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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布返回:“王爷,迷晕了,晚上您怎么折腾她都酣睡如牛。”

这厮又胡乱说话。

萧聿灼身体难受,没闲心抠字眼,瞥他一眼:“今晚长庆殿不准任何人在场,让所有人退下。”

“是。”

很快四大侍卫、守夜仆人,少布、云布皆都远离长庆殿。

萧聿灼迈着沉重脚步推开屋门,借外面廊下余光翻身上床,在她身侧躺下。

不出意外,那阵奇香幽幽扑来。

身上的火热迅疾褪去,他舒服的长长舒口气。

紧接着,另一种强烈欲望袭上。

他看了看躺在身侧的人,她侧颜完美,像猫儿一样窝在他身旁。

那似有还无的香味,疯狂撩动他原始欲望。

萧聿灼不受控制探出手猛然勾起她衣襟,埋首意图攻城掠地、改造农田。

理智逐渐占据上风,他戛然停下动作。

不,不能,她是男人。

他不能放纵自己纵情肆虐。

一旦破了底线,他将上瘾,从此覆水难收。

萧聿灼起身盘腿运功,用内力逼退这股邪火。

他发现这次毒发,内力恢复极快,这让他少受许多煎熬。

调息片刻,身体恢复正常。

理智告诉他,他该离开了。

但不知为何,他的心不舍离开。

脑海里忽然闪过,她穿一身洁白纱裙翩翩起舞,像天宫的仙子超凡脱俗,摄人心魂。

萧聿灼驱走脑子里的荒诞,定是这邪火让他出现幻觉。

他抬步就走,心里突然一个声音大声挽留。

“不要走。”

萧聿灼顿住脚步,揉了揉眉心,回头看向床上睡颜恬静的人。

你不让走,那本王便不走了。

萧聿灼躺回床上,觉得冷,寻找被子。

被子在哪?

她身上也没有。

萧聿灼最后在她身下抽出棉被。

“多大人了,踢被子。”

他一扬大被,将他和她一同裹进棉被。

这晚他睡的异常安稳,天空现出鱼肚白,窗棱清响。

他惊醒,起床下地,给她盖严实后走出房间。

少布低着头,心里猜测这一夜,王爷对沐乔耕了几次。

“王爷,天马上亮了。”

“嗯,别让她知道本王在她屋里睡过。

谁敢走漏风声,杀无赦。

还有,把门闩恢复原样。”

萧聿灼沉沉下令。

“属下遵命。”

沐乔醒转,头有些发沉。

她拍了拍昏沉的脑袋嘟囔:“昨晚着凉了?怎么脑袋这么沉。”

空气中似有似无萦绕着一股檀香味。

萧聿灼的味道?

整个王府就他使用檀香。

沐乔大惊,他偷偷进她房间了?

那他有没有发现她是女人?

沐乔一把抓起棉被,嗅了嗅。

柳眉轻皱,没味道,又像有,到底有没有?

她下地查看,门和昨晚一样,闩着。

窗户也没贼人翻越的痕迹。

难道她想多了?

“沐侍卫,王爷喊你服侍。”门外仆人喊。

“哦,知道了。”沐乔赶紧穿衣净脸。

一出屋就见秋安跪在院子当中,像被主人抛弃的宠物狗,满脸惶恐不安。

他怎么了?

惹萧聿灼生气了?

沐乔踏进卧房,低头为他穿朝服挂佩饰,抬眼的一瞬,发觉他看她的眼神炙热亲昵。

像看他宠物似的。

该整理领子了。

沐乔探出手,与他正脸对。

萧聿灼看着她秀气、精致无瑕的脸蛋心情大好。

“昨晚睡的好吗?”

沐乔点头,说睡的不好你给福利么?还不是一早喊来伺候你。

她看了看院中跪着的秋安,想问原因。

萧聿灼先她一步开口:“你想不想知道本王为何罚他。”

沐乔点头。

“随本王来。”

沐乔落后他一步,与他来到秋安跟前。

萧聿灼负手而立,背影挺拔如松。

“秋安,你可知罪?”

秋安忙趴伏在地,磕头如捣米:“奴才知错,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萧聿灼声如寒冰:“蔡管事可有给你讲过,本王蛊毒发作时,不准任何人进屋。”

秋安身体一僵,他第一天来长庆殿,蔡管事确实千叮万嘱过。

可他,被攀比嫉妒蒙了心,早把此话抛至九霄云外。

看情况王爷不知道他在粥里动手脚。

萧聿灼斥责:“看来你知道,你未经传唤擅闯本王寝殿。

甚至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本王身边容不下有异心的奴才。”

秋安身体僵在地上,手臂因为害怕抖的厉害。

萧聿灼眯了眯寒眸,之前若不是沐乔为他说情,他知道他冒充沐乔欺诈他,就已将他轰出长庆殿。

可他心比天高,心束不正。

他冷漠下令:“秋安目无王法,拖下去杖责二十,发配浣衣处。”

王府浣衣处,女奴浣洗衣物,男奴干苦力刷恭桶。

秋安本是侍卫,自降为奴,终身为奴。

秋安不敢相信,王爷就这么把他无情‘抛弃’。

他身子都给了王爷啊。

秋安拼命磕头:“王爷,奴才错了,请王爷开恩留下奴才。”

萧聿灼听的烦心,一摆手,两个侍卫捂了秋安嘴巴拖了出去。

沐乔怔愣愣的看着,秋安与他一同进入长庆殿。

虽说她讨厌秋安小人得志的嘴脸,眼见他被杖打驱逐。

心里莫名生出唇亡齿寒的悲凉。

兴许某一天她也是这种下场。

不,比他惨数倍,她是细作,正是他口中‘有异心’的人。

萧聿灼转身看她,一身冷芒褪去,嘴角浮上浅浅笑意。

他惩处秋安,一来借机将他赶出长庆殿,彻底斩断秋安念想。

二来,用行动告诉她,他有血性。

哪怕身受蛊毒折磨,烧的只剩一口气,他也绝不是随意纵情的浪子。

“沐乔,现在你知道本王良苦用心了?”

沐乔一抱拳:“属下明白,今后没有王爷命令,属下绝不踏进您寝殿半步。

王爷,属下膀胱疼,先去放个水。”

她心虚转身匆匆奔出殿。

这小贼?

懂不懂揣测君心?

萧聿灼凝在原地,他说不准她进殿了吗?

“本王适得其反了?这只笨猪。”

南一心里哈哈大笑,脸上一本正经:“王爷,该上朝了。”

“嗯。”

萧聿灼沉着脸出殿门:“她刚刚说什么疼?”

南一若有所思:“旁观?旁观会疼吗?”

“本王问你,还是你问本王?”

萧聿灼回头看他:“南一,你越来越不会替本王分忧了。”

南一心头一慌,眨了眨眼:“王爷,您放心,属下定会对沐乔多加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