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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纷纷往平地撤离,闫晚琬心急如焚,她深知地震的可怕后果,每耽搁一秒,百姓们就多一分危险。

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拉住一名正在路上巡逻的衙役,急切且严肃地命令道:“速速通知附近街道的百姓和衙门当差的,马上就要地龙翻身,让他们即刻离开房屋到空旷的平地,切莫在屋内逗留!”

那衙役见她神色凝重,不疑有他,领命后立刻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

此时,闫晚琬那颗高悬着的、急躁的心,终于落了几分。

她暗自有植物异能,能感受到突如其来的灾难。

然而当她转眼看向那些仍站在铺子里、犹豫不决的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冷笑。

“不听劝就算了,生死有命,既然他们执迷不悟,那就休怪事后追悔莫及。”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她在心里冷冷地想着,对于这些人的固执,她既无奈又有些生气。

不过这些人大多是外地来的商人,虽说认出了闫晚琬的身份,却对她的警告将信将疑。在他们看来,地震之事虚无缥缈,若真能被人提前预知,那这人岂不成了神机妙算的神算子?又怎会仅仅只是个县主,怕是郡主、公主之位都不在话下。

他们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怀疑,心里想着这县主莫不是在危言耸听,想借此立威罢了。

闫晚琬不再理会他们,大步朝着平地上聚集的人群走去,自始至终没再给那些人一个眼神。

她的心里只有对已撤离百姓的担忧,不知道这场地震到底会有多强烈,也不知道自己的安排是否能真的护他们周全。

刚到平地,百姓们便立刻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道:“县主,真的会发生地龙翻身吗?”

闫晚琬看着他们脸上的恐慌与不安,缓缓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的话音刚落,脚下猛地传来一阵强烈震感。

整个地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摇晃,百姓们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慌乱之中。

有的人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嘴巴大张着,却因为过度惊吓而发不出一点声音;有的人则双手抱头,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还有的人慌不择路地四处乱窜,仿佛无头苍蝇一般,在混乱中不断地碰撞到其他人,却也顾不上疼痛和道歉。

“是地龙翻身……是地龙翻身啊!”

尖锐的呼喊声划破了混乱的空气,恐惧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

闫晚琬见状,立刻高声喊道:“快蹲下!”

众人闻言,匆忙按照她的指示,纷纷蹲在了地上。

地面的震动愈发强烈,人们满心恐惧,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身边的人,此刻已无暇顾及对方是否相识,只想着身旁有人,便能稍稍分担自己内心的惧怕。

好在众人所处的位置是空旷的广场,除了强烈的震感,并未受到其他直接伤害,渐渐地,心里的恐惧也随之减轻了一些。

然而,屋内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剧烈震动使得房屋外墙迅速出现裂痕,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几间商铺瞬间坍塌。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速度之快让屋内的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全部被无情地压在了废墟之下。

远处广场上的百姓目睹这一幕,无不感到后怕。

他们暗自庆幸,多亏听从了县主闫晚琬的话,早早来到空旷之地,否则,被埋在废墟下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大地持续震动了约一炷香的时间,闫晚琬神情紧绷,目光紧紧锁在地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随着震感逐渐减弱,她紧蹙的眉头终于缓缓松开,轻声喃喃道:“结束了。”

像是得到了回应,话音刚落,地面的颤动彻底停歇。

百姓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他们彼此相拥,喜极而泣,劫后余生的庆幸让每个人眼眶泛红。这一刻,欢呼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闫晚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笑容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一圈圈愉悦的涟漪,周围的人被深深感染,现场一片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冷不丁,一阵微弱的呼救声从远处坍塌的房屋那边传来:“救……救我们!”

这声音虽小,却像一道电流,瞬间穿透了喧闹。

起初,只有少数几个人听到,他们下意识地停下交谈,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然而,随着这呼救声断断续续地持续传来,越来越多的人察觉到了异样。

刹那间,欢声笑语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如炬,齐刷刷地望向那片废墟。

“刚那里面是不是有声音?”有人忍不住低声问道。

“怎么可能,你肯定听错了!房子塌成这样,里面的人早就……怎么可能活着!”有人立刻否定,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愿相信的颤抖。

可就在这时,废墟中猛地伸出一只手,紧接着,求救声更加响亮、凄厉:“救我!我们还活着!”

这声音打破了众人最后的侥幸,现场一片哗然,紧张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

众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像是达成了某种无声的默契,须臾间,齐刷刷地投向了闫晚琬。

“县主!”

其中一人嗫嚅着开口,语气中满是纠结与犹疑,“这事儿,咱们究竟救还是不救啊?”

回想起此前,闫晚琬县主已然多次言辞恳切地提醒他们尽早逃离此地,可他们却根本不相信她,固执己见地选择留在屋内,半步不肯挪动。

如今落得这般境地,细细想来,可不就是自作自受么?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暗自盘算,说实话,谁都不愿意去救他们,敢瞧不起他们的县主,被压也是活该。

彼时,南平府的街道上一片狼藉,坍塌的商铺废墟尘土尚未完全散去,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闫晚琬站在人群前方,身姿挺拔,神情镇定。

她轻轻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温和而坚定的笑意,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道:“那自然是要救的。咱们南平府向来以仁义为本,若见死不救,传出去,往后还有谁敢来咱们这经商?这生意之道,不仅是谋利,更是要聚人心啊。”

周围的百姓们原本脸上还带着慌乱与犹疑,听到闫晚琬这番话,顿时恍然大悟。

人群中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猛地攥紧了拳头,大喊一声:“说得对!赶紧去救人啊!”

紧接着,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嘈杂的应和声:“对啊!快去救人。”

众人如同被点燃了一般,纷纷朝着那片废墟涌去,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很快便将压在废墟里面的人救了出来。

被救的人们灰头土脸,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痕,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怨愤。

其中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几步冲到闫晚琬面前,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道:“闫县主,你们南平府的商铺偷工减料,如此豆腐渣工程,才导致今日这般大祸。这次的坍塌,你必须负全部损失!”

他的声音在寂静下来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此言一出,现场瞬间一片哗然。

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的神情或震惊,或愤怒。

一时间,整个街道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