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父被踹的嗷嗷大哭,双手撑地,试图爬起来,可刚一起身,李泽又把他踹倒在地上。
“我错了,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不对,我不该诬陷二爷。”
“二爷,求求你,原谅我一次吧!”
唐父被踹趴在地上,身上传来一阵阵的剧痛,喉咙里全是鲜血,四周全是保镖,他吓得浑身哆嗦,把鲜血吞咽回去,不停的苦苦哀求着霍笙。
直到现在,他都不觉得自己对不起唐南初。
唐南初能给自己的宝贝儿子捐献肾脏,是她的福气!
他只是后悔,不,是害怕,害怕霍笙把怒火发泄在他身上!
他不停的磕头求饶,鲜血染红了地板,流到唐南初面前。
唐南初呆呆愣愣的看着他,脑海里的一切被重新撕碎又重塑。
她一直都知道,她的父亲不喜欢她,只是没想到,他们还要自己的命!
刚刚的资料上写的清清楚楚,要的不是一颗肾脏,而是两颗!
拳头攥紧,指尖陷入掌心,她回过神来,看向纪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唐南初自嘲的笑了笑。
她本来是要杀纪蕴的,可到最后,还是纪蕴帮了她。
真是可笑,又讽刺!
她眨了眨眼睛,逼回泪水,“纪蕴,当初是我要杀你的。”
“我认罪,和余望没有任何关系,他是被我逼迫的。”
“我随意任你处置,我只求你放余望一条生路!”
唐南初眼神真挚,坚定!
余望不停的摇晃着脑袋,“不,不要。”
“南初,是我,动手的人是我,和你无关……”
纪蕴扯了扯霍笙的衣袖,小声道:“我们走吧!”
霍笙点了点头,“嗯。”
他牵过纪蕴的手,转身就走。
唐南初看到这一切蒙圈了,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追上两人,“纪蕴……纪蕴你等等,你什么意思?”
唐南初在娱乐圈里混迹了许久,见过无数形形色色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纪蕴这样的,她看不懂她。
“唐南初,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如果你再敢算计我。”
“这颗子弹,一定会落入你和余望得眉心!”
唐南初茫然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她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
她低垂下眉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神色。
屋子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再见到霍笙的那一刻,她以为她必死无疑,可没想到,她不仅没死,还得到了事情的真相!
而这一切都是拜纪蕴所赐!
“纪蕴,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唐南初擦掉眼角的泪水,把余望搀扶起来。
“南初!”
余望拉了拉她的胳膊,看向一旁气息奄奄的唐父。
唐南初面色一沉,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唐父失血过多,视线模糊,只看到眼前有身影晃动。
他虚弱的伸出手,试图拉住她。
唐南初握住他的手,他眼睛慢慢亮了起来,鲜血从嘴角咕噜咕噜流出来,他张了张嘴,“救……救我!”
“好,我救你!”
唐南初说着,拿过一旁的椅子再次砸在了他下半身。
“啊!”
尖锐的声音,似乎要刺破耳膜。
唐父直接晕死过去。
唐南初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露出她阴沉的目光。
“这些年,你做的恶太多了,接下来的日子,就好好在医院里渡过吧。”
“余望!”她伸出手。
余望连忙搀扶住她,“余望,接下来,我们还有硬仗要打。”
她要把整个唐家掌控在自己手里。
至于唐君尧,唐南初心里始终带着一根刺,目前来说,她不可能无条件把肾脏捐给他,特别是还要捐献两颗。
唐家人急匆匆走了进来,看到满地的鲜血,尖叫连连。
唐南初揉了揉耳朵,一个冷眼扫了过去,“想死?”
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众人被吓得一哆嗦,明明还是原来的模样,可此刻看着唐南初又觉得她和平日里有些不同,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南……南初,你爸他……他怎么了?”
唐南初冷笑了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收拾收拾,带着他,立马回港市!”
“啊?现在……现在吗?他这样,可以吗?”一旁的唐家人见浑身是血的唐父,吞了吞口水。
“不走,等着跟他一起死?”
众人想起凶神恶煞的霍笙,头摇的如同拨浪鼓。
“走,我们这就走。”
“快,给他换套干净的衣服,血止住,我们立马就回港市。”
“华中北这个破地方,我再也不来了!”
“我也是,就怪唐婉华,好好的富太太生活不过,非要出国折腾,一折腾,命了不算,还连累我们!”
