“你去看看吧,顺便帮我劝劝她。”
秦以深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耳边响起他沉重又无奈的声音,“她觉得陆闻洲的车祸是顾家做的。”
秦以深下意识地问了句:“是你们做的吗?”
“当然不是。”顾景沉掠眸,又气又恼,“她不信我,现在连你也不信我了?我明知道她和陆闻洲的关系有多好,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再说尤时雨她也不配!”
秦以深听到他说不是微微放心了,“我就是问一声,你说不是我当然相信你。梁含月她是关心则乱,等过段时间就想明白了。”
“但愿如此。”顾景沉自我安慰道。
秦以深没有跟他多寒暄先上楼了。
梁含月没想到他会来,起身请他坐下。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已经联系了国内这方面的专家,等明天他们过来给陆闻洲做个联合会诊,说不定会有办法。”
秦以深看到她憔悴的模样,心头一阵阵的收紧,第一次感觉到心疼一个人的滋味。
“谢谢,但不用了。”梁含月婉拒了他的好意,“我朋友已经请了国外的专家,过两天就到。”
秦以深没有觉得意外,“你男朋友?”
梁含月点头承认。
秦以深意味不明的扯了下唇瓣,“这样也好,国外的医疗水平领先国内,这样陆闻洲醒过来的几率会更大。”
“谢谢你能来看他。”梁含月知道他很忙,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份好意都替陆闻洲心领了。
秦以深黑眸看向昏迷不醒的陆闻洲眸底一闪即逝的羡慕,“不用客气,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因为隔着顾景沉这层关系,两个人脱离工作状态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以深想到顾景沉的话,犹豫了下道:“我刚在楼下碰到顾景沉了……”
梁含月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轻声打断,“如果你是想帮顾景沉当说客,大可不必。”
秦以深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吞回去,说不清为什么,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
“你注意休息,不然你倒下就更没有人照顾他了。”
秦以深叮嘱她几句就离开了。
他走了没两分钟,靳言臣走了进来,“托你的福,陆闻洲大概不会觉得无聊了。”
梁含月没有理会他的调侃,“我想把陆闻洲转院到燕川那边。”
靳言臣瞬间意会,“你是担心那个人还会对他不利?”
“公立医院鱼龙混杂,就算有保镖在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梁含月抬头看他,“燕川那边人少,而且国外的专家过来做会诊也方便。”
公立医院的程序和规定都太多太苛刻了,她不想因为这些耽误专家给陆闻洲做会诊。
“我立刻让林铮安排。”靳言臣当然希望把陆闻洲转到燕川那边,这样那些烦人的狗就不会闻着味找来。
“那个人找到了吗?”梁含月抿着干的裂开的唇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