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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昭妃没死?!”

朱净震惊地从席上站了起来,跪在下头的海贵人身体抖得跟筛子一般。

“是,是啊……不仅人没死,臣妾刚刚还瞧见她在昭化殿内,跟陛下一块散步呢。”

海贵人当真觉得见了鬼,她亲眼瞧见误食了毒物的野猫,当场七窍流血而亡。

而那日,她亲手将那毒被下到汤药中,又确认苏扶楹全都喝了,怎么会一点用都没有呢?!

昭妃没死就算了,连她腹中的孩子也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朱净还未与海贵人说几句话,外头的宫女被太后身边的嬷嬷押了进来。

“贵人,您要为奴婢做主了,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宫女小慧还想再说话,桂嬷嬷手中的夹板便狠狠地施力,疼得让她发出阵阵惨叫。

海贵人被吓得脸色煞白,强装镇定地反问道:

“桂嬷嬷这是什么意思?宫中滥用私刑,你莫不是想去辛者库!”

“老奴哪有这么大胆,不过是奉旨办事。”桂嬷嬷朝门口的一众太监使了个眼色,后者鱼贯而入,朝海贵人走去。

“太后请海贵人喝茶,老奴找了一圈没见到人,没想到在长春宫找到了。海贵人与净贵妃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桂嬷嬷离去前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朱净对上那老奴犀利的目光,掩在袖子下的手紧攥成拳。

见海贵人被抓走了,朱净心里隐隐不安,怕事情败露,便不敢耽搁,赶忙写了一封信,要身侧的贴身丫鬟快速送到晋阳侯府。

深夜,慈宁宫,灯火通明。

主座上坐着太后娘娘,身边是神色严肃的谢云骁。

“太后,深夜叫朕来此到底所为何事?昭妃身体抱恙,朕不能回去地太晚。”

太后斜睨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对自己儿子沉迷情爱的嫌弃。

妇人慢悠悠地喝了口手边的茶水,冷声道:“都带上来吧。”

话音刚落,从外头押进来海贵人一对主仆。

太后如今吃斋念佛,不过是从前在后宫中为了争夺那个位置,残害了太多生命。

在她手中,没有人能撑住那样的酷刑。

小慧已经被折磨地神经错乱,摇头晃脑地反复念叨着:“是我下的毒,是我想要害昭妃……”

海贵人同样鬓发凌乱,疯疯癫癫地大喊道:

“毒死昭妃!毒死她的孩子!毒死她们我就能活啦!啊哈哈哈!”

深更半夜,这画面着实诡异。

阴涔涔的笑声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格外瘆人。

桂嬷嬷一人泼了一盆冷水,海贵人这才清醒了过来。

头上的发丝贴着脸颊,不停有水珠落入眼眸,逼得她睁不开眼。

海贵人好不容易扒拉开自己眼前的画面,抬眸就对上了谢云骁嗜血般的眼眸。

心脏陡然一颤。

“臣妾见过陛下!”

海贵人跪伏在地上,脑海中回放着自己方才口口声声呼喊的话语,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要如何解释。

“陛下,臣妾……”

“拖下去,打断她的腿,送回海家,宫女杖毙。”还不等海贵人开口,便被谢云骁打断。

轻飘飘一句话,判定了海贵人的死刑。

她这样的女人回了海府,海府怎么可能照料她,只会让她无声无息地死去。

海贵人彻底慌了,爬到陛下身前,扯着谢云晓的衣摆哀求道:

“陛下,不是臣妾干得,一切都是净贵妃指使奴婢的!是净贵妃!”

事已至此,她又何苦要自己一个人承受全部的罪名,横竖都是死,她不如拉净贵妃一块下水。

“毒妇!到这个时候你还要污蔑净贵妃,罪加一等!桂嬷嬷,还不快把这毒妇拖下去!”太后厉声呵斥道。

海贵人一听这话,一股脑就将自己是如何被净贵妃指使,又是如何得到毒物,再收买宫女给昭妃下药,全都说得一清二楚。

说完后,慈宁宫内有片刻的死寂。

太后单挑眉头,神色晦暗地说道:

“陛下,都听清楚了吧?哀家这罪名可洗清了?”

谢云骁鹰眸扫向海贵人,冰冷的眉眼中杀意腾飞。

“海贵人蓄意谋害昭妃,皇嗣,赐死。净贵妃屡教不改,违反宫规,剥去贵妃名号,贬为才人,打入冷宫!”

一夜之间,后宫局势骤变。

净贵妃还在睡梦中便被此噩耗惊醒,连夜被送入冷宫。

冷宫内年久未修,朱净刚到的时候还在里头发现一具前朝同样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尸体,挂在房梁上,散发着恶臭。

底下有不少老鼠在啃咬她的尸体,蝇虫漫天。

“啊——!”

朱净压根不敢睡,等天蒙蒙亮,她浑身冰冷僵硬,害怕地把自己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女子瞳孔骤缩,眼中恨意愈演愈烈。

“谢云骁,苏扶楹,我不会放过你们!我哥哥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等哥哥的计划成功,我一定要让你们也尝尝这样的滋味!一定!”

-

昭化殿。

谢云骁等自己身上已经不再带着凉气,才敢翻身将身侧的女子拥入怀中。

苏扶楹怀着孕,睡眠浅,身边的人一动,她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云骁……你回来了?”

怀中女子如梦呓般的话语渐渐抚平了谢云骁心中的波澜,取而代之的是快要溢出来的柔情。

“嗯,我回来了。你安生睡着,我不吵你。”

谢云骁轻柔地碰了碰女子的小腹,他还想要再感受一下孩子的胎动,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安心。

苏扶楹原本睡得好好地,被他一摸,彻底没了睡意。

女子亮着眼眸看向他,有些幽怨。

还不等她开口,身侧的男子蓦得红了眼眶。

“扶楹,还好你没事……”谢云骁不想让苏扶楹看到自己落泪的模样,捂着她的眼睛,脑袋埋在女孩的脖颈,滴滴滚烫落在她的脖颈上。

男人字字啜泣:“我从来没有那么怕过!扶楹,从今往后你不许再说出什么要先离开的话!我不许!”

“我要与你共白头,与你长相守……若你有事,我绝不独活!”

苏扶楹的肩头湿了一大片,全都是谢云骁的眼泪。

那夜,谢云骁哭了很久,不管苏扶楹说什么都不肯止。

苏扶楹无奈地叹息了声,双手捧住男人的脸,一下又一下地吻去他的泪珠。

最后,落在他的唇瓣。

又轻又柔地摩挲着他的唇形,安抚,不带一丝情欲。

“不许哭了,你再哭,往后我和孩儿都不要理你。”苏扶楹凶巴巴地威胁道。

谢云骁好似被亲蒙了,看着身下的女子憨憨地笑着。

“傻了?”苏扶楹戳了戳他的脸颊。

男子捞过那根手指,轻咬了下。

他紧紧地拥着苏扶楹,两具身体紧紧依偎:“吾妻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