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你去做什么?”
格林纳达叫住了走出舱室的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停下脚步,随后晃了晃手中夹着的香烟,语气懒散地说道:“下去前先抽一根,要一起吗?”
格林纳达看了眼她手中的香烟,没再说话。
不过伏特加也走了过来:“我也抽一根。”
朗姆看了眼琴酒,抱着手臂:“我就不抽了,戒烟。”
琴酒坐在舱室的沙发上,冷淡地扫一眼朗姆,没有动作。
贝尔摩德和伏特加一前一后来到了甲板上。
“咔嚓。”
伏特加点燃了一支香烟, 贝尔摩德靠了过来,也凑到伏特加的面前,借用伏特加的打火机点燃了自己的香烟。
伏特加眉梢一扬。
“呼——”
贝尔摩德依靠在栏杆上,缓缓吐出了一口香烟。
“你这易容技巧,是跟着黑羽那小子学的吧?”
女人不紧不慢地问道。
‘伏特加’勾起嘴角:“哦?”
被发现了啊~
“这小子,技术还是嫩了些。”贝尔摩德云淡风轻地说,“难怪会被cool guy一次次识破,还是得练啊。”
白川湫也吸了口手中的香烟,轻笑一声:“没关系,只要能够过了你这关,易容的效果就达到了。”
贝尔摩德睨他一眼:“怎么就过了我这关?”
“工藤新一可是你钦定的银色子弹,你不会在这关键的时刻多做什么的,对吧?”
白川湫眨了眨眼睛,吃定贝尔摩德不会说出去。
贝尔摩德气笑了:“你不会真的觉得,在组织覆灭的情况下,我还会对那个孩子手下留情吧?”
“你会。”
贝尔摩德:……
女人不爽地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做你该做的,别影响到那个孩子,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说着,她也没兴趣抽烟了,直接将手中的香烟丢入海里,转身走回了船舱。
白川湫耸肩:“不愧是千面魔女。”
脸上千面,内心也同样千变万化,让人难以揣测……
贝尔摩德和伏特加又一前一后回来了。
格林纳达看了眼手表,扫视众人一圈,最后语气严肃:“确认都将东西交齐了吧?”
众人沉默不语,明显是默认了。
格林纳达露出一个笑容,看上去好像就是一个非常和蔼的老爷爷一般。
“很好,那走吧。”
随着他的话,整个舱室忽然动了起来——
“唰——唰——”
船舱窗户全部关上,舱门也传来咔嚓的上锁声音,整个舱室的空间都骤然漆黑下来。
安室透戒备地靠在舱壁上,目光来回打量着周围,脚下却开始振动起来。
柯南抓紧了座位上的扶手,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身体忽然腾空了一下,全身都传来严重的失重感。
他睁大了眼睛,脑海中的线索猛地串在了一起——
是电梯!
这艘船根本就是一个幌子!他们其实早就到了!
那位先生真正的住所,其实就在他们的脚下——
平静的海面上,那艘外部锈迹斑斑的“幽灵船”仍旧在随着海浪漂泊着,船内空无一人,似乎是一艘被人废弃的破船。
来往的船无意间看到这一幕,都会心生恐惧。
像他们这样的人,在海面上见到的离奇事件不比沙漠上少,像这样的幽灵鬼船,根本就不敢接近,避讳地绕开逃离。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这艘看似无人驾驶、随波逐流的破船下,还隐藏着一艘庞然大物。
深海的黑暗如同一张巨大而无形的幕布,即将揭开深海黑暗中隐藏的秘密,一个庞大的黑影从幽邃的深海中缓缓浮现,如同远古时代的海怪,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随着海面上隐约折射下来的幽光,那个巨兽终于“睁开”了眼睛,周身散发出明亮的光芒,竟然能够直接将这片无尽的黑暗破出一道虚口,让自己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艘巨大的潜艇,可不同于市面上的任何一艘潜艇,它更像是建造在海水中的移动堡垒,通体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巨大的推进器犹如利刃般切割着海水,驱使着它继续往远处前进,沉闷的嗡鸣声仿佛来自诡异世界的低鸣,让附近的其他生物退避三舍。
谁也不知道它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但无论是谁看到它的第一眼,就一定会生出如那些游鱼般同款的恐惧心情——
人在这个怪物前,渺小得不值一提。
……
“滋滋——”
电子机械燃烧后的臭味弥漫开来。
松田阵平捂住鼻子,减少呼吸的频率,小声问道:“好了吗?hagi?”
萩原研二带着护目镜,还在用手中的便携电钻钻旁边的钩锁:“快了,快了!”
随着最后一声电子流窜的滋啦声,他们面前的板子终于打开了。
此刻他们正在“幽灵船”甲板下方的缝隙里。
刚才借着伊达航吸引大家的注意,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顺利勾在两船搭建的桥梁下方,然后跟着自动收回的桥板一起卷入甲板的底部。
唯一麻烦的是,这艘破破烂烂的船竟然意外地自动化,原本以为这个甲板的地板可以手动打开,但没有想到是中控的。
幸好萩原研二身上的工具可以将这边的地板钩锁撬开,否则他俩今天就得暴力破门了。
等掀开甲板的地板,萩原研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先行确认船上监控摄像头的方位。
“没问题。”
萩原研二说着翻到甲板上,松田阵平紧随其后。
两人猫着腰,躲避开可能有监控的位置,小心翼翼靠近船舱。
然而令他们惊愕的是,船舱内空无一人。
“这是怎么回事?”松田阵平有些意外地趴在窗口前倾听半刻,然后蹙着眉,“没有听到声音,怎么感觉这艘船上没有人?”
那这人能够去哪里?
萩原研二打量着内部的舱室环境,低声说:“小阵平有没有觉得,这艘船的外部和内部区别实在有些大?”
松田阵平环视了一周,然后若有所思:“确实,即使外部风吹日晒,也不至于这样。”
萩原研二来到栏杆边,蹭了蹭船漆。
作为家里开汽车修理厂的人,他对车漆非常了解,船漆虽然在功效上和车漆有所区别,但足够让他分析出来一些东西。
萩原研二仔细摩挲了下,随后说道:“漆是近几年的新漆,按理说风化不会如此快,除非它常年都浸泡在海水中,盐分腐蚀严重,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船之前应该是一直在海里,平时鲜少露出海面,难怪像是幽灵船。”
“这船吃水也不对,船上基本空荡荡的,更没有人,这吃水量明显不正常。”松田阵平也跟着分析。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他们在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