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我熬得头晕,半边身子发麻。
吓坏了,可别像我妈我姐一样!
我跟小洪说我得去住院检查,小洪也吓坏了,赶紧把我拉医院去。医生一听我头晕又肢体发麻也不敢掉以轻心,即刻安排住院做核磁。
我妈那儿我是顾不上了,我二哥也累得不行,又请了一个保姆。
我大哥打电话问我妈的情况,听见说我住院,气坏了!
他咬牙切齿说:“诶呀,你看看咱们家的人多贱啊哈!现在孩子也大了,生活工作也稳定了,不好好享福,病了!
莎莎啊,我告诉你说!你上次病我给了你一万块钱,这次我可不给了!谁叫你命贱的!你自己的命你自己把握,跟别人没半毛钱关系,我可不能一次一次的给你钱!”
我听了他的话一点不生气,真的,我就跟他说:
“你上次那个钱,我们也没想要。当时是觉得那是你的一片心意,不好拒绝。你现在要不?你现在要我现在就给你打回去。你现在不要,我以后等你病了,也肯定得给你还回去。”
说完,就挂了。
婷婷这次知道我住院,也来看我了。
买了零七碎八几个蔫巴巴的水果,我让小熊拿着我的蛋糕卡带着她去西点屋买了些西点带回去了。
我住了半个月院,也没检查出什么结果,就说我好像是颈椎第几节有先天性的畸形,估计是最近熬夜低头影响脑供血了。
虽然说花了不少钱虚惊一场,但是好歹是心安了。
出了院去看我妈,我妈情况挺好。
新来的这个保姆颇有姿色,穿着短裙,说话也头头是道。
我问我妈现在还噗噗不了,她告诉我说,她现在过半个小时给我妈打一次糖水,这是我二哥教她的。
我看了看我妈吃的药,里面还有格列齐特缓释片!
咳咳,我现在觉得我应该原谅我二哥了,他就是脑子不好,脑子不好,做事当然不可理喻。算了算了。
过了几天,我大哥回来了,带着他的女朋友。
虽然也是五十岁的人了,但是长得非常年轻漂亮,而且一看就精力旺盛,头脑也挺灵光的样子。
说真的,我大哥就是钱多点,他现在说话毫无逻辑,脾气还暴躁,我真不理解这个美女看上我大哥什么。
再怎么对我大哥有意见,在他女朋友面前还是得给足他面子,我和小洪请他俩去最时髦的机器人餐厅吃了一顿饭,走的时候,又给他们买了些牛肉干奶酪之类的特产。
过中秋,我们单位发了月饼礼盒,之前幼儿园的一个小朋友家长也给我送了他们自己用胡油打的月饼。
我和小洪都节食,不吃那高油高糖的东西,小洪爹娘也不吃,总不能扔了吧,想着我二哥跟韩大都爱吃这些,就悄悄把两盒好利来月饼连同那些胡油月饼都拿到我妈家了。
韩大看见桌子上好利来的月饼,也不问是谁拿的,哼了一声直接拿走,估计是拿回她妈家了;那散装自己家做的胡油月饼,一个没动。
瞅瞅,这个愚蠢的人,做人其实是多么盲目啊!
你看那包装精美的点心,配料表里面肯定有各种添加剂,那自己家加工的就只是糖油鸡蛋面粉,哪个更好呢?
我大哥也是,他那女朋友也是,我二哥也是,有时候我也是,做人做事只看表面。
不说这个,韩大跟这个新来的保姆又别扭上了!
这个保姆来的时候就声明了,只管伺候老太太收拾老太太这个屋的卫生,不管做饭收拾什么客厅厕所之类的。
我二哥只好每天买菜做饭,做完了当然他也就在家吃了,不然来不及上班,这样,伙食质量也就又提高了不少。
韩大一看,以为我二哥又对这个保姆起了色心,开始摔摔打打指桑骂槐。
这个保姆久经沙场,一点不在乎,钻卫生间洗澡,洗白白出来就做面膜捯饬自己。嫌我妈小屋有病气,香水喷的香香的,小花裙一穿,哪里像个伺候人的保姆,简直就是优雅的阔太太!
吃饭的时候也不像韩大那样吧唧嘴在盘子里乱翻,跟我二哥说话也不可能不温柔不客气,伺候我妈的时候也是干净利落——我二哥哪有理由对人家不客客气气?
韩大气坏了。
力逼着我二哥把这个保姆辞退了,她说嘟嘟大了,得给嘟嘟攒钱;她和我二哥,加上我,仨人伺候我妈就行了。
我随他们便,不管有没有保姆,我都得来看我妈。
结果,保姆辞退半个月不到,俩人又大吵大嚷。
不知道为啥,我去的时候就在吵了。
我不管闲事儿,一头钻我妈那屋。
听见韩大高音喇叭似的在客厅叫唤:“傻你妈了个比的,你混了几个了!爷这三年可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二哥道:“我混了几个跟你有关系吗?我离婚了天天混也跟你没关系!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我单身找对象!”
韩大骂:“傻你麻辣隔壁的,你想混混去,你凭啥当儿子面混?你让儿子以后怎么做人?”
“我啥时候当儿子面混了!你给我拿出证据!拿不出证据我活剐了你!”
“嘟嘟,嘟嘟!你出来!跟你这个杀币爹说,你那天看见啥了!”
嘟嘟的声音哼哼唧唧道:“我那天看见他俩一起躺床上~”
“我和她躺床上怎么了?我离婚三年,不能找个对象?”
“你找对象就找保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傻你妈了个比的,那个女的都老成那样了你也要?不要脸的东西,没人能看上你,看见个女的就往上扑,当着儿子的面搞女人,你还叫个人?”
“滚!老爷搞谁也不搞你,看你就恶心,滚——”
我二哥彻底怒了,一声炮吼。
这是我二哥骂不过这个韩大,恼羞成怒就要发作的标志。
韩大这次乖了,道:“杀币,叫爷滚,就别三番五次再求爷回来!”
踢里哐啷一通收拾,砰一下,摔门而去。
韩大激情之下走了,第二天又回来了。
待了两天,又跑了,再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