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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田灵儿身上,眼神中满是疼惜。她轻轻地抬起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喃喃自语道:“这孩子,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的,真到了关键时刻,还真是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她的声音轻柔,仿佛怕惊扰了此刻的宁静。苏茹微微眯起眼睛,回想起田灵儿在台上奋力拼搏的场景,心中又是一阵感慨。

“不易,你说咱们灵儿是不是长大了?”苏茹转头看向田不易,眼中带着一丝询问和欣慰,“以前总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如今在这比武场上,倒是让我看到了她坚强的一面。”

田不易“哼”了一声,说道:“那是自然,咱们的女儿能差到哪儿去?不过这一场比试下来,想必她也累坏了。”

苏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是啊,等会儿回去得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可别累出什么毛病来。”

此时的苏茹,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端庄稳重,满心满眼都是对田灵儿的关心和爱护,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纯粹的母爱,温暖而又让人安心。

比武台上,陆雪琪与田灵儿的比试终于结束。田灵儿的身影略显疲惫,她缓缓走下台阶。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映出一层淡淡的光晕。她的发丝有些凌乱,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略显苍白,但那双明亮的眼睛里依然闪烁着倔强和不屈的光芒。

田灵儿一步一步地走着,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刚刚战斗的余韵。她的衣衫在比试中有些破损,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却更增添了几分坚韧的气息。

台下的众人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有敬佩,有惋惜,也有鼓励。而田灵儿却仿佛没有在意这些目光,只是径直朝着大竹峰众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她的脚步逐渐加快,最终小跑了起来,像一只归巢的小鸟,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温暖的怀抱。

田灵儿小跑着,带起一阵微风,扬起了她衣角的尘埃。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想要快点回到师父和师母的身边,寻求那一份安心与慰藉。

随着距离的拉近,田灵儿脸上的神情愈发清晰。她的嘴唇微微抿起,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也许是对自己表现不够完美的遗憾,也许是战斗过后的疲惫与感慨。

终于,田灵儿来到了大竹峰众人面前,她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定。她抬起头,望着田不易和苏茹,眼中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爹,娘......”田灵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刚刚在台上的坚强在这一刻有了些许的松动。

田不易微微皱了皱眉,却还是开口说道:“灵儿,做得不错。”

听到师父的称赞,田灵儿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道:“爹,我还是输了......”

苏茹赶忙走上前,轻轻将田灵儿拥入怀中,温柔地说道:“傻孩子,输赢不重要,你能在台上如此勇敢,已经让我们很骄傲了。”

田灵儿靠在苏茹的怀里,感受着那熟悉的温暖和安慰,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隔天,阳光依旧明媚,微风轻轻拂过。青云门的众人纷纷来到了此处。

田不易带着大竹峰的弟子们稳步走来,他神色严肃,目光中透着威严。张小凡紧跟其后,脸上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

小竹峰的女弟子们在水月大师的带领下,如同一群仙子般飘然而至。陆雪琪身姿绰约,清冷的面容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思索。

风回峰、龙首峰等各脉弟子也陆续抵达,一时间,这片场地热闹非凡。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曾书书手中拿着一本古籍,一边走一边还在翻阅,偶尔与身边的同门说笑几句。

林惊羽则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浑身散发着一股英气。

众人齐聚于此,气氛热烈而又充满期待。

田不易瞄了风回峰众人一眼,冷冷一笑,手一挥又带着众人向今日比试的西边擂台走去。来到近处,众人发觉此地竟然也围了二百人来人,人头耸动,看这样子除了陆雪琪那一台,云海广场上最热闹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张小凡倒吸了一口凉气,悄悄对身边师兄道:“这么多人,那位常箭师兄很厉害吧?”

众人都笑,何大智一本正经地道:“常师兄道行高深那是不用说的了,但我看这些人多半还是来看你的,小师弟!”

张小凡大吃一惊,讶道:“怎、怎么会啊?”

何大智嘿了一声,道:“到今日为止,七脉会武只剩下了八人,其中最大的黑马非你莫属,谁不想来看看你到底长了几张嘴还是几只手?”

张小凡哑然。

田不易带着众人走到台下,一路之上,看到他们是大竹峰一脉,人群纷纷退避,让出一条路来。田不易向四周看了一下,见周围人群中长门弟子人数不少,想来是因为今日比试的有长门的常箭,所以来观看的长门弟子也多了起来,但倒是没看几个长门的长老,青云门掌门道玄真人也不在这里。

田不易皱了皱眉,向身边苏茹低声道:“掌门师兄怎么没来,长门中还有其他弟子比试吗?”

苏茹摇了摇头,道:“没了,今年不知怎么,长门弟子资质都不甚好,现在只剩下常箭一人而已。”

田不易沉吟一下,走到台下正中,那里放了五、六把椅子,但只有一位白胡子老头坐在那里。看到田不易等人到来,那老者也站了起来。

张小凡一愣,认出这白胡子老头就是前天与楚誉宏比试时坐在台下的那一位。

那白胡子老头显然也记得张小凡,目光往张小凡身上飘了一眼,随即向田不易道:“田师兄,想不到你门下今年倒是出了个人才了。”

田不易似乎与这老者关系不错,呵呵一笑,道:“范师兄过奖了,请坐请坐。”

这时,台后钟鼎声响起,田不易回头对张小凡道:“老七,你上台吧。”

场内几百道目光登时刷刷地扫了过来,落在了张小凡的身上。张小凡这辈子从没有被如此多的人盯着,脸上一阵发热,应了一声:“是。”说着转过头不敢再看身后,向台上走去。

他在台上想了半晌,台下却是议论纷纷。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连张小凡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对手直到现在还没有前来。

台下,长门弟子中尤其显得焦急,多数人都回头四处张望,就在此时,远处快步跑来一个长门弟子,面色焦急,顾不上身边人异样的目光,冲到那个白胡子老头身旁,在他耳边急促地说了几句话。

白胡子老头脸色大变,似是不能置信,追问道:“当真?”

那弟子恨恨地往台上看了一眼,终于还是重重点头。白胡子老头刹那间面如死灰,一脸沮丧,跌坐在椅子之上。田不易看在眼里,大是奇怪,道:“范师兄,出了什么事?”

白胡子老头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振作精神,重新站了起来,朗声道:“长门弟子常箭,因昨日比试受伤太重,无法起身,放弃今日比试。”

台上台下,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人群中一片哗然!纵然青云门弟子多为修道之人,但仍是有不少人粗口骂了出来,而大竹峰一脉门下,首先的反应却并非惊喜,反而一个个面色古怪,面面相觑,许久之后,才一个个感慨万千地摇头苦笑。

在身后人变幻着无数表情、人声鼎沸的时候,田不易与苏茹缓缓站起,看着仍怔在台上的小徒弟,苏茹微微一笑,低声对田不易道:“我早就说了,你这个小徒弟的运气,当真不是一般的好!”

田不易为之哑然,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