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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霸总他是双面人 > 第606章 他们是在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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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繁老头说:“他昨晚上在医院,连护士都是男的,哪来的女人?”

我说:“这样啊……”

“最近因为你这单生意弄得家里是鸡飞狗跳,音音都没空见管小姐,何况他那情况也实在不必总跟她见面。”繁老头保证道:“见面的事绝不是从我们这边走漏风声,你还是多排查自己身边吧。”

我说:“好吧。”

“唉,”繁老头叹了一口气,语气颇有些关怀的意味:“灵灵你爸爸卧病在床,而你性格温柔,又只是一个年轻的单身女人,自己管理这么大的公司难免会被人看轻挑衅,我这么说并不是为了拉生意,只是你这次务必要处理掉你这个六姐,杀鸡儆猴,千万不要因为事情不那么严重就姑息她,否则大家摸准了你的脉门,谁都敢来给你点厉害,到时就算后患无穷了。”

我说:“这我自有分寸。”

“嗯,还有……”他突然住了口,话风一转道:“你有分寸就好。”

我好奇心起:“您还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繁老头笑着说:“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

现在说想起往事肯定不单纯,但我愿意听,便说:“没关系,您可以说说看。”

“小时候我爷爷偏爱我三叔,我刚在家里做事时,三叔总是胡来,几次差点害死我,我爷爷总是袒护他,怪我影响家庭和睦。”繁老头笑呵呵地说:“我一直谦让他,但后来我结婚,他却想强暴我的新婚妻子。”

“然后呢?”听他不说了,我忍不住问。

“我打断了他的腿。”

我问:“那您爷爷说什么了吗?”

“他说玩你个女人而已,你怎么能够这样对他?”繁老头稍微有些伤感:“后来,我无意间得知了我爸爸的死因,也是与他有关,而我爷爷清楚这事。”

我说:“您爷爷真是偏心得太过分了。”

繁老头只笑,且说:“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先去办正经事吧。”

挂了电话后,我很快就收到了繁老头发给我的扫描件,里面有照片也有文件和录音整理。

事实上冯小姐所办的那种party尺度一般都很大,纵欲滥交都不稀奇,由于她对于管家佣人的管理很稀松,她的party也常常混入毒品。

调查结果显示,有人买通了冯小姐的一个佣人,佣人则在我喜欢的几款酒中了下了催情药。这药就像毒品一样,可以使人欲望高涨,能力大幅度提升,但副作用并没有毒品那样强烈,因此也是party中一部分喜好这种游戏的宾客们的宠儿。这样,如果我调查出来,可以混淆一阵子视听。

值得注意的是,他们本来的计划并不是把繁音牵扯进来,事实上,那天繁音并不是像我们那样提前收到请柬,而是中途被冯小姐请来,原因是之前的两周他一直忙于几单生意,除了繁家人,一般人找不到他。

而虽然当时情况混乱,但视频中也可以看到我走时有几个异性正在慢慢接近我,这几个人当然也被调查出来,他们的共同特点是经常出入风月场所,身上带着不同程度的性.病,其中一个甚至在去年查出是艾滋病阳性。

这几个人也都交代了,说是收了一笔为数不少的钱,而去对方保证绝不会当然,艾滋病的那位已经死于“意外”。

而那时我恰好赶上了泼水活动,不仅被浇水,还被人们冲散,人群中有人把我挤进了游泳池,紧接着繁音跳了下来,把我捞去了另一侧岸边。

之后我被送上救护车,繁音也陪我一起去,这段繁音说他自己记得,在救护车上时,有人给了他一杯饮料,等他再醒,就是半夜时的事了。

资料找得相当齐整,事件脉络逻辑清晰,完全没有任何错误。

我发了一会儿呆,再度拨通了繁老头的电话,他很快就接起来,说:“灵灵?”

“这些资料都是真的?”我问:“他们是要轮女干我?”

