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猛地一拍大腿,叫苦连连。
“我的二少爷啊?浩淼揭车姑娘可是位冰清玉洁,一尘不染的姑娘,她家里人也不能接受任何藏污纳垢的事情。”
“你看看你们,证都领了,早一天晚一天融化的事情,有什么两样?”
“您……您……”
仆人疯跑上二楼,万里扶光的眉头皱的更深。
游戏室里,满脸通红的浩淼揭车,连耳朵尖都染上似火般的红色,瞥一眼身边,手忙脚乱找衣服的吴好风,低下头,不自觉将身体微微蜷缩起来,轻轻的抱住自己的肩膀,手指暗暗地微微扣紧。
心里莫名惶恐的吴好风,像怀揣一只小兔子,心脏砰砰直跳,羞愧自责的情绪一股股的涌上脑海,良久,找出浩淼揭车的天青色柔软羊毛外套。
吴好风发白的指尖,胡乱抹一把头上的细汗,替浩淼揭车一枚枚轻柔的系扣子。
吴好风好不容易整理好翻领样式的的衣领,收紧袖口的扣子,却怎么也系不上。
吴好风只能闭上眼睛,迫使自己平稳呼吸后,重新睁开眼睛,拿过自己的燕尾服,轻手轻脚地披在浩淼揭车身上,系上第一枚扣子,懊恼的柔声探问。
“我刚才手有些重,是不是捏疼你的肩膀了?”
浩淼揭车脸颊添上一抹绯红,死死咬着唇,微微摇头。
“一定是,还有脚踝,你让我看看。”
浩淼揭车缓缓的伸出脚,吴好风轻柔的抬起浩淼揭车的脚,发现脚背的地方一处红痕,恨恨的自责。
“怪我太用力,你一定很疼,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浩淼揭车,直视吴好风的面颊,轻轻摇头,吴好风急忙安抚道。
“我去和你家人道歉,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放心,我先抱你去黄恰恰的衣帽间,我请她陪着你。”
浩淼揭车一脸不解道。
“请?”
“是,黄恰恰是万里家的大少奶奶,你想要和她说什么,她会帮你办妥。”
“交给我。”
吴好风替浩淼揭车整理好,打横抱起她,一开门,撞上早就等在游戏室外,原地打转的仆人,急切对他道。
“吴好风,你快走吧!”
浩淼揭车眸光划过一丝狐疑。
“你要去哪?”
吴好风微笑着将浩淼揭车抱到身边的仆人怀里,浩淼揭车略显抗拒的躲到吴好风怀里。
仆人恍然大悟,解释道。
“浩淼揭车姑娘,您等一下,我叫女仆人来。”
浩淼揭车略显踌躇的望向吴好风,吴好风示意仆人离开,抱着浩淼揭车来到黄恰恰衣帽间的床上,安慰道。
“先睡一觉?”
“我还不想睡。”
吴好风心念一转,顺势躺在床上,搂着浩淼揭车,阖眸。
浩淼揭车一脸甜蜜的靠在吴好风的胸膛。
安静的夜晚可以隐藏一切的不规矩,吴好风硬着头皮敲开医院办公大楼里,只剩下一盏灯的房间。
“爷爷,对不起,是我没克制住,是我的错,请您千万不要责备浩淼揭车。”
“浩淼揭车是我的孙女,责罚与否,我自有斟酌。我不想为了一个过客,改变我的教育原则。”
吴好风瞪大眼睛,急迫的上前迈开一大步,不可思议道。
“爷爷,爷爷,您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您不能这么对浩淼揭车,她已经和我……别人……别人怎么能……”
“你是浩淼揭车的丈夫吗?”
“我……我……我是,我们已经办过手续,我……我不对,我……我……”
爷爷放下笔,拿起一份财产清单,缓缓道。
“吴好风,你们家虽然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但是我看到你爱财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治好你植物人的后妈,所以,我同意你和浩淼揭车领证。”
“爷爷……爷爷……您不能……不能……浩淼揭车喜欢我,我更喜欢她,您……不能……爷爷……爷爷……”
“我同意你和浩淼揭车结婚。其一,是浩淼揭车喜欢你,其二,是你们家几乎倾其所有娶浩淼揭车过门,却仍旧对病床上的母亲不离不弃,我很赞同。其三,吴好风,你虽然之前做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但你始终保持自己的底线,自己的原则,可是,今天你自己毁了你的底线。”
“爷爷,爷爷。”
吴好风哭喊着望向爷爷,老人家没再开口。
阳光洒满万里若雨书房宽阔的阳台,吴好风表情呆滞的立在万里若雨的书房里,万里若雨放下报纸,吩咐道。
“把吴好风的早饭送到这里吧!”
吴好风的爹将筷子递到吴好风手上,暖心安慰自己的儿子。
“先吃点。”
万里扶光放下手机,长舒一口气。
吴好风爹赶忙走上前,探问。
“怎么了?”
“浩淼揭车家邀请我去参加聚会?”
“啪嗒。”筷子凄凄惨惨的摔到地上,吴好风飞奔到万里扶光的身边,死死抓住万里扶光的手臂,错愕道。
“什么聚会?”
“学精密仪器的男孩坚持要娶浩淼揭车为妻,他们家出的彩礼比之前多出一倍,浩淼揭车的爷爷打算将昨晚的事情和男孩家里和盘托出。浩淼揭车的爷爷不仅邀请他去,希望我也叫上一些优秀的小伙子去。”
面色惨白的吴好风一把推开万里扶光,不管不顾的冲出万里家,直奔院长室,紧紧握着拳头,抵在办公桌上,怒目圆睁的冲浩淼揭车爷爷低吼。
“您为什么要把昨晚的事情,告诉男孩的家里,您为什么?”
“这是事实。”
“您是院长,您的科室可以将昨晚的事实,掩盖的干干净净,您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
“你是叫我撒谎?”
“爷爷,我……您不能……我求您,我求您……我可以不娶浩淼揭车,可是,我不能不爱她,我可以接受您把浩淼揭车嫁给别人,但您绝不能不能告诉对方,我和浩淼揭车已经发生过……您若真的把浩淼揭车嫁给别人,他发现,浩淼揭车已经不……不……他会介意的,他不会对浩淼揭车好的,不会的,爷爷……爷爷……我求您……求您……”
爷爷放下笔,眸光坚定的正视吴好风,朗声道。
“战胜婚后怀疑和猜忌最好的方式,就是婚前坦诚,而不是遮遮掩掩,你说呢?”
吴好风刚想开口,感受到身后一股坚定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