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时,其貌不扬的老破楼周身笼罩着一点黑气,眨眼功夫又消失不见。
大功告成。
温研收拾了地上的烟纸灰,起身往楼上走。
做做法扫扫香灰,再巡视巡视鬼邻居们,几天时间就这么悠闲的过了。
温研几次起疑,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直到辅导员一个电话过来:“温研你疯了,连续旷课几天?毕业证不想要了?!”
温研才反应过来,哦,她还是个学生,得上课。
失策失策,搬出寝室后学生意识明显下降,都快忘了自己身份了。
“无论你现在在哪,立刻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闻言,温研果断收拾东西赶往学校,她一背包蒋聿自动跟在身后。
到辅导员办公室时已经是几小时后了。
黑漆沉闷的办公桌前,辅导员头疼地摸太阳穴,实在想不清楚看起来这么漂亮乖巧的学生居然是个连续逃学旷课的刺头。
心碎成渣渣了。
好在温研认错态度良好,勉强让他心灵受到抚慰。
“之后要按时上课,不迟到早退明白吗?”
“明白。”
“不然你拿不到毕业证的。”
“好的。”
话虽敷衍,神情却无比认真。
盯着辅导员的炯炯眼神,就差差发毒誓换取信任了。
念在她态度良好,辅导员欣慰的点过头,让温研离开。
下一秒,温研斟酌开口:“老师,我瞧你印堂发黑……”
“出去。”
辅导员果断指门。
温研讪讪摸鼻,轻巧闪身退出,真是职业病犯了。
不过她也没说假,辅导员印堂萦绕黑气,是不祥之兆。
来不及细想,教室到了,她抬头看眼课表,确认后走了进去。
自动忽略讲台边上的年轻鬼,温研神色淡然地坐在第一排。
那鬼瞅了温研半晌,径自飘过来,在温研耳边轻吐气:“你能看见我。”
“嗯。”
温研头也不抬。
年轻鬼原本只是随便问问,谁知温研回应他了,他鬼身抖了一下,“你能听见我说话?”
“废话。”
年轻鬼委屈,憋着嘴坐在温研身旁,蒋聿正好从吊坠里出来,看着自己一向的位置上坐了别的鬼,眸子沉了一瞬。
不用他说,年轻鬼见他身后翻飞嘈杂的怨气,吓得十万八千里。
打发走了这话唠,周遭终于能安静点了。
温研低头,画着老师圈出的可能考的范围,老老实实记笔记,直到再次遇见熟人。
辅导员拿着花名册开始挨个专业点名,很快轮到温研所在的专业。
温研观察到,才几节课不见,辅导员额头的黑印更深了几分,她挑眉,写了张纸送给辅导员。
金黄色的纸亮眼得很,辅导员不接她就偷摸贴在背上,让他体验一把超高回头率。
课程乏味枯燥,好不容易熬过了,温研伸了个懒腰,起身要走。
期间,在楼梯上再次碰到到辅导员,这一次,黑印更重了。
温研悄悄提醒了导员一下,让他最近走路多注意。
辅导员没在意,查完课后约着朋友上街了,结果掉井盖里了。。。。。。
类似的事情这几天时有发生,辅导员起初还以为是他状态不好,直到他把温研提醒他小心的事挨个做了个遍。
他终于信了。
躺家里的温研接到了辅导员的电话。
“温同学,你周末有空吗?”
“你说。”
辅导员有些尴尬,前几天还劝人家少迷信,现在上赶着打脸。
他害臊。
本是坚定唯物主义的他,现在唯物的观点实在有些松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