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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强忍着,才没有一脚把程飞宇踹下挎斗子。

就跟老虎朝了个面,差点被叼走,魂儿都特么吓没了,你还想去?

真当老虎是你家养的猫啊。

要打老虎,只有搞偷袭,否则的话那玩意儿摸你身边来你都不知道。

别说步枪了,就算给你个加特林,你都扫不着它。

不过,那只老虎现在开始琢磨人了,早晚得把它打死才行。

但是不能带着程飞宇去打。

要是换之前想弄死他的时候,带他打老虎没毛病。

但是现在嘛,不想整死他了,就别带他去送死了。

骑着挎斗子,威风凛凛地进了村儿,还没进门呢,苗小玉就喜滋滋地迎了上来。

“江河,有人给咱送了两大车的木头呢,说是贮木场那边给的!”

“呀?”

江河一愣,赶紧回去看了一眼。

好家伙,腰那么粗的松木大料,还有半尺厚的松木方。

大料顺滑,木方更是连个节子都没有,哪怕放到大兴安岭林区,也都是上好的木料了。

应该是郑明仕给送来了,这兄弟是真办事儿啊。

“正好地也快种完了,咱盖房子!”江河顿时兴奋了起来。

一听江河要盖房子,相熟相好一些人家的男人都过来帮忙了,队长张金山正是亲自出马当落头忙,就是指挥啊,张罗事儿啊啥的。

一般这个活,都得能张罗的,有威望的出马。

大兴安岭这边盖房子挺简单的,找村上划块地方,就在自家的后面,因为地下都是永久冻土层,也不用挖太深的地基,挖下去一尺,铺上点大石头意思一下就行了。

大木料扒去树皮,然后用火烤一下,这一步主要是为了除虫防腐的,还不能烤太大劲儿了。

用木料做框架,一个房子三两天就立起来了。

这还没完呐,还得用黄泥,混和着干草和泥,然后里里外外地糊上厚厚的一层。

整体的厚度,至少要达到50厚才算勉强合格。

这个50一般指的厘米,也就是,大兴安岭这边的房子,墙体至少要半米厚,要不然的话冬季挡不住酷寒。

江河也想上来干活来着,结果被张金山他们给撵下来了。

你干什么活啊,给大家整点吃喝得了。

江河他们索性进山转了一圈,打了两只野猪,两只狍子回来。

但是,江河没用这些野牲口唬弄来帮忙的乡亲,而是拉到了镇上,直接送到了刘丽丽的饭店。

从他那里,换了家养的猪肉,鸡鸭和大鹅啥的回来。

野生的哪里有家养的香啊。

江河这么敞亮,来干活的这些人更卖力了。

家里的女人忙前忙后地做着饭,油水十足,吃得这些来帮忙的男人们天天回家直窜稀,油水太足了呗。

外面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屋里也开始盘炕搭火墙了。

这可是一门手艺活。

火墙和炕要是盘不好的话,容易堵烟,就是这灶烧起来会冒烟。

而手艺好的,盘出来的坑和火墙,烧起来那叫一个透漏,炉灶里的火都是往里头抽的,一点烟不冒。

全村就数五保户老张头子手艺最好了。

一个血脖肥厚的大猪头,让老张头乐呵呵地过来给展示手艺,江河在旁边看着,万一以后两口子把炕折腾塌了啥的,自己也能收拾不是。

屋里正忙活着呢,外头突然传来沈婉清的尖叫声。

江河吓了一跳,赶紧跑了出去。

就见沈婉清迈着一双大长腿在前面跑,后头一只血糊次拉的大鹅抻着脖子追着她咬。

“救命啊!”沈婉清大叫着,奔着江河就跑了过来。

江河正要迎上去,就见沈婉清的手上还抡着菜刀,吓得他一缩脖子,赶紧躲了过去。

结果沈婉清却跳到了他的身上,刀都架到了脖子上。

然后江河惨叫了一声弯了腰,刀差点把他的脖子豁开。

那只血糊糊的大鹅,一口钳在他的裆处。

江河尖叫着,把沈婉清薅了下来,然后一把薅住了那只大鹅的脖子。

这大鹅的脖子都被豁开了,现在钳住了江河的裆之后就死了,死了之后,这扁嘴钳得更紧了。

沈婉清叫道:“我,我帮阿姨杀鹅,我剁了一刀,它就跳起来咬我,呜呜呜,吓死我了!”

“别基巴哭了,你就是吓死了,我特么要被废掉了啊!”

沈婉清本来还哭呢,但是一看到大鹅掐裆的样子,哭声噗哧一下变笑声,转变得太快刹不住车,还打了几个嗝!

“我,我帮你把嘴撬开!”

沈婉清说着,拎着菜刀,奔着江河的裆就来了。

江河瞅着那雪亮的菜刀递了过来,吓得魂儿都快要飞了,一躲的时候,十多斤的大鹅坠着,疼得他差点昏死过去。

“滚,媳妇儿,媳妇儿,小玉啊!”

正做饭的苗小玉跑了过来,吓得妈呀了一声,赶紧转身找钳子,但是一时不知从哪下手。

春雨、程飞宇还有刘二,还有帮忙干活的一帮人,围着江河看着大鹅掐裆,七嘴八舌地出个主意。

还出个屁主意啊,江河一把抢过钳子,硬生生地把这只大鹅的脑袋夹了个稀巴烂,然后捂着裆噔噔后退。

沈婉清一脸尴尬,都怪她呗。

“大江,你没事吧,我看看!”沈婉清上来就要看伤。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伤得挺重,得揉啊!”

沈婉清的脑子也没转过那根弦儿来,伸手就揉了下来。

江河大怒,咱俩扯过犊子不假,但是你也不能当着我媳妇儿的面儿,往这里揉啊,要揉也是我媳妇儿揉啊。

苗小玉拉着江河回了家,进屋就笑:“那个沈姐,人挺实在的啊!”

江河心想,可不实在吗,老实在了。

江河赶紧岔了过去,先看伤吧。

大鹅这玩意儿能咬出什么伤来,掐人就是一层皮,一掐一个紫豆子。

江河就是担心会不好使了,非要让苗小玉帮自己看看,还好不好使。

苗小玉忍着笑,洗了一条热毛巾,给他热敷了一下,擦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把大辫子向身后一甩,蹲到了江河的跟前。

被大鹅掐的地方那叫一个疼,但是却又有别样的感觉,感觉一会上一会下的,真真的痛并快乐着。

“大江,你没事……啊哟!”

沈婉清一进门,就看到了苗小玉蹲在江河的身前。

这个,她也试过,老难受了。

换谁被搁愣嗓子眼,也不带好受的。

但是,苗小玉咋就那么享受呢?

江河这是跟自己藏了一手啊。

苗小玉赶紧站了起来,帮江河收拾好,都不敢抬头,只说了一声我去做饭了,然后扭身匆匆地跑了。

哪怕是亲两口子,这事儿被人逮着,苗小玉也老不好意思了。

沈婉清也没有想到,苗小玉居然把他跟江河扔在这跑了。

沈婉清趴门口向外看了看。

都去江河的新房那帮忙了,也没啥人,而且隔着窗子,有啥事儿都能看着。

沈婉清咽了口口水,这几天江河忙得很,她的伤又好了。

那种事儿,她想得很呐。

“要不,我也给你看看伤?”

江河哼了一声,一把揪住了沈婉清,把她按得趴在了炕沿上,拽着她的裤子说:“都怪你,既然你来了,那就不是看看伤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