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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的荣城越来越冷。

坊间隐隐有流言在传,南方似乎闹了动乱。

路人甲:“好好的怎么就乱了?”

路人乙:“听我表姐夫那在南方做生意回来的女婿说,南边儿似乎是突然流行了什么古怪的癔症。”

路人甲:“癔症?啥癔症?”

路人乙:“不太清楚啊!只听说挺多人中招了,南边儿现下乱的很,我表姐夫女婿不敢多待,匆匆忙忙就回来了……”

“哎……要是玄阳宗的仙长们还在就好了。”

人声远去。

街道旁的面馆里,颜亦欢正津津有味的将吃完的面碗推至一旁。

容珣拿帕子给颜亦欢擦拭嘴角。

“还想吃什么?”

颜亦欢揉揉肚子,看着桌上空着的面碗和两个空碟,满足的摇头:“吃饱了。”

她开心的笑笑,眉眼弯弯,也柔和了容珣的眉宇。

从面馆出来,身后立刻有人鬼鬼祟祟跟上,知道是邵恒之派来盯梢的,且都是凡人,因此二人也不在意,径直往王府走。

“沈师兄他们的进展还顺利吗?”颜亦欢问。

容珣道:“有点麻烦,已经传讯回宗门了。”

颜亦欢掰着指头数了数,再过三日便是邵恒之准备的宗祠大典。

她抬头望天,阴沉沉的。

颜亦欢努嘴埋怨道:“这天阴沉许多日了,也不知何时才能放晴。”

手被容珣牵过去。

“快了。”

回到王府,二人去了客院。远远就瞧见景少谦毫无风度的趴在小院的树干上,手脚悬空垂着,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

“景师兄你怎么了?”颜亦欢惊讶问道。

景少谦晃了晃胳膊,一脸愁苦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颜亦欢一听,顿时叉腰佯怒道:“景师兄这话是何意?”

景少谦有气无力的掀起眼皮:“哦……没说你。”

容珣指尖掐了个诀,下一瞬,景少谦身下的树枝咔嚓断裂。

“哎?哎!哎——”

景少谦惊慌的翻身而下,一个旋身站定在地。

他握着折扇颤抖着指向容珣:“大师兄你也整我?!”

容珣拍开折扇,淡声道:“好好说话。”

颜亦欢看了眼后边紧闭的房门,问:“春娘还是什么都不说?”

景少谦无奈的摊手:“要不你俩去问吧!春娘现下见了我跟仇人似的。”

颜亦欢微诧异:“何至于此?”

容珣凉凉瞥了景少谦一眼。

景少谦瘪着嘴移开目光,模样略微心虚。

容珣越过景少谦往房门走,颜亦欢奇怪的打量景少谦一眼后赶紧跟上。

敲了敲门,二人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屋内动静。

颜亦欢觉得春娘与景少谦两人都挺奇怪,于是干脆的推开了门。

“谁让你进来的!”

屋内一声呵斥,一个枕头迎面砸来!

容珣快速伸手抓住,沉下眉略有不悦。

颜亦欢侧身探头往屋内张望,看到春娘气鼓鼓坐在床边,笑嘻嘻道:“春娘怎的如此大的火气?”

见来人不是景少谦,春娘不安的绞住了手指,歉疚道:“我不是故意的……”

颜亦欢不甚在意道:“无妨的。”

她大步走进里屋,套近乎的坐到了春娘身旁。

容珣站在门边没进去,只时刻关注着二人。

春娘一开始还是有点紧张的,她往旁边缩了缩。但颜亦欢长得漂亮,又总是笑盈盈的,让人不自觉便心生好感,春娘的心防弱了些。

颜亦欢试探开口:“春娘可还记得我?”

春娘抿唇打量了颜亦欢一会儿,有些不确定道:“你……也是当初骗我的三兄弟之一吧?”

“呃……”颜亦欢尴尬的笑笑,“当初事出有因,还请春娘莫要责怪了。”

春娘垂眸默了片刻:“我知道,并非责怪。”她抬眼,好奇的打量着颜亦欢问,“我明明记得你是个少年郎的,怎的……却成了个美娇娥了?”

说罢,她突然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不过你们从未坦诚相待过,那会儿瞒了我许多,倒也不奇怪。”

颜亦欢挠挠脸,觉得春娘这会儿对他们几人的印象着实不太好,她解释道:“曾经不坦诚确实是我们的问题,但出发点始终都是除魔卫道。”

“你家小姐如今下落不明,我们想确认的也无非就是她是否真是被道圣宗的人带走了?”

春娘抿唇,又是那副不欲多说的为难模样。

负手站在门边的容珣突然开口:“大夏境内发现了大量月光花,若无意外,必定与叶淑君有关。”

“苏月已死,妖丹却留在了叶淑君体内。虽不知道圣宗是如何寻到你们的,但月光花如此大范围的盛开,所需妖力必定不少。”

“叶淑君不会修炼,妖力用尽之时,便是她殒命之日。”

春娘身体轻颤,原本垂下的眸子开始动摇:“不……不会的……你撒谎!”

颜亦欢轻轻按住春娘颤抖的手,蹙眉道:“春娘,当初害你家小姐差点殒命的本就是道圣宗的圣徒,如今他们又带走你家小姐,必然不安好心。”

春娘噌的站起来,捏紧了拳头厉声道:“你们休想再骗我!都出去!”

容珣一言不发的走过来牵起颜亦欢往外走。

颜亦欢面有忧色,走至门口时忍不住最后说了句:“苏月妖丹内的妖力虽盛,却也经不起如今这般损耗。春娘,你家小姐的时间不多了。”

回到院中,景少谦摇着折扇迎上来,撇了撇嘴说:“就说不好问吧!”

容珣不轻不重说了句:“至少没被当仇人。”

景少谦一噎,将折扇收回袖中,他双臂环胸,问:“虽然春娘什么都不说,但我们基本也能判定叶淑君是被道圣宗带走了,无论她自愿与否,大夏出现的月光花定然与她体内的妖丹有关。”

颜亦欢不解:“可邵恒之培植如此之多的月光花是想作何用处?”

院中静默片刻,容珣道:“如初传信说他们除花时遭遇了道圣宗的抵抗,南方近来发生的癔症便是道圣宗的手笔。”

“癔症……”颜亦欢蹙眉喃喃,她不期然回想起当初自己被苏月困在幻境中的场景,有些不确信的说,“邵恒之……是想利用月光花将所有人拖进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