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看起来最多不过三十岁,肯定不是你干的。”
“行吧,行吧,早点睡,我好不容易能有铺床,可不得享受享受。”
“哥,被关在这里面睡觉,能叫享受吗?”
这个探险爱好,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大晚上见到一群说话的鬼,比遇到地形、自然危险可怕一百倍。
又见到不怕鬼,还让鬼下跪的人,可怕程度直接爆表。
“那必须的啊,你一个外地人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这里会举办一个玄师大会,想去看看,照这情况,八抬大轿请我去,我也不敢了……”
王刚把自己怎么和同伴来的情况说了一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进入了梦乡。
次日,王刚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接起电话是他朋友焦急的声音,“王刚,你没事吧?我们打了你一晚上的电话都无法接通?你在哪里!”
这一晚上的历险记,不是三两句能说清楚的。
王刚看到陆长安不知何时已醒来,正静静地坐在床边。
对着电话轻声说:“先别急,我马上来找你们,见面说。”
王刚看了眼陆长安,“这镇子邪乎得很,你要不要走,你愿意走 我开车带你走。”
陆长安微顿。
没好意思和王刚说自己身上的事。
如果能出去,他早出去了,还能被一群死了几百年的尸体冤枉么。
“我有点事,还不能走。”
“行吧,那我走了?”
王刚现在满脑子都是绝地逃亡。
“你慢走,不送。”
你一个瞎子,也送不了啊……
“我……要不要给你留个电话号码什么的,你万一想走,我来接你?”
经过昨晚的沟通,王刚知道陆长安失忆了,觉得他怪可怜的。
在这个鬼镇子上流浪了这么多年,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
“你还想来啊?”
“不……不太想,哎,不说这个了,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天亮了起来,王刚心里也没那么害怕。
走出门外,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了陈旧的木质门上,看到还没有人起床,直接灰溜溜离开了荣府。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春离正沉浸在梦乡之中。
她的呼吸平稳而轻柔,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气息。
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昨晚睡觉太晚,沉重的眼皮根本没办法睁开。
没一会,熟悉的气息再次靠近,萧然静静地躺在她身边。
侧身凝视着春离安静的睡颜,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意。
看到春离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咪。
萧然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轻轻抚平了眉间的褶皱。
指尖触碰到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时,心中又是一股冲动。
俯下身去,在春离的脸颊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这一吻似乎并未满足萧然内心深处对春离的渴望,于是他又接连亲吻了数次。
“你已经亲了七八次了,到底有完没完啊……”
萧然:“……早啊。”
“你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想你的时候。”
“就会耍贫嘴,油腔滑调的。”春离连眼皮都懒得抬起一下,伸手去摸索放在床边的衣物准备起身。
萧然抓住了她的手,柔声说:“再多躺一会儿,时间还早着呢。”
春离拍开他的手,“今天还有好多事呢,你先出去……”
穿着衣服,推开房门,太阳被浓浓的白雾包裹着,没能跳出来。
大地一片萧瑟,清透的白雾淡淡地散落在院落的角落里。
有些像南歌冬天的早晨,花草树木在凉风里,有种不似人间的感觉。
萧然斜倚在门口,身躯微微前倾,看到人出来,将手中燃至半截的香烟掐灭。
深邃的眼眸淡淡地着她,“你对我好冷漠。”
春离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面对阿离的阴阳怪气,萧然自动过滤,“从再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昨晚他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也一夜未眠。
王刚一出门,他就潜进了春离房间。
“哟,真看不出来啊,这次下山,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楼道……你不是着急把我甩开吗?”
萧然:……
“我只是太开心了,没准备好。”
“行了,行了,随你怎么说。对了,玄师大会在哪里办?”春离见对方有些不知所措,对他眨了眨眼。
“泗方街,我们夜里从河边回来时走过的那条路。”
“最靠近河边的那条街?”
“对。”萧然微微颔首后,稍稍停顿了一下,“阿离,玄师大会上不管遇到何种情况,都不要冲动,一切交由我来处理就好,行吗?”
春离皱皱眉说:“你这么小看我啊……好啦,我听你的。”
见春离应下,萧然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住在荣府的几人,相继出了门。
大清早时分,整个城市被一层白茫茫的雾气所笼罩,远远望去仿若置身于一片缥缈的云海之中。
街道两旁的青色瓦片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宛如悬浮于半空一般,给人一种如梦似幻、恍若仙境之感。
玄师大会在泗方街举行,街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大多穿着奇装异服,眼神中透着神秘。
几人混在人群里,随着人流缓缓向前移动。
萧然锐利的眼睛始终不停地扫视着周围。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叹,“成形了?”
一个胡子很长的中年道士说:“听说那石头越长越像一条龙?”
“再这样下去,阵法无法压制,那条……那东西又要出来作恶。”
几个玄师心里都清楚,一百多年前泗?镇被水淹没,是那一条恶龙所为,只是见过那条龙的人都死了,又清楚对方的实力非常强悍,也便没提及龙这个字眼。
旁边一个老者叹气道:“这龙石若是彻底化龙,必将带来灾难,当年设阵的玄师恐怕也未曾预料到它成长如此之快。”
人群中有人喊道:“赶紧重新加固阵法啊!”
“无知小儿。当年师祖可是全军覆没啊!”
那长胡子道士摇头。
“先去看看吧。”
春离连忙跟在几人后面,小声地问萧然,“玄师大会在哪里举办。”
“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