“就是,这霍家人真是惹不起,再不回去,企业都要被收购完了……”
众人叽叽喳喳,一时间,对死去的唐婉华多了几分怨恨!
唐南初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话,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以前唐婉华活着时,能为他们带来利益,他们每个人见了唐婉华低三下气,谄媚的像条舔狗。
如今,利益没了,他们露出了真实的面目。
当初信誓旦旦说来替唐婉华讨回公道,呵!说白了,不过是想从霍家手里讨点好处而已。
现在发现霍家人不好招惹,只好夹着尾巴做人!
……
纪蕴靠在霍笙胸膛上,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心里的郁闷消散了不少。
她伸出食指,戳了戳霍笙的胸口。
霍笙低下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嗯,蕴蕴,怎么了?”
“霍笙,你会不会觉得我圣母?唐南初差点杀了我,她爸还诬陷你,但我都放过她们了。”
她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你会不会怪我?”
霍笙牵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蕴蕴,我说过,在我这,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况且,有时候,死是最让人轻松的一种手段!”
霍笙摩擦着她纤细的手指,眸光渐深。
唐家就是一个烂摊子,唐南初被算计这么久,心底不可能没有怨言,就让他们自己斗吧,别脏了蕴蕴的手。
至于诬陷他的事,他自然会像唐家收利息。
李泽透过后视镜和霍笙目光相撞。
四目相对!
李泽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样,无意间完成了一件大事!
纪蕴和何姣姣约了逛街。
霍笙还有事要回公司,就把纪蕴送到了两人约好的地方。
“到了,我要下去了!”
纪蕴推了推霍笙的肩膀,车子都停在这快十分钟了,霍笙死活不松手,纪蕴只好亲了亲他的嘴角,安抚他的情绪。
霍笙视线落在她的红唇上,睫毛微微一颤,“蕴蕴,真的不要我陪你吗?”
纪蕴遗憾的摇了摇头,“不可以哦,今天是闺蜜局,带着你去,姣姣会追杀我的。”
而且,她感觉姣姣今天情绪不对,声音怪怪的。
纪蕴心里有些担心。
“那好吧!”
“不过,蕴蕴,要怎么补偿我!”
霍笙说着,往后一靠,脑袋枕着手,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他的视线很温柔,宛如一阵风,可在他的视线下,纪蕴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热。
她连忙用手当扇子,扇了扇风,见挡板已经升起,她起身亲了亲他的嘴唇。
她一碰就离,犹如蜻蜓点水一般。
霍笙喉结上下翻滚着,交握在一块的手里全是汗。
“蕴蕴,不够!”
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哑气,勾人十足!
纪蕴被他的目光烫的浑身发软,只好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吻的很重,很用力。
她刚要退回来,霍笙的手就暗在她后脑勺上,加重了这个吻。
……
纪蕴下车后,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何姣姣早已经等在不远处,看到她,立马跑了过来,欢快的挽住她的胳膊,“蕴蕴,你终于来了!”
“快,我们先去吃火锅,再去看电影……”
何姣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纪蕴脑海里全是刚刚下流的一幕。
霍笙,他……他怎么可以……
而且还是在车上!
何姣姣说了半天,见纪蕴没搭理她,她这才看向纪蕴,“蕴蕴,你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何姣姣说着,手背贴在她的额间。
纪蕴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太热!”
何姣姣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了,再加上刚刚霍笙的车在路边停了很久,她此刻心明如镜。
“啧啧啧,想不到啊,想不到……”
纪蕴被她弄的一头雾水,“想不到什么啊?”
“想不到,二爷平日里看起来一本正经,没想到在蕴蕴面前,居然……”
纪蕴瞳孔放大,连忙捂住她的嘴,眼珠往四周转来转去,见没人听到,她才狠狠松了一口气,她压低声音,尴尬又害羞的问道:“你刚刚看到了?”
“呜呜呜……”
何姣姣想说话,可她的手捂的紧紧的,只能发出一些呜呜呜的声音。
她连忙收回手,一把挽住何姣姣的胳膊,两人凑的很近!
“怎么可能看到,二爷的车,别说偷窥了,就是连子弹都穿不破。”
“那你怎么……”
纪蕴下意识的反驳,可对上何姣姣似笑非笑的眼睛,当头一棒,她这算什么?不打自招?
何姣姣拽着她进了包厢里,等服务员上完菜后,她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怎么样?二爷的体力是不是嘎嘎好?嘎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