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求求您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们可全都告诉您啦,现在您就把我们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其中一名混混满脸惊恐地哀求道。
然而,回应他们的却是如同寒冰一般冷酷无情的话语: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们还未曾告知我,你们的贼窝究竟藏于何处,还有你们那位神秘老大背后撑腰之人又是谁?”
陆煜眼神犀利如刀,紧紧盯着眼前这两个瑟瑟发抖的混混。
一名混混赶忙解释起来:
“这位大侠啊,不是我们不说,而是我们是真的不知情呐!那个人从来都是藏头露尾,根本就不曾现过身啊!”
“从未露面?那你们之间又如何传递消息?难不成全凭心电感应不成?”
陆煜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与轻蔑,讽刺地问道。
“回好汉爷爷,他若是有事情要吩咐,便会写下一张纸条,放在一个事先约定好的固定地点;而我们这边若有要事相告,同样也是放上一张纸条到那个固定之处。平时,每隔一段时间,我们都会前往那里取回纸条查看。”
混混连忙解释道。
“哦?听起来倒是颇为有趣。但倘若遇到紧急状况呢?难道还是这般慢条斯理地通过纸条来沟通吗?”
陆煜继续问道。
两个混混对视一眼,犹豫片刻后说道:
“若是遇上万分紧急之事,我们便会寻找机会朝派出所门前放个石块或者其他类似的物品,以此作为信号,让他赶紧去固定地点去取信息。
反过来,也是如此。不过他放置石块的具体位置并不固定,但多数时候都会选择在镇子上我们经常落脚的地方。”
说完这番话,两个混混又赶紧低下头,不敢直视陆煜的目光。
“你们真的不知道你们的后台是谁吗?”陆煜目光凌厉地盯着眼前这两个混混,声音冰冷地问道。
然而,面对陆煜的质问,两人依然咬死口称自己并不知晓。
但陆煜敏锐地捕捉到其中一名混混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那目光游移不定、闪闪烁烁,显然心中有鬼。
陆煜心中暗忖:
莫非这家伙知道些什么内幕,只不过碍于某些原因不敢轻易吐露吗?也好,我就给他提供个条件。
想到此处,陆煜二话不说,猛地抬起右脚,朝着那个好像确实啥都不知道的混混狠狠踹去。
只听一声闷响,那名混混如遭重击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瞬间昏厥了过去。
解决掉一个麻烦之后,陆煜转过头来,将目光投向剩下的那名混混,语气森冷地说道:
“好了,现在碍事的人已经倒下,你说说吧, 是谁给你们通风报信的,不要给我说你不知道,我早已看出你认识那人。”
听到这话,这名混混先是干笑了两声,脸上露出一副无奈又恐惧的表情,吞吞吐吐地道:
“大哥,不,大侠,其实……也不是我不愿意当着别人的面说。实在是我一旦说了出来,给我带来的危害太大了。
他们会视我为叛徒,根本不会不放过我?到时候,不仅我自己性命难保,就连我的家人也都会受到牵连,落不得个好下场呀。”
“明白,所以刚才才会把他踢晕。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顾虑呢?赶紧如实招来!”陆煜不耐烦地催促道。
混混二左右看了看,沿四周并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向前跪爬半步,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说道:
“具体的我拿不准,但我偶然看见过一次,那个给我们传递消息的人好像是派出所所长!
而且啊,我严重怀疑派出所所长极有可能是潜藏的敌特分子呢!”
“为什么怀疑派出所所长?”陆煜很奇怪。
混混深吸一口气,再次左右看了看,才开始讲述起自己的一次亲身经历:
“有一回,我们一伙人在那个院子里休息,我突然感到尿急,就到院子外面的一个拐角处,就在我准备方便时,见一个高个子男人向这里匆匆走来。
我看他鬼鬼祟祟地,就留了个心眼,也不解溲了,就缩到角落里一动不动。
只见那男人走到我们那院子门口,先左右看了看,见胡同里没人,就急忙在门口放下了一块足有拳头大小的砖块,然后,便匆匆离开了。
巧的是,当他转身之际,我正好瞅见了他的正脸,虽然那张脸藏在竖起的衣领里,但我还是记住了他的形象。
我知道我不能上前认他,我甚至不敢向人说我知道他。
你应该知道,他既然选择了隐瞒,就不会让人知道他,如果知道了,结果只有是死路一条。
干我们这一行的,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而且死一两个人就像死只小鸡一样。”
顿了顿,混混接着说道:
“本来这事我也没太放在心上,可没过多久,我竟外外面再次碰到了他那张熟悉的面孔。
当时,他身上穿的可是堂堂的警服,周围好多人都毕恭毕敬地称呼他为所长。
从那时候起,我心里就更害怕了。我越是害怕,我越是关注他,常常注意他的去向。
说到这儿,混混的表情愈发凝重起来:
“更让人觉得惊悚的还在后头呢!
有一回,我偶然间撞见那位所长跟一个身材矮小的家伙在角落里偷偷摸摸地交换着什么东西。
然后,那个小矮子对着所长就是一顿训斥,而所长虽然是个高个子,但在小矮子面前确是点头哈腰,而且动不动两脚一并就是一个“嗨”字。
虽说我并不认得那个小矮子,但我对矮子国的一些风俗习惯还是略知一二的。那些人啊,总是动不动就点头哈腰的,而且动不动就双脚一并,规规矩矩地给别人敬礼。
既然我亲眼目睹了那个派出所所长朝着咱这位小矮子点头哈腰的情景!我就不得不多想,他是不是小矮子国的间谍,特务。”
“这些,你对其他人讲过吗?”
陆煜的目光如同两道利箭一般,紧紧地锁定着面前之人,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般起伏不定。
要知道,在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矮子国宣布投降之前,他们竟然精心策划并实施了一个极其隐秘的潜伏计划。
当时由于局势紧迫,无法及时撤离的人员便各自乔装打扮,以各种各样的身份藏匿于我国。
如今想来,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那批人已然在暗中茁壮成长,并悄无声息地渗入了我国社会的各个领域、各行各业之中。
尤其是眼前这位派出所的所长,其真实身份实在令人心生疑虑,极有可能正是当年那批人中逐渐崭露头角者。
更让人愤恨不已的是,据传那批人手头皆掌控着一笔数额惊人的财富。而这些财富,无一不是从我国无辜百姓身上肆意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
他们利用手中的财富,采用各种方法,来收买一些见利忘义的叛徒。
此时,混混被陆煜锐利的目光逼视着,只觉得如芒在背,心中发毛,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慌慌张张地连连摇头摆手,结结巴巴地道:
“没……没有啊!我哪……哪敢跟别人提及这些事情呀!
且不说这仅仅只是我的一些毫无根据的胡乱揣测与疑心罢了,就算我当真将此事给揭露出来,只怕我这条微不足道的小命顷刻间就要呜呼哀哉,难以保全喽!”
说话间,他还忙不迭地抬手擦拭掉额头上源源不断冒出来的豆大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