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玉手胡乱地攀在男人的臂膀上,在上头留下一道道抓痕。
“你…你轻点!疼!”
“谁叫你不听话?忍着。”
“呜…那你快些……”
“小公主,这种事情快不得。”
“裴玄!你混蛋!”
“你骂我混蛋也没办法…嘶!我也不好受啊。”
路过裴将军帐篷的侍女们惊诧地对视了一眼,随后全都满脸通红地离开。
这裴将军表面上瞧着不苟言笑,冷冷清清。
没想到背地里这么生猛!
高青青端着新鲜出炉的烤肉,兴致冲冲地来找苏扶楹。
没想到刚到门口就听到里头的女孩被欺负地一直在哭。
骂着裴玄欺负她。
高青青这哪里愿意。不顾门口侍卫的阻拦,一掌掀开了门帘。
“裴玄!你这个禽兽!扶楹受了伤你还敢欺负她?!你要是再敢欺负扶楹,我高青青第一个饶不了你!”
屋内,
裴玄眼疾手快地抓过被褥朝苏扶楹身上一盖,遮住那两条白皙笔直的玉腿。
女孩噙着水色涟漪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向门口站着的高青青。
裴玄手中还拿着药膏,不悦地转头:
“二公主多虑,裴某心疼扶楹还来不及,何来欺负?”
高青青立马背过身,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误会……呵呵,都是误会。”
“我,我给你拿些新烤出来的肉,你们趁热吃。”
说完,踉跄着跑出了屋子。
屋内,
烛影晃荡。
二人一坐一立,投到墙面的两道影子离得很近。
像是女孩靠在男子的怀中一般。
裴玄瞬间懂得了高青青为何会匆忙离开。
她想必是误会了什么。
无妨。
他与扶楹本就是夫妻,亲密些旁人也不敢多嘴。
顺便斩了她身边那些没有眼力见男人的龌龊心思。
下午他陪同陛下狩猎,无意间听到一些侯爷世子竟敢觊觎她。
简直找死!
所以,下午裴玄狩猎的时候大杀四方,一人就猎到了20只野兔,10只野猪,3只狍子,1只野狼。
只有他这样神武的男子才配得上这样的娇女娘。
裴玄出神地想着,衣摆被轻轻扯了下。
他才回过神,朝苏扶楹投入温柔的眸光。
“怎么了?”
苏扶楹知道出来围猎,条件比不上在将军府,可她实在没办法接受自己就这样脏兮兮地睡觉,委屈道:
“我想沐浴。”
裴玄想起了什么,从行囊中掏出干净的衣物,全部平铺在床榻上。
再轻抱着女孩放了上去。
“你将就一下,等我找到寝被我再换下来。”
“我去打水。”
裴玄临出门前又将那盘烤肉端到苏扶楹跟前,倒了水,觉得什么都不缺了才出门。
苏扶楹摸着身下细腻软和的里衣面料,心中一暖。
他还记得自己睡不惯别的寝被。
这家伙除了不会说好听话,但该记住的倒是全都在线。
小姑娘小口地吃着手边的烤肉,看着脑海中的好感度面板。
“已经到80了啊,该生崽崽了,要不然积分不够用了。”
等裴玄自己端着水进来,苏扶楹又愣了,下意识问了句:
“碧玉呢?”
“她还在休息,我帮你擦身。”
哪怕裴玄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反复进行了心理建设,可等他真的开口,卡在嗓子眼里的颤音还是透露了他的紧张。
“啊?……嗷。”
苏扶楹褪去身上的外衫,脱到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裘衣时,她的耳尖也红得快要滴血。
裴玄逼着自己不乱看。
可偏头,墙面上投影的身形让他顿时血脉喷张。
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这一刻彻底崩盘。
鼻尖一热,竟然流出两道鼻血。
“将军,你…流血了。”
裴玄淡定地擦去,坦言道:
“公主美貌,为夫正值壮年,正常之举,不必担忧。”
苏扶楹:……
他倒是坦诚。
“要不我自己来?”
“不可,你后背也有伤,你一人怎么擦得到?万一伤口又出血怎么办?”
裴玄担忧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忽然,话头一转,双眸露出些许失落:
“还是说……公主不愿与我……”
“我懂了,我走就是了。”
裴玄将手中的水盆往架子上一放,立马转身,眼瞅着就要朝帐篷外走去。
苏扶楹美眸瞪圆。
赶忙从床榻上跑了下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许走!我怎么可能不愿与你行夫妻之事?遇险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啊!”
苏扶楹解释的话刚开口,下一瞬脚下临空,整个人被扛到了肩上。
天旋地转间,小姑娘被轻轻放倒在床榻,男子欺身压上。
一时间,
身上,身下,她整个人都被裴玄的气息充斥着。
四目相对,苏扶楹瞧见了男子眼中的狡黠。
小姑娘这才惊觉自己中了计。
原来忠犬也会耍小心眼啊……
“原来公主殿下这么心悦我?”
裴玄坏笑着,眼眸紧盯着女孩的眉眼,不愿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小表情。
“你故意的!”
苏扶楹作势就要推开男人站起来。
被裴玄反握住手掌,举过头顶,压在床榻上。
二人之间的距离因着这个姿势又被拉近。
那层薄薄的面料什么都挡不住。
温度、形状、还有那点花蕊的红润……
“为夫就是故意的,若公主不提,为夫还以为公主当真只是为两国大局为重,丝毫不顾你我私欲。”
苏扶楹一想到刚刚自己慌乱下说得话,整个身子都要烧起来了。
哪国公主把夫妻之事挂嘴边!
她避着裴玄炽热的眼神,嘴硬道:
“本来就是为两国……方才是你听错了!”
“嗯,是为夫听错了。”
说罢,裴玄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十指紧扣着,压着女孩,困于双臂之间。
不断加深这个吻。
裴玄已经了解了苏扶楹傲娇的小性子,她这人,就爱逞强、嘴硬。
无需多言,亲就完事了。
……
好半晌,
苏扶楹双臂缠着男子的双肩,气息不稳,眼尾猩红。
耳边什么动静都听得不真切,唯有裴玄唤自己的声声‘扶楹’,格外磨人耳朵。
听得她心脏狂跳。
她觉得自己像是沙漠中行走多日的囚徒,喉咙干涸,只能渴求眼前人给予自己一点津泽。
更像一叶扁舟,只能依附眼前的男人。
……
端来的那盆水到底派上了用场,变得些许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