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的绰号不是自封的,而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死在老九手下的人成百上千,但无人能战胜他,所以人送绰号天下第一。
提起天下第一,江湖上人人皆知,意味着血腥和杀戳。
戴翁是二十年前成名的老怪物,提起他的绰号飞毛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这十年间,江湖上不见他身影,但还有他的传说。
当然,提起他的名字,伴随的也是人头滚滚,喋血满地。
这样两个人逮住龚千袭和龚仞袭,想从他们手中溜走,比登天还困难。
龚千袭想反抗,考虑到弟弟还在他们手中,他反抗的越激烈,弟弟受的苦越深。可不反抗,又活不了,他心中不甘。
老九冷峻地说:“你弟弟刺杀萧凌,必须死,这点不用讲条件。你虽然接了刺杀萧凌的任务,不过没付诸行动,可以宽恕你。可你今晚往我们房间吹毒烟,想毒晕我们,也必须受惩罚。”
“你想自废武功,保一条命呢,还是想被我们捉了,被我们废掉功夫呢?这两个条件,你可以选择其中一个。”
龚千袭哀求道:“我弟弟成这样了,与废人没区别,你们行行好吧,放过我们兄弟一场。以后,我们永远不在江湖出现。”
“二选一,你没资格跟我们讨价还价。”老九严肃地说。
“我和你们拼了!”龚千袭突然暴起,手中短剑直刺老九的胸口。
事发仓促,老九没有一点准备,被他的短剑刺到衣服,才反应过来,急忙侧身,勉强躲过去。
反手一击,打中他咽喉。
咽喉全是脆骨,十分薄弱,只一下就打碎了,导致他无法呼吸,倒在地上捂住咽喉,在地上痛苦地翻腾。
一会时间,他窒息而死,死时两眼瞪很大,死不瞑目啊!
袭仞袭看到兄长死于非命,放声痛哭。他想拼命,却拼不了命,因他手脚十指全没,站不稳,也打不成,只能眼睁睁看着兄长死在老九手中。
老九对戴翁说:“我弄死了一个,余下这个交给你了。”
戴翁点一下头,嗖的一声,从窗户边飞速奔过来,再看龚仞袭,胸口赫然扎着一把匕首,血流满身。
扑通一声。
他倒在地上,四肢抽搐、痉挛,一会也气绝身亡。
这个时候,老九才叹口气:“在我们的保护下杀死萧凌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就凭你俩,也配?”
之后,二人掂起尸体,飞身上房,到了外面,草草刨出一个坑,将二人的尸体扔进里面,埋了起来。
倒不是二人好心肠,还把他们埋葬,而是尸体留在外面,官府的人发现了会调查二人的死因,并追查杀死他们的人。
若被调查出来,是老九戴翁杀死的二人,将来又是一大堆麻烦,还不如埋了,让他们不见天日,省去许多麻烦。
经过一阵折腾,二人都没了睡意,回到客栈,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戴翁说:“刺杀萧凌的人虽然全死了,但背后的主谋还活着。只要他活着,就会源源不断派人继续刺杀萧凌,直到他们得手为止。所以,这个幕后主谋,我们一定不能放过。”
老九也赞成斩草除根,最好通过飞鹰帮的帮主查到是谁出的钱,想要萧凌的命,这一点很重要。
到了早晨,二人胡乱吃点饭,等到县衙上班,他们找到萧凌,告诉萧凌,昨天刺杀他的人,已经伏诛。但是,他们二人只是跑腿的,帮忙的,他们不是主谋。
主谋另有其人,来头似乎还挺硬,若不解决他们,将来还会遇到刺杀。
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下次用什么手段刺杀,萧凌会不会遇到危险,会不会受伤。
所以,务必查清楚幕后主使,将其从世间弄消失,才是万无一失的好办法。
萧凌很奇怪,刺杀自己的人,竟然来自于长应府?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那里的人啊?自己一直致力于县城的治理,与长应府的人没有任何来往啊!
奇了怪了!
萧凌抱拳,向老九二人致谢,同意他们二人去长应府调查这件案子,有什么消息,可以随时通知自己。
二人客气几句,离开县衙,骑马飞速赶往长应府。
到了长应府,这儿比莲花县繁花,街上人来人往的,十分的热闹。二人无心游玩,找一家客栈住下,把马牵给小二,让他给喂上好的饲料,保证马匹的给养,以免需要的时候马儿跑不起来。
经路人的指点,他们找到迎宾路的飞鹰帮。
飞鹰帮占地至少几十亩地,一眼望去,鳞次栉比的全是房屋。门头的三个大字是用隶书所写,黑底白字,显得凝重有力。
门两旁有四名门子拿着武器看守,门里面人身晃动,似乎十分忙碌。从他们的家具和门头来看,飞鹰帮的实力强大,不是一般的小门派。
老九与戴翁相互看一眼,眼神中有肯定的意思。飞鹰帮如此强大,用硬攻的方式,将比较吃力。既然用功夫打不通,那就用智取。
于是,二人一阵商量,决定用计谋套出飞鹰帮帮主的话。
二人迈大步走到飞鹰派门口,笑眯眯告诉对方的门子,自己有要紧事,要见帮主白生基。
门子斜眼看看二人,一个身材适中的中年男人,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身上的衣服似乎很昂贵,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二人的来头不小,不敢怠慢。
他们笑呵呵问二人找帮主有什么事,他们好进去通禀。
“有一笔大生意要谈。”老九满面春风地说。
“好嘞,你稍等,我立马就去报告。”门子一阵风跑进里面,找到帮主白生基,说外面有两个人,要与帮主谈一笔大生意。
一听生意上门,帮主白生基十分高兴,让他立刻请二人进来。
老九与戴翁走进客厅后面的大厅,这儿是帮派的后院,住着重要人物的家人,一般人没资格到这里。
老九看到白生基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身上穿着湖绿色的丝绸衣服,没有戴帽子,发髻用金簪插在脑后,举止文雅,似乎一个书生一般。
身为江湖人,在刀头上舔血,应该全身充满戾气,或者是凶残之辈才对。而他却像一介书生,看来涵养的功夫不错。
越是这种情况,老九越是小心,问他道:“有一笔三万两的生意,不知帮主愿意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