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上的夜生活,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舞厅内,靡靡之音如丝如缕地缠绕。这里是名媛贵族肆意挥霍的销金窟,亦是他们纵情享乐的虚幻天堂。
歌姬以那饱含磁性的嗓音,吟唱着撩人心弦的曲调,台下男男女女相拥共舞,将富人们醉生梦死的夜生活演绎得淋漓尽致。
梁书源独自蜷缩在舞厅的角落,桌上杂乱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他神色黯然,眉眼间满是化不开的忧愁,仿佛心底藏着无尽的委屈。
就在方才,他与陈梓平因一点琐事激烈争吵,一气之下,便独自跑到这喧嚣的舞厅借酒消愁。只是他未曾料到,自己已然被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盯上。
那女人瞥见梁书源形单影只,眼中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光芒。她先是倒了一杯酒,而后鬼鬼祟祟地往里面撒了些不知名的粉末,轻轻晃动酒杯,待粉末溶入酒液后,便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摇曳生姿地朝着目标走去。
“哟,这位少爷,瞧您这眉眼间尽是愁绪,可是心情不畅?”女人款摆柳腰,莲步轻移至梁书源身侧,面上那抹刻意堆砌的媚笑,如同涂了层厚厚的脂粉,腻得发慌。
她将酒杯轻搁在桌,动作娴熟又暧昧,顺势一扭,便稳稳坐在梁书源腿上,整个人似无骨般,紧紧贴向他的胸膛。接着,她玉手轻抬,缓缓拉高旗袍的开叉,那修长笔直的大腿,在暧昧的灯光下,晃得人眼晕。
梁书源抬眸,瞥向眼前这女人,不得不承认,她确实生得几分姿色。此刻,满心的烦闷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急需寻个出口宣泄。鬼使神差之下,他未做抗拒,下意识伸出手,指尖轻轻滑过女人裸露的肌肤。
虽说他心底对女性并无半分旖旎心思,可这满心愤懑驱使着他,渴望寻些别样的刺激,以驱散内心的阴霾。
他微微眯起双眸,眸中似有暗光流转,缓缓勾起女人的下巴,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慵懒开口:“美人儿,你素日里见多识广,不妨猜猜,究竟是何事,扰得我这般烦闷?”
“依我看少爷这般忧愁,想来定是为了女子之事。像少爷如此风流倜傥、风姿卓绝之人,世间女子若有幸得您青睐,那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若是错过,可真是她这辈子莫大的憾事。”女人朱唇轻启,媚眼如丝,一边娇声说着,一边将手如蛇般缓缓探向梁书源的领口。
趁着梁书源酒意正浓,意识有些迷离,她纤指轻动,悄然解开了衬衫上的一颗纽扣。
梁书源微蹙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伸手揽住女人的腰肢,将她整个上半身紧紧贴附在自己身上,略带醉意地问道:“你为何这般笃定是因女人,难道就不能是其他缘由?”
