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2
这是她的三张鬼牌的数字。
宋芒查看鬼牌的时候，可以根据心念决定是否让他人也能看到。
她选择了可以看到。
苏云看到她的鬼牌颜色，瞪大了眼睛，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你的鬼牌……”
为什么会有她的鬼牌会发光啊，还是金色、红色这种亮眼的光芒，像是游戏里面抽卡抽出来的金色传说一样！
他们的鬼牌都是黑色的，什么光芒都没有啊，她也没听说谁的鬼牌会发光啊！
宋芒看向她问道，“你有鬼牌吗？鬼牌背后的数字是多少？”
“我当然有啊。”
苏云也当场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鬼牌，犹豫了一会儿，选择把鬼牌数字告诉她。
“我有两张鬼牌，鬼牌背后的数字一样，都是3。”
宋芒轻笑，“不错嘛，诡异前期就拿到了两张煞鬼级别的鬼牌，目前整个江市应该很少有比你的鬼牌还好的人了。”
“你怎么知道是煞鬼级别？”
苏云看了一眼自己的鬼牌，这些鬼牌都是背对着宋芒，颜色一致，背后数字一样，看上去和普通鬼牌没什么区别。
还不等宋芒回答，苏云恍然大悟道，“难道数字三就是代表煞鬼级别？”
我靠，她那张金色传说的数字是十啊，那得是什么级别了？！
还有那张红色的，数字是八！
苏云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问，“你这张数字为二的鬼牌，是厉鬼级别的吗？”
宋芒回答，“刚开始吸收是接近厉鬼级别的鬼牌，我吸收了九头蛇赠送的鬼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升级成了正式的厉鬼级。”
“……”
苏云感觉自己都要灵魂出窍了，有一种很魔幻的感觉，感觉宋芒说的这些词，她都理解是什么意思，合在一起她就不知道怎么理解了。
什么叫九头蛇送的鬼牌啊？！
上古凶兽还能送鬼牌？
本来是恶鬼级别的鬼牌，为什么还能无缘无故地升级成厉鬼级啊？！
大袜子，你说的是中文吗？
苏云的内心疯狂发弹幕吐槽，但是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保持着作为江市镇鬼司最高级长官的镇定。
过了许久，苏云才指着那张阎王级别的鬼牌说，“那你的金色传说呢？哪来的？”
宋芒：“花了一百冥币抽奖抽出来的。”
苏云：？？？？
很好，这个逼世界，永远有人是气运逆天的欧皇，但就不是我。
不过，这个欧皇在江市，她今天勉强可以给这个世界一个好脸色。
苏云沉默了许久才说，“如果鬼牌背后的数字分别代表了鬼牌等级，那么数字一就是代表恶鬼级，数字二代表厉鬼级，数字三代表煞鬼级。
以此类推，数字六就能代表鬼王级了，你这数字八和十是代表什么级？”
宋芒却没回答，而是说，“鬼牌背后的数字并不是代表鬼牌等级，而是代表吸收鬼牌需要付出的代价。”
苏云忍不住皱眉，“什么代价？”
“数字代表的是恶念值，每个人吸收一张鬼牌，就会在体内积累恶念值。等到恶念值突破某个临界点，会彻底失去理智，成为嗜杀残暴的怪物。”
苏云面色微变，“这个临界点是多少？”
“三十。”
苏云看了一眼她的鬼牌，“你的这些数字加起来有二十了，也就是说，你继续吸收鬼牌到三十，你就会丧失理智变成怪物？”
“对。”
宋芒说，“诡异赠送的鬼牌，可以帮助人类强大实力，但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不需要修炼就获得这么强大的实力，自然要付出代价。”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鬼牌的背后为什么会有数字。”
吸收了鬼牌之后，苏云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强化了，但她在使用鬼牌的时候，情绪总是会受到一些影响。
可是，新副本在不断地出现，不断地升级，随着死亡人类越来越多，外界游荡的诡异也越来越强，人类不可能不吸收鬼牌。
如果为了不变成疯子，从而不吸收鬼牌，人类很快就会死在诡异的手中。
苏云莫名觉得身上压了一座沉重的大山，让她有点喘不上气，“可这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不用鬼牌吧？这样只会死得更快。”
宋芒说，“神像可以消除恶念值。”
“什么？！”
苏云猛地抬头看向宋芒，“我们一直在探索神像的用处，短时间内还没有发现，没想到是这个用处！难道这是副本给人类的一线生机？”
“只要人类供奉神像，就可以消除吸收鬼牌的恶念值，但每个人只能供奉一种神像。第一次供奉哪一个神像，就要永远成为它的信徒，不可以再供奉其他神，不然两种神会同时出手抹杀人类。”
苏云拿起桌上的长剑，朝门口走去，“我马上让人把消息散出去。”
宋芒却说，“我加入镇鬼司就只有一个条件，镇鬼司所有人都不能供奉神像。”
苏云脚步微顿，转头看向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神像可以消除恶念值的人是你，不让供奉神像的人又是你，难道你想让镇鬼司的所有人都变成失去理智的怪物？”
宋芒没说话。
她盯着苏云看了许久，脑海里全是她站在神庙之巅，将自己凌迟的画面。
宋芒不由闭了闭眼睛，缓解了一下情绪才说，“你不觉得这像是一个陷阱吗？在末世的时候给人类提供唯一自救的办法，但是这个办法却有漏洞，让人类不得不心甘情愿地将他们奉作神明。
但你有没有想过，神像来自于副本，副本是神像创立，现在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他们又怎会这么好心地救人类？”
宋芒的这些话，让苏云愣住了。
“我可以把世界变成这样的真相告诉你，希望你能同意我的要求。”
宋芒继续说，“你供奉神像消除恶念值的时候，神像会降下一道力量在体内，帮助你消除鬼牌带来的负面影响，但这股力量会永远留在你的体内。
等到世界上所有人的人都开始供奉神像，吸收鬼牌不断地强大，所谓的神就会使用遗留在人类体内的力量，挑选一具强大合适的身体，登录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