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与贝勒爷听着张日山的话忍着笑意,只是脸上表情却实在让人不得不恼。
齐八爷饶是觉得自己脸皮够厚,被三人看着也闹了个脸红。
可想起那张无瑕的面庞还是梗着脖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玦自然不能免俗”,说完见张启山忍着笑点头,“况且,兮辞小姐美貌,任谁都要出神”。
贝勒爷端起酒杯,对着齐八爷笑道,“八爷说的不错,兮辞小姐那样神仙容颜,本贝勒也是心向神往”。
此话一落,张启山和张日山看向贝勒爷的视线都不对劲了,一脸的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当我姑父的神情。
八爷更是端起的酒杯都顿住,盯着贝勒爷就差说远离情敌了。
大约是看出三人的神色变化,“几位别误会,启山兄的长辈就是本贝勒的长辈,”他真没多想啊。
本想顺势夸一下,结果差点惹火上身,他是来交友的,可不是来树敌的啊。
张启山端起酒杯,“贝勒爷客气了,姑姑少有露面,既然能见贝勒爷肯定有所托,贝勒爷别觉得姑姑唐突才好”。
毕竟自己姑姑就连样子都已经模糊了,性格更是不了解,可是自己的长辈,还是别让人莫名其妙惦记上才好。
贝勒爷闻言脸上笑容带着不赞同,手里的酒杯捧着张启山酒杯上,“佛爷言重,我们兄弟自然不必说这些,姑姑的事就是本贝勒的事,何来唐突”。
齐八爷见不是情敌,脸上的笑容都更大了,“我老八就喜欢贝勒爷这样豪爽的人,来,老八敬贝勒爷一杯”。
张日山默默举杯,只是视线看向一旁齐八爷却带着些探究。
张启山也不准备和人客气,本来请人来就是有事相求,现在也没必要矫情,“八爷说的事,这次贝勒爷来,还请助我们一臂之力”。
看着三人一杯酒下肚,话题已经从张兮辞身上移开,说起这次的正事,张日山本来还想多问问姑姑的事,也只好作罢,只静静听着三人交谈为三人倒酒坐陪。
长沙城外二十余里,张兮辞与小官绕过底下岩洞来到一处地缝前。
看着脚下漆黑蜿蜒的缝隙,小官微微皱眉,“姑姑,这下面”,给他感觉不太好。
张兮辞轻嗯一声,“走吧”,说完看了眼身侧的小官,抬脚跨进缝隙眨眼间已经消失在小官眼前。
见此小官一张小脸更冷,压下心底些许的忐忑,跃起落进深渊巨口般的缝隙。
张兮辞看着脚下墙壁几处落脚点,没有垫脚直直落尽深处,站稳后抬头看着在石壁上轻点落下来的小官,直到人在自己身侧站稳才勾起嘴角,伸手等着人过来。
小官仰头看了眼,上前两步拉住张兮辞的手,心里莫名安定了不少。
“姑姑,这里的古楼没有人?”自从张兮辞回到张家,他不再是没有人管的可怜虫,也知道许多古楼和张家的旧事,对于这里没有人守有些惊奇。
张兮辞没有立即回应,脑海中父亲严肃的面容一闪而过,半晌才轻声开口,“本该守这里的人是我的兄长,张启山的父亲”,当年本该接管这里的哥哥,却偏偏与外族女子一见钟情。
父亲恼也恼了,骂也骂了,就连祠堂也跪了几天,可当时张家内忧外患摇摇欲坠,干脆就由着他去了,若是知道几十年后只剩下启山一人,估计也要后悔由着兄长的任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