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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还记得,主体给他的命令——

在屋外保护迟音,不让任何虫族靠近,并满足迟音的一切欲望。

不计代价。

而他会遵守到底。

想到这,分身扶着墙壁,步伐加快。

迟音一惊,问道:“等等,你要去干嘛?这才刚坐下。”

“嗯?迟音你在哪儿?”分身侧过头,耳尖微动,似是在分辨迟音所在的方位。

迟音犹豫一下,连忙上前扶住他。

“我在这儿。”

哦,原来是在这儿啊。

分身笑得意味深长,手指勾住迟音的袖子,越攥越紧,略显粗粝的指腹轻柔地摩挲布料。

他悄悄感受上面残留的体温,靠着脑中荒芜的色彩储备,想象人类少女的手腕会是什么模样。

没办法,本体的占有欲太强了。

他刚分裂出来就被剥夺了视觉,从来没见过真实的世界,一切只能靠想象。

其实,他还能感觉到,本体既信不过自己的虫族部下,也信不过自己的分身。

本体以前就算再多疑,也没有这么夸张过。

即便因为临时有急事,不得已命令他这个分身来保护人类少女,却也没舍得给他一双完好的眼睛,让他好好看看被本体放在心尖尖上的少女长什么样。

真是好过分啊。

如果…他能成为本体就好了。

意识到自己产生了不应该存在的贪恋后,分身急忙收回思绪,生怕这种念头会传递到本体那里去。

不过,这个贪恋却像一颗种子,在分身的心头深深扎根。

谁说他不可以呢?

分身笑了笑,从容不迫地面对迟音,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我要听主体的话,去门外守着,好好保护你。”

他的笑容灿烂夺目,五官美艳得不可方物,丝毫不因自己的眼盲而自卑。

如果不是那双灰暗呆滞的绿色眼睛连眨都不会眨,迟音都要以为他没瞎了。

迟音蹙眉:“为什么是门外?房间里不行吗?”

“不行,主体让我到屋外,还要离你远点。”分身挑眉,嘴角噙着笑:

“我要听从主体的命令。你如果有任何吩咐,直接叫我就行了。”

说完,分身继续摸索着往门外走去。

他的背影透着萧瑟,笨拙的脚步带着浓浓的试探,每一步踏下去都会犹豫半晌。

因为虫母的私欲,分身需要额外承受一些东西。

有时候是记忆,有时候是一条命,只不过这次轮到了眼睛。

分身已经习惯了。

可是,这一幕在迟音看来,却莫名显得有些可怜。

啧,她真的服了,虫母到底在想什么,竟然让一个盲人分身来保护她。

他这副样子,她来保护他还差不多。

迟音咬着牙,想也不想就从旁边找到一根长形树枝,塞到分身手里。

“喏,拿着这个,你应该会好过一点。”

分身一脸懵逼地接过拐杖,傻傻的愣在原地。

嗯?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这个人类少女为什么不牵着他的手走到门外,反而打发他一根拐杖?

这不合理啊。

难道他看上去还不够可怜?

“怎么了?”见分身久久不动,迟音关心地问:“是不知道拐杖怎么用吗?”

分身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知、知道。”

他只是眼瞎,不是智障。

虽然看不见,但他的听力很好,再加上有无形的精神力探路,所以即便眼瞎,也不会影响他的行动。

不然本体也不会放心,把迟音交给他来保护。

不过,这个人类少女就不能换一个角度关心他吗?

他好不容易才被主体放出来的…

“那就好。”迟音不知道分身的纠结想法,继续说道:

“对了,你出去的时候顺便叫修斯进来一下,就是门口那个长得很可爱的猫耳少年。”

“……”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分身捏紧拐杖,重重地喘了口气:

“好,有事记得叫我,我就在门口。”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本体应该把那些荒唐的占有欲放到人类男性身上,而不是无辜的分身。

本体真的笨死了。

门轻轻关上。

紧接着,迟音隐约听到屋外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其中有修斯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修斯就推门进来了。

“主人!”

修斯急切得像个小炮弹,一进房间就迅速跑到迟音面前,眼睛从上到下的检查迟音的身体情况。

确定迟音没事后,修斯大大的松了口气,随即心急火燎地询问:

“主人,虫母没有对你怎么样吧?它的虫卵和触手没有碰到你吧?”

听到虫卵这个关键词,迟音的脸皮抽搐一下。

不仅碰到了,那些虫卵还希望在她的身上孵化出来,直到现在她还在犯恶心。

修斯没注意到迟音脸上微不可查的僵硬,追问道:

“还有,刚才那个从屋子里出来的男人是谁?为什么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虫母的气息?好欠揍啊…”

修斯拉着迟音的手,俊脸写满了无措:“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我脑子里属于虫母的气息全部消失了?”

那些气息就是勒住修斯脖子的铁链,虫母怎么可能愿意主动松开铁链?

除非,有更大的好处摆在它面前。

“主人,你答应了它什么条件?”修斯蹙眉,神情焦急:“你怎么能为了我向虫母低头呢?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不管你答应了什么,你快点去跟虫母反悔…”

一想到虫母身下恐怖的触手,修斯怕得声音都带着哭腔:

“它是不是逼你孵卵了?我不同意,你快过去跟虫母说不行。”

不得不说,修斯还挺了解虫母。

迟音拍拍修斯的头,以示安慰:“你放心,我没事。”

她只是说了一些不值钱的甜言蜜语而已。

不过,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虫母居然那么好骗。

迟音感叹一会儿,继续解释道:“门外那个男人是虫母的分身,我想,只要有他守在门外,就没有虫族敢来打扰我们。”

修斯神色稍缓,仍然有些怀疑:“我看虫母的触手对你似乎很亲近,它真的没有让你帮它孵虫卵吗?”

“如果有的话,我们马上就逃,我绝不让你受委屈!”

迟音的笑僵了僵,然后认真地说:“真的没有。”

“好吧。”修斯终于半信半疑地住口了,转而问道:“主人,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迟音眯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