“你这孩子,怎么不看重点呢?”这老头显然预料到我还会打给他,丝毫不意外地回答:“他们是在要你的命。”

如果我没有掉进水里,大概就会被那几个人拖入某个房间,以那药的强力程度,我怕是回天乏力。即使不染病,这东西拍成视频也足够让我身败名裂,更是要气死我爸爸。如果染了病,我就没几天好活,我没有丈夫,孩子又小,到时公司回到我爸爸手里,最大的受益人自然是珊珊那群人。

此前,我一直以为这个事件只是为了影响我和孟简聪的婚姻,我还在思考这个有能耐的幕后主使既然都把我迷晕了,怎么还这样放了我一马?看来是计划被破坏,中途变了招。

现在我才真的感到后怕。

我说不出话,那厢繁老头有点急了:“灵灵呀?你问过你爸爸了吗?”

“还没有。”我说:“我被你的资料吓了一跳。”

“这有什么可怕的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繁老头说:“所以爸……我叫你这次狠一点,叫别人知道你不是只会欺负自己生病的老公,不过那都是后话,现在你知道事情很严重了,我们家音音铁定出事了,拜托啦灵灵,你没时间感叹了。”

我说:“我知道,您放心。”

挂了电话,我先给家里打电话,确定家里的安全,不过我家的一切设施都是我这次新调整的,除非我自己想抓孩子,否则没人能够得逞。确定一切安全后,我派人找繁音,然后控制珊珊等人。

助理显得很为难:“这合适么?”

“别怕,”我说:“虽然他们都在关键岗位,但实际的工作都已经基本被我架空了。我早就想让他们滚蛋,只是想慢慢来而已。”

“这我知道,我是说珊珊小姐。”他说:“她在医院,这个时间抓她老先生一定会知道。”

我想起繁老头刚刚给我讲的那个故事,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也明白繁老头擅长把人想到最坏,以前我很不认同这个。但我忽然想起不久前茵茵的那件事,我不好我认了,茵茵那么小,又非常喜爱外公,他却依然偏袒珊珊。

繁老头说得对,这次就要狠一点,这次如果我妥协,那将来我要妥协的事就太多了。

很快,助理回话说我爸爸根本没睡,珊珊现在就在他的病房里,他叫我先去。

我当然不怕过去,但还是决定以防万一,再度打给家里,让他们转念念的房间。

念念没睡,声音十分清醒:“妈妈。”

“家里今天出事了,在我下次打给你之前不要出门,妹妹也是。”我说:“谁都不准放进去。”

“哦。”她问:“如果孟叔叔来呢?”

“不准。”

她沉默了一下,又问:“如果是我爸爸呢?”

我问:“你知道你爸爸出事了?”

她说:“我爷爷有打电话来,也是说你说得这些。”

这老头倒是快,我说:“你爸爸失踪了,我派人找他,如果我找到他可能就会送他过去。”

“噢。”她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激动。

我说:“就这样,我没有其他事了。”

她说:“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我问。

“你跟我爸爸和好了吗?”她问。

“没有,只是恰好遇到了同一桩麻烦。”我说。

“还真够巧的。”她嘟囔了一句,然后说:“我会看好妹妹的,拜拜,你小心些。”

虽然还是这幅态度,但我内心还是有点欣慰,幸好念念还比较识大体。

到医院之前,助理说:“繁先生最后一次是在您家对面的那条路上出现的。”

我家对面的那条路是以我家的宅子命名的,因为那路边只有我家一栋建筑。而且那路直接通往我家,去任何地方都不会经过。

我又想起念念的问题,正想打电话求证,汽车已经来到了医院门口。

虽然繁音现在是这幅样子,对我的态度也这么不好,可我的潜意识里还是在把他当自己人,如果这家伙真的到我家去了,那也好过死在外面,眼下抓珊珊比较重要,我便先进了医院。

看样子是我爸爸的吩咐,门口有人戒备着,表示只准我一个人进去。

我便把助理他们留在外面,自己进去了。

病房里灯火通明,我进去时,看到我爸爸正在沙发上,珊珊坐在他斜对面,低着头,样子十分乖顺。

我进去时,身后立刻有人关上了门。

我正要张口说明原因,我爸爸已经开了口:“过来坐。”

我见珊珊对面的沙发正空着,便过去坐下,从这个角度,依然看不到珊珊的脸。

我爸爸看向我,神色有些不善:“你一夜之间把几位哥哥姐姐全都抓起来,是要做什么?是不是跟黑帮过久了,连这样做违法都不晓得了?”