女人掩嘴轻笑,声音柔媚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少爷您想呀,来咱们这风月之地的,除了那些富贵闲人,余下的多是借酒浇愁的。我见您独自一人,神色落寞,料想必定是被哪个狠心薄情的女子给抛弃了。”说罢,她玉手轻抬,将那杯早已下了药的酒递到梁书源面前,眼中满是意味深长的暗示,示意他饮下。
“并非如此,我不过是与人起了些争执罢了。”梁书源并未多想,伸手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见他喝下。
女人嘴角微微上扬,那抹得意的笑容转瞬即逝,快得让人难以察觉。
“想来是那人有眼无珠,不懂得少爷您的良苦用心。若是我有幸相伴,决然不会做出那般让少爷伤心难过之事。”女人说着,手指如羽毛般轻轻滑过梁书源的喉结,动作极尽撩拨之能事。
梁书源心中一紧,一把钳住女人的手腕,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沉声道:“姑娘,别肆意玩火,否则,我可难保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虽说这女人的容貌身段确实对他胃口,但对于女人这般露骨的行径,他心中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你们这些富贵之人,见着漂亮女子,哪个能按捺得住?不如咱们换个地方,好好寻些乐子?”女人凑近梁书源耳边,声音轻柔,带着丝丝诱惑。
“恐怕得叫你空欢喜一场了,我不过是寻个地儿借酒消愁,并非来此寻欢作乐。”梁书源话语甫落,一股莫名的燥热陡然自体内升腾而起。刹那间,他脑海中如电光石火般闪过女人方才递来的那杯酒。
他心中暗叫不好,赶忙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挣脱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混沌,保持清醒。此刻,理智告诉他,必须尽快摆脱眼前的局面,以免再生事端。念及此,他牙关紧咬,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女人狠狠推开。
“哟,少爷这是怎么啦?可是身子不爽利?”女人脸上瞬间堆起关切的神情,只是那眼神里透着几分假意,款步轻移,佯装担忧地靠近。
“小姐,若你并无其他事,还望即刻离去。”梁书源紧紧闭着双眼,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此刻他只觉身体仿若置身火海,被烈火无情地炙烤着,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眼前这女人的存在,如同那添薪的恶魔,随时可能让他好不容易坚守的理智防线崩塌。
“瞧您这般难受,不如咱们……”女人凑近,声音娇柔,尾音微微上扬,似在蛊惑。
“梁书源!”陈梓平那饱含怒意的声音,宛如一道炸雷,在这喧嚣嘈杂的舞厅内陡然炸响,瞬间将女人尚未出口的话语截得粉碎。
此刻的他,满脸怒容,恰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大步流星地径直朝着梁书源所在的方向奔去。只见他伸出手,一把狠狠揪住梁书源的衣领,刹那间吸引了周遭众人的目光,众人纷纷好奇地围聚过来,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我,跑到这儿来与女人厮混喝酒!”陈梓平双眼圆睁,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直直地盯着梁书源,大声怒斥道。
“你又是哪来的冒失鬼?竟敢坏了我与这位少爷的好兴致!”女人柳眉倒竖,满脸皆是不悦之色,恶狠狠地回瞪着陈梓平。
陈梓平冷哼一声,目光如炬,毫不畏惧地迎上女人的目光,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是他的爱人,你若有什么意见,大可以直说。也不自己照照镜子,瞧瞧是什么模样,下次想要勾引别人之前,先把眼睛放亮点,别见谁都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往上凑。我现在就给你三秒钟,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定叫你连这皮肉生意都没得做!”陈梓平言辞犀利,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刃,不容置疑。
然而,那女人却压根没把陈梓平的警告当回事,反而将其视作一个天大的笑话。她轻轻抬起手,将滑落至脸颊的发丝优雅地别到耳后,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来抢生意的呀。你到底懂不懂规矩,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
“抢生意?亏你说得出口!我来找我爱人回家,与你那腌臜生意何干?你怕不是在这白日做梦,还真以为能满足他?”陈梓平怒目圆睁,直直逼视着那女人,仿佛要将她心底的腌臜念头灼烧殆尽。
女人却依旧神色倨傲,轻扭腰肢,不屑地哼了一声:“他究竟能否满足,岂是你这外人能置喙的?小哥,大家都在这世道讨生活,总该懂些规矩。这男人进了这舞厅,与我有了互动,那便是缘分,你这般横插一脚,实在不地道。瞧你这细皮嫩肉,眉眼间透着秀气,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哪家娇小姐呢,怎管起男人来如此凶巴巴的。”
“讨生活?你竟还好意思将这称作讨生活?不过是些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专用来勾引男人罢了!”陈梓平听闻,怒极反笑,那笑容里满是不屑与嘲讽,“我跟他的感情,岂是你这等只会靠色相勾引男人的肤浅女人能够玷污的?你竟敢大言不惭地跟我谈规矩,你所谓的规矩,恐怕就是趁着男人失意脆弱之时,偷偷下药勾引,这般行径,让我觉得有些恶心!”
