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伊赛克湖畔的阳光依旧明媚,微风轻拂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胡嗣源在军营中处理军务。这时,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当地乌孙大族邀请他赴宴。
胡嗣源闻言,眉头微皱,陷入迟疑。新府军将领们听闻此事,纷纷来到他的营帐。
“将军,乌孙人对我们不满,此次邀请恐怕有诈,还是不去为妙……”一位将领抱拳说道。
其他将领也随声附和,脸上满是担忧之色。营帐内气氛紧张,众人都注视着胡嗣源。
胡嗣源沉思片刻后,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他朗声说道:
“我胡嗣源岂会怕了这些乌孙人?我倒要看看他们耍什么名堂!”
将领们见劝不动他,只好作罢。
未几,胡嗣源换上一身华丽的锦袍,在几名侍卫的护送下,前往乌孙大族的驻地……
乌孙驻地,帐篷林立,充满异域风情。
胡嗣源一到,当地乌孙族长便率众出来迎接。乌孙族长身着长袍,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
“胡将军大驾光临,真是令我等蓬荜生辉啊!”乌孙族长声音洪亮地说道。
胡嗣源微微一笑,回礼道:“乌孙族长客气了,不知今日相邀所谓何事?”
乌孙族长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将胡嗣源迎进帐篷。
帐篷内布置得十分豪华,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和美酒。
胡嗣源入座后,目光在帐篷内扫视一圈,心中暗自警惕。
乌孙族长举杯说道:“胡将军,先喝杯酒,咱们边喝边聊。”
胡嗣源端起酒杯,与乌孙族长碰杯后一饮而尽。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这时,乌孙族长放下酒杯,脸色一沉,说道:“胡将军,你们新府军在我乌孙地盘上的所作所为,我们乌孙人可都看在眼里啊!”
胡嗣源心中一紧,但脸上依然保持着镇定,说道:“乌孙族长何出此言?我们新府军只是在执行任务,并无恶意。”
“胡将军,我们乌孙人对你们的行为,感到十分的愤怒。但我们确实不敢反。不知,胡将军可否放我们一条生路?狗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是我们乌孙人……”乌孙族长说完,目光恳切地看着胡嗣源,营帐内一时间陷入沉默。
胡嗣源端着酒杯,眼神闪烁,陷入迟疑。
乌孙族长见状,知道胡嗣源有些动摇,连忙一招手。
不一会儿,两个乌孙美女款款走进帐篷。她们身着色彩艳丽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纹,长度刚好到脚踝,随着她们的走动轻轻摇曳着。
她们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额间点缀着璀璨的宝石,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这两个乌孙美女肌肤胜雪,双眸如星,一进帐篷便盈盈下拜,娇声说道:“拜见胡将军。”
她们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
乌孙族长满脸堆笑地介绍道:“胡将军,这两位是我们部落的姐妹花,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温顺听话,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今日特地赠予胡将军,还望将军笑纳。”
胡嗣源看着眼前的两个乌孙美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他干咳一声,故作镇定地说道:
“乌孙族长如此盛情,我胡某实在是却之不恭啊!”
乌孙族长见胡嗣源收下了美人,心中一喜,接着说道:
“胡将军,我们乌孙人也不想与新府军为敌。我还希望我们部落的美人能与新府军的将士们互相通婚。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和谐相处,岂不美哉?”
胡嗣源心中暗骂乌孙族长是个老狐狸,这