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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听爸爸妈妈的话,保持着一副尊老爱幼的心,不管她怎么打,安宁都不会跑,可是现在,她就不会了。

看着她要跑出去,老太太赶紧大喊大叫起来:“老大,老二,你们赶紧给我把那死丫头抓进来,我今天不打死她,我给她当孙子。”

“杀人了,杀人了,我奶要杀人灭口了。”季安宁才不虚阵,加快步子朝着人多的院子跑,一边跑还一边喊。

由于连着下了一个星期的雨,大家伙也没什么事干,一个个都在家里呢,这会儿听到她的声音,就赶紧跑了出来。

这农村可没啥娱乐节目,所以,有一点点风吹草动,立马就能引起关注。

说是村头打个屁,村尾都能闻到都不为过。

“这不是季家的大丫头嘛,这光天化日之下,谁敢杀你?你爸妈呢,他们都不在家吗?”

第一个拦住她问的就是村里出了名的大喇叭李春花,别看跟她奶是一个姓,两个人可是不对付的。

李春花生了五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没有,五个儿子目前有三个结婚了,也是一个孙女都没有,每次看到李秀兰欺负季安宁,她就会忍不住上前说道说道,她家想要个孙女要不到,她们家有了却不当回事。

她家壮劳力多,就算真的说了什么让人不舒服的话,也没人敢跟她辩论辩论。

如今看到季安宁又被打,她的眉头皱得老紧了。

要说季安宁真的是幸运的,第一个碰上的就是实力强大的人物。

听到这安慰的话,她也是鼻子一酸,眼泪立马簌簌往下掉。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要多让人心疼,就有多让人心疼。

这么大一个大腿在这,她也是毫无顾忌地扑倒在对方的怀里:“婶儿,我爸妈在家呢,是我奶要杀我,呜呜呜,我不活了。”

一听这话,边上的人也开始说了起来。

“这季家的太不像话了,这孩子千错万错,也不能拿刀杀人呀?”

“要说还是季老二两口子太不是东西了,被李秀兰那死婆娘牵着鼻子走。”

“那是他亲妈,他还能跟她干一架不成,我看也就是苦了几个孩子。”

村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让李春花这心里更加难受了:“闺女呀,你给婶儿说说,你奶为啥要杀你呀,这杀人可是犯法的,要蹲大牢的,要不咱们去找治保队的?”

别看她们这里是穷山旮旯,山高皇帝远没人管,但是近几年随着知青下乡,不仅安排了治保队,还有人专门来给大家宣传法律的。让她们不有什么事去找治保队,去找公安局,如果私下闹事那都是要去蹲局子的。

“昨天晚上我大伯和我大哥把公社的粮食偷走了,我去阻拦,然后被我大哥一锄头给晕了过去,我刚刚就去找支书爷爷了,我奶知道后,就嚷嚷着要杀了我。”

你无情我无义,既然要撕破脸,那就看看谁最不要脸。

“放你妈的狗屁,你大哥是看到你跟那个李知青偷情,才一锄头打过去的,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大伙儿看看,这可是那李知青给的三百块钱封口费。”

妈的,季安宁没想到,她奶奶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这么高了。

不过,你有张良记我有过桥梯,就看谁能干得过谁。

“各位叔叔婶婶儿,原本我是不想把这事情声张出来的,这老话说的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还是我的两个长辈还有大哥,这长兄如父,可是,昨天他们不仅将我给打伤了,现在又泼脏水在我身上,这就是我的亲奶呀?”

季安宁声泪俱下,在擦眼泪的时候,还故意将自己的鼻子拧了两下。本就细腻的皮肤,一下子就变得通红了,这样子更加让人坚信她说的就是真的。

这动作很自然很流畅,却没想到还是被一个人发现了。不过,他没说什么,感觉这就是小孩子扮家家,拉着身旁的兄弟走了。

“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我看是你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季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露出凶狠的目光,直接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她丢了过去。

“我看谁敢闹事,杀人是吧,那就让治保队的给送到公安局去,”闻讯而来的季兴国,一脸严肃地说道。

看着老太太手里的石头,只觉得后怕,这要是真出人命了,他这个支书的脸可是没地儿放的。

虽然这方面没有明确的规定,但是,只要是出了人命案,这村里的负责人,总会受到那么点点影响,他可不想自己都快退休了,还因为这些事而染上污点。

“没有,没有,老哥哥你误会了。”季老太太直接被季兴国身后的人给吓得腿软,一个没稳住,整个人直接摊倒在了地上。

“大妹子,你真的是好样的,不仅怂恿儿子去偷公粮,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带着儿子孙子准备灭口。”

“我没有,我屋只是,只是.............”

话都没说完,老太太就直接晕了过去。

......

另一边的季兴国家里,这会儿已经有两个人将偷来的粮食给捞了出来。

在看到季安宁来了后,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你们个挨千刀的,这可是我自己......”

季建安的媳妇儿吴菊花,这会儿在院子里哭天抢地的。眼睁睁看着他们将粮食弄出来,自己却无能为力。

嘴里的臭袜子被拿掉后,她就破口大骂起来。

结果还没骂尽兴,就看到被簇拥进来的,以支书为首的一群人。

“大伯,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呀,这青天白日的,他们闯进我屋里就将我给绑了,还用这臭袜子堵住我的嘴。”

这要是平时,季建安和季安平两父子,早就对两个始作俑者一顿猛踹了。

如今看着两个人只能恨得牙痒痒的,毕竟,那两麻袋粮食可是就这么大剌剌地摆在院子里。

原本昨晚他们是打算换个袋子的,想着季安宁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再说,这藏在地窖的,一般人也不知道,索性第二天再弄。

“大伯,这都是误会,肯定是这两个下贱胚子,将麻袋抗我屋里来的。”

季安宁冷笑一声,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