女人脸色微变,却仍强撑着反驳:“说得好听,这舞厅里大家不都如此?你又比我高尚到哪去?不过是见我与他亲近,心生嫉妒罢了。”
陈梓平听闻,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带着寒意的笑容,他向前悠然逼近一步,目光如炬地直视着女人,一字一顿,清晰且有力地说道:“是吗?你以为这世上的人都与你一般下作?我行事光明磊落,却也手上染血无数。我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那些人,或恶贯满盈,或心怀不轨,都倒在了我的手里。你呢,靠这些腌臜手段勾引男人,在我眼中,与蝼蚁无异。”
说完,陈梓平小心翼翼将梁书源轻轻放在沙发上。随后,他缓缓转身,脸上泛起一抹笑容,只是这笑容里,隐隐透着令人胆寒的狠劲,恰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他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朝女人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女人心上。
女人见陈梓平这般模样,吓得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又往后退了好几步,声音颤抖:“你……你想干什么,离我远点!”
陈梓平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在女人身上扫过,言语间满是威慑:“你放心,我不会对女人动手,但你既如此不知趣,若觉得寂寞难耐,我倒是可以给你找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让你好好享受一番,如何?到时候,可别喊救命。”
女人被吓得浑身一颤,却仍强装镇定,嘴硬道:“你……我才不需要!少在这儿吓唬我。也就仗着你这张长得像女人的脸装装样子,我看你也没什么真本事。”
陈梓平笑着说:“好,你嘴硬!那你倒是继续待着,看看我有没有本事。我倒要看看,你这皮肉生意还想不想做下去!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沪上再无立足之地!”
女人面色煞白如纸,却仍强挤出一丝倔强,咬着牙道:“你少在这儿威吓我,我在这沪上也算有些见识,岂会被你几句空话唬住。你不过是仗着一时威风,真以为能一手遮天不成?”
陈梓平笑容未减,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冰冷得如同寒霜。他又靠近一步,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看来你是真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在这沪上,我陈梓平想动谁,还没人能拦得住。你这皮肉生意背后那些弯弯绕绕,我若想查,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你觉得,当那些龌龊事都被抖落出来,你还能在这地界有容身之处?”
女人身子微微颤抖,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嘴上依旧强硬:“你别血口喷人!无凭无据,你能拿我怎样?别以为自己有几分权势,就能肆意妄为。这沪上,藏龙卧虎,你未必就能事事如意。”
陈梓平微微仰头,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在这一片小小的空间里回荡,更添几分寒意:“藏龙卧虎?我一路走来,还未曾怕过谁。你既执迷不悟,那我便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我陈梓平向来说到做到,你这皮肉生意,今日便是尽头。”
女人此时已彻底慌了神,但仍试图挽回颜面,尖声道:“你……你敢!你若真敢动我,我定不会善罢甘休,哪怕鱼死网破,我也要拉你下水!”
陈梓平神色一凛,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鱼死网破?你还不够格。我劝你别再做无谓挣扎,乖乖离开,或许我还能留你几分颜面。否则,等我动手,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女人身体晃了晃,似是被陈梓平的气势彻底压倒。她嘴唇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半句狠话。最终,她狠狠瞪了陈梓平一眼,转身踉跄着逃离,那背影满是狼狈与不甘。
陈梓平看着女人离去的方向,冷冷开口:“敢算计他,这就是下场。”随后,赶忙回到梁书源身边,满心关切地查看他的状况。
“都发烧成这样了还出来喝酒,你难道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吗?”陈梓平心急如焚,顾不上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径直大步走向舞厅经理。此刻的他,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中透着冷峻与焦急。
他一把揪住经理的衣领,语气强硬且急促:“给我找个安静的房间,不要任何人打扰。再立刻拿些热水过来,动作快点!”