我把手里的密码箱推过去,说:“爸爸,请您看看这个。”

我以为他至少会看一看,然而我爸爸只扫了一眼那箱子,便说:“拿回去,我不看这个。”

我挑重点说:“上次的事查出结果了,她雇了艾滋病患者企图让他们轮女干我。”

看来我爸爸还不知道这层细节,他愣了一下,看向珊珊,神色竟有些紧张。

珊珊立刻抬起头,对他说:“爸爸,我没做过这种事,请您相信我。”

我爸爸似乎很期待听到她这么说,神态自如了些,对她说:“你先出去。”

珊珊咬住了嘴唇,站起身说:“爸爸,请您相信我,我没有做过这种过分的事。”

“我相信你。”他居然现在就给了她保证。

珊珊和其他人鱼贯出去,病房里只剩我们两个。

我爸爸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神态有些疲倦,问:“你那里面是什么?”

我起身过去打开箱子,说:“就是关于这件事的证据,请您过目。”

他这才颇为不情愿地拿起其中一份文件,问:“怎么是副本?”

“原件可能已经在珊珊姐手里了吧?”我不想贸然说出繁音的事。

他将手里的副本扔回了箱子里,看向我问:“这都是谁帮你查的?”

我说:“是我雇人。”

“雇谁?”他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沉不住气了:“这很重要吗?爸爸,难道事情是真的还不够吗?”

他用手扶着额头,闭了闭眼,一语不发。

我等了好一会儿,见他始终不说话,便问:“爸爸,我可以带走珊珊吗?”

他睁开了眼睛,问:“你是警察么?”

我说:“您的意思是要我报警处理这件事么?”

他又不说话了,闭上了眼,神态有几分无奈。

我大概知道他的态度了,但我不打算退让这件事:“您需要我把事情讲一遍吗?”

他很久才张开眼睛,“讲。”

我把事情讲了一遍,他就那么听着,偶尔在模糊处反问几句。

我看得出,他一直想找出调查结果的破绽,想要借此证明是繁家作假诬陷珊珊。无奈繁家做事情太完美了,调查得事无巨细,经得起任何推敲。

终于,我全说完了,他又不再说话,闭起了眼睛,手指捏着鼻梁山根处,眉头皱得很紧。

我想他已经明白这件事是珊珊所为,但他并不想公正地解决这件事,而是想要含混过去。我想他在等我说算了,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决定试探他:“爸爸,您需要休息吗?”

他立刻睁开眼睛,说:“你出去吧。”

我说:“那我就带珊珊一起走了。”

他这才抬起头看向我,四目相对,我说:“爸爸,她雇了人,打算轮女干我,还打算杀我。我知道您不舍得她,所以,我今天一再叮咛过他们,叫他们注意轻手轻脚,不要打扰您。”

他没有说话,站起了身。

我想去扶他,手都伸出来了,但见他走路还算稳当,便收回了手。

病房里有一个专门沏茶用的小房间,他进去了,很快又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细长的点火器,又坐了回来,对我说:“坐。”

我坐回到沙发上,看着他手里的点火器,没有说话。

他端起桌上的瓷茶盏,呷了一口里面的茶,将它放了回去,因为他的手在抖,所以那茶盏也噼里啪啦地在抖。

这一刻,我忽然又想起繁老头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忽然间彻底相信,无论多么过分,他爷爷始终都会向着三叔,就如同此刻,倘若我和珊珊对调,那手抖的一定是我。

他看向了我,再一次问:“原件在哪?”

“繁音本来会在今天跟我交接这件事,但现在他失踪了,原件在他身上。”我说:“我怀疑是珊珊做的。”

他点了点头,不知在肯定哪一句,然后把点火器伸进了箱子,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开关。

火苗一经蹿到最上面的纸上,立刻燃烧起来,他用点火器长长的杆拨弄着它,很快便越烧越旺。房间里满是焦糊的味道,他靠回了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正前方。

我望着那火光,又看向他,心里明白,这就是他关于这件事的答案。

这堆东西什么都有,因此味道逐渐刺鼻。我站起身到门口去打开了换气扇,很快,那味道便淡了许多。

终于,箱子里的东西全部化为了灰烬。

我爸爸用点火器盖上了盖子,看向了依然站在门口的我,许久,突然笑了,态度很是和蔼:“过来。”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又重复了一遍,“到爸爸身边来。”

