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邪气侵体会让人产生幻觉,故而做出匪夷所思的行为。”
我说到这,话锋一转:“不过您别担心,我已经帮他把邪气从他身体里逼了出来。”
龙云海笑着说道:“不愧是渐离的小师叔,南辰兄弟果然有些本事。”
我笑了笑,说:“要是龙爷出手,解决起来应该更轻松吧。”
“南辰兄弟可开不得玩笑,我可没这个本事。”
龙云海说着,对仍然惊魂未定的廖局长说道:“廖局长你别看南辰兄弟年轻,在我们那儿,他可是出了名的捉鬼大师。”
廖局长转头看向我,有些惊讶:“你是捉鬼大师?”
我连忙说道:“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大师可不敢当。”
“那就是会捉鬼了,那你说说看,邱队长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无端端产生幻觉呢?”
“我估计跟这口石棺有关,毕竟这原本是一口封魔棺。”
“会不会是因为受到这口石棺所形成的磁场印象,所以产生了幻觉?”
廖局长仍然不肯相信邱杰是因为中邪所致。
他肉眼凡胎,自然没有瞧见刚才我用金刚指戳中邱杰脑门的一刹那间从邱杰头顶飞出的那一团鬼气。
不过既然他不肯相信,我也没打算说服他,我点了点头,说道:“也有这种可能性。”
“我觉得就是这种情况,包括那天晚上去撬石棺的几个村民,我估计也是因为产生了幻觉,才说瞧见有个人从石棺里蹦了出来,怎么可能嘛!”
听廖局长提到那几个村民,我来了兴趣,立刻冲他问道:“廖局长,那几位村民现在在哪儿呢?”
廖局长转头问身后的小陈:“他们现在在哪儿?公安局吗?”
小陈连忙回答:“他们没在公安局,在医院里躺着呢,一个个都说身体不适。”
“什么身体不适,我看他们就是想逃脱法律的制裁!”提到那几个村民,廖局长显得有些气愤。
“我能不能去看看他们?”我问。
“你要去看望那几个村民?”廖局长有些惊讶。
我坦言道:“不瞒您,我对这口石棺没多大兴趣,我是为了棺材里的旱魃而来,我想问问那几个村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廖局长愣了一会儿,怔怔地说道:“你还真相信这世上有旱魃这种东西存在?”
我淡淡一笑:“您忘了,我的职业就是捉鬼。”
墨渐离说道:“廖局长,根据我们的推断,躺这石棺里的袁守节很可能已经变成了旱魃,我们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他给抓住。旱魃终究是僵尸,僵尸噬血,迟早会出来害人。所以越早把他抓住越好。”
听了墨渐离所说,廖局长半晌没有说话,沉吟良久过后,他转头对小陈说道:“小陈,你带他们去医院,让他们见见那几位村民吧。”
“好的,局长。”
我和墨渐离跟着小陈前往医院,叶清泉和龙云海都没有跟着一块来。
叶清泉没来倒是正常,因为他对旱魃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那口石棺。
我没想到的是龙云海也没有跟来,我本以为他跟我一样,也是为了旱魃而来,现在看来,那口冥石棺对他的吸引力似乎更大一点。
当然,他不跟着来更好,因为我对他本来就有点厌恶。
医院距离文物局没多远,小陈领着我和墨渐离很快便抵达了医院。
那天晚上撬开石棺的几个村民都住在神经内科,因为医生认为他们是神经性思维紊乱。
他们的病房跟其他病房隔离开来,病房门口有两名警察看守,因为廖局长在我们来之前已经打过电话说明了情况,两名警察并没有多问什么,便放我们进入了病房。
这是一间大型病房,病房内共有五张床,其中四张病床上各躺着一名年轻人。
一个个都是脸色发青,印堂发黑,眼中透着惊恐的神色。
一看到他们的脸,我便立刻做出判断,他们几个的情况和邱杰一样,都是邪气侵体。
不过我倒不用担心他们会对我们发起攻击,因为他们几个的一只手都被警察用手铐给拷住了。
小陈说道:“许先生,就是他们几个那天晚上偷偷撬开了石棺。”
他说到这,转头冲站在病房门口的警察问道:“警察同志,他们为首的那个叫李良旺的呢?”
“李良旺今天早上忽然发病,转到隔壁独立病房去了。”
警察话音刚落,隔壁病房内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嚎叫。
听到这叫声,病床上的几名年轻人神色显得愈加惊恐,我担心他们也邪症发作。
二话没说,立刻摸出一道镇魂符,一扬手,符纸无火自燃,我挥舞着燃烧着的符纸,嘴里念叨起了镇魂咒。
一旁警察见状,立刻冲我质问道:“你干什么?”
小陈忙对警察说道:“让他试试。没准他们都是中邪了,他是来捉鬼的。”
警察愣了一会儿,小声嘀咕道:“这是迷信。”
但他也就嘀咕了这么一句,并没有阻止我。
待我念完咒语,手里燃烧着的纸符也已经燃烧殆尽,我扫了一眼几个年轻人,他们的神色相比刚才明显要好了些许。
不过这只是治标的法子,并不治本,只能暂时压制住他们体内的邪气,让他们不会邪症发作而已。
我尽量放缓语气对他们说道:“大家别紧张,我是来帮你们的,不过需要你们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已经说过了,但你们不相信我们说的啊。”一名年轻人说道。
“都已经说过几遍了,从石棺里蹦出来一个人,但你们非说我们撒谎了,我们还能说啥啊。”
“就是!”
“就是!”
……
其他人纷纷附和。
我淡淡一笑,道:“他们不信,但我信,你们说吧。”
“你真信?”
墨渐离说道:“要是不信,我们就没必要来了。但你们得说实话,把当晚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我们。”
“那必须说实话啊。”
几个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向我们讲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