经理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一哆嗦,忙不迭点头:“是是是,先生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安排。”说罢,如蒙大赦般匆匆跑去准备。
不多时,经理便领着陈梓平来到一间静谧的房间。房间内布置得还算雅致,只是此刻陈梓平无心欣赏。他小心翼翼地将梁书源抱进房间,轻轻放在沙发上。
紧接着,经理端着热水匆匆赶来。陈梓平接过热水,摆了摆手示意经理出去。待经理离开,房间门紧闭,他才将注意力完全放在梁书源身上。
陈梓平坐在一旁,拿起一旁的水杯准备给梁书源喂到嘴里,可就在这时,梁书源在药力的冲击下,理智完全被欲望吞噬,眼神中只剩下迷离与狂热。
他将陈梓平压在身下,那股蛮劲让陈梓平一时难以挣脱。陈梓平望着眼前被药性控制的爱人,心中焦急如焚,可又被梁书源禁锢得动弹不得。
梁书源的呼吸滚烫而急促,喷洒在陈梓平的脸上,他的双手急切地在陈梓平身上游走,试图扯开他的衣物。
陈梓平的理智在这强烈的冲击下也摇摇欲坠,但他心中尚存一丝清明,深知这样的局面一旦失控,将会带来怎样不可预估的后果。
“梁书源,你清醒点……”陈梓平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然而梁书源充耳不闻,他的唇急切地寻找着陈梓平的,滚烫的吻如雨点般落下,从额头、眉眼,一路辗转至唇角。
陈梓平偏过头,试图躲避,却被梁书源强硬地掰正,紧接着便是一个深入而炽热的吻,让陈梓平几乎喘不过气。
梁书源的动作愈发急切,他的手已经解开了陈梓平衬衫的几颗纽扣,露出结实的胸膛。肌肤相触的瞬间,陈梓平感到一阵战栗,那是因为梁书源身体滚烫的温度,也是因为此刻局面的失控。
陈梓平想要推开梁书源,可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在药力的驱使下,梁书源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
陈梓平在这近乎失控的氛围中,心乱如麻。梁书源滚烫的吻一路向下,落在他的脖颈,陈梓平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梁书源……别在这里……”陈梓平喘息着,声音破碎在梁书源炽热的攻势之下。
梁书源却似完全听不进任何话语,他的手顺着陈梓平的胸膛缓缓下滑,动作急切又带着几分无意识的蛮横。陈梓平只觉一阵热浪扑面而来,理智在这股汹涌的情感与欲望浪潮中岌岌可危。
陈梓平紧闭双眼,试图在这混乱中寻得一丝冷静,可梁书源的气息滚烫而浓烈,不断侵蚀着他仅存的理智。
梁书源的唇在陈梓平的肌肤上肆意游走,留下一连串炽热的痕迹,陈梓平的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沙发上的垫子。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炽热的氛围点燃,暧昧的气息在四周弥漫开来。陈梓平的理智防线在梁书源疯狂的攻势下摇摇欲坠,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对梁书源的接触产生反应,每一次颤抖都像是在与内心的挣扎抗衡。
陈梓平想要开口,却又被梁书源更加热烈的举动打断。梁书源含糊地低吟着,似在回应,又似在倾诉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渴望。陈梓平的意识逐渐模糊,在欲望与理智的边缘不断徘徊。
不知过了多久,梁书源那被药力操控的疯狂举动终于渐渐缓和下来。他带着满足后的疲惫,缓缓瘫倒在陈梓平汗湿的胸膛之上。陈梓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目光有些失神地看着屋内一片狼藉。
原本雅致的房间,此刻已凌乱不堪。垫子被扯得皱皱巴巴,散落在沙发旁,陈梓平的衬衫纽扣七零八落,有的滚落在地,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暧昧又令人心悸的气息。
陈梓平的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有对方才那失控一幕的茫然,也有对未知后续的隐忧。他抬手轻轻搭在梁书源的背上,感受着对方滚烫且逐渐平复的体温,心中五味杂陈。刚刚发生的一切,宛如一场猝不及防的风暴。
他知道,等梁书源清醒过来,两人势必要面对这难以言说的变故。而这一切的背后,是那个心怀不轨女人的算计。
窗外,沪上的夜依旧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光芒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上,仿佛在提醒着他们,这座城市的繁华背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暗流涌动。
陈梓平轻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梁书源从身上移开,让他平躺在沙发上。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动作迟缓而机械。随后,他坐在沙发旁,静静地凝视着梁书源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