我说:“您不是我爸爸。”

他没有回话,沉默地望着我。

我没再说什么,转身开门出去。

珊珊就站在门口,身边环绕着我爸爸的保镖。我离开前,她抿着嘴巴冲我笑了一下,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虽然现在的我拥有能够置她于死地的力量,我却明白自己才是斗败的那一个。而且这败并不是一时的,而是永恒的,她抢走了我唯一的父亲。

我就这么回去了,犹如丧家之犬。

我爸爸的态度已经表明我不能追究这件事,虽然他已经没什么权力,但从他手里继承了这么多钱的我总不能选择气死他。

我又不能抛弃这些钱,因为如果我不要,他就会把这些给珊珊,到时我才真的惨。

天微亮时,我回了家。

下车前助理问我其他人怎么办,这事既然已经不追究,我也就暂时没法把其他人怎么样,便安排先放了,等我回去仔细想想。

到家时,管家正等在门口。

我一进门她就跟了上来,说:“念念小姐在一楼西北角客房。”

我一愣:“客房?”

她点头,说:“来了位贵客。”

我这才想起繁音来,一边往那间客房走,一边问:“他几点钟来的?”

“您打来安排之前。”

我似笑非笑地问:“我准你们放他进来了?”

“他的随从把车开到后门,求我们救救他。”她不卑不亢地解释:“念念小姐恰好在,立刻就安排扶他进来。”

我问:“她大半夜的干嘛在后门?”

“这……”管家说:“我不清楚。”

我想起之前打电话时,念念说繁老头事先通知过她,不由觉得好笑,这老头还真是会算计。

一楼西北角的房间十分隐蔽,轻易不能发现。我一进去立刻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夹杂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念念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大概是在帮他盯着输液瓶里的液体。

我过去看了一眼,果然是繁音。他趴在被子里,看来伤在背后,露出来的头和手都没有受伤,但脸色苍白,看上去有气无力。

我和念念对视了一眼,她神态有点紧张,可能是拿不准我会不会把繁音撵出去。

我转身出去,医生已经等在门口,告诉我他后背上有两处刀伤,深且长,所以里里外外缝了许多针。虽然已经做了处理,但我们家的条件不行,他现在还是有很严重的感染风险,得去医院。

他在我手里就不会有事,于是我派人去联络医院,并且打给了繁老头。

他一接起来,我便忍不住说:“繁老先生,拜托您不要总是说谎骗我好吗!很耽误事的!”

繁老头在那厢嘿嘿直笑:“爸爸这不是怕你不管我们家音音吗?他可是为了你才搞成这样子的,好歹给他个地方止止血嘛!”

“看来您不知道他已经被人拿刀捅成筛子了?”我决定故意吓他。

老家伙顿时叫了起来:“怎么会!不是说就两刀吗?”

“就是因为您的谎言,他错过了去医院的最佳时间。”我说:“等着给他收尸吧。”

他先愣住,然后大笑起来:“灵灵,你吓爸爸!”

“再骗我,我就真的让您给他收尸。”我说:“最近就让他在我这里养病,但事先说好,不准胡搞。”

“他可是会发疯的。”繁老头恶意地说:“很难控制的。”

“我会派人绑他。”

“他还会以为是你故意拘禁他,一定会对你出言不逊的,”这老头又说:“别忘了,他一直觉得你很喜欢他,甚至给他下降头。”

我说:“那我把他扔出去吧。”

“呃……”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鄙视道:“心口不一可不是好习惯。”

繁老头干笑两声,又问:“看样子灵灵你的心情不太好,你爸爸让你失望了?”

我没说话。

繁老头又叹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说:“越是这样,越是要杀了她。”

我说:“我爸爸我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

“那就等着她折腾你吧。”他说:“想出这种招来整你,真是又狠又毒,而且恨你恨得不行了。”

我叹气道:“我会盯好她。”

繁老头便没多说,又把话题带回到之前:“那我们家音音最近就叨扰你了,你未婚夫不会介意吧?”

“这您就不用管了。”我说:“您也专心养病吧。”

“好,好,”他啰哩叭嗦地交代:“音音肯定会说话气你,但你不要理他,他疯了。”

“放心。”我说:“我会往死打他。”

“这……”

“Aufwiedersehen.”我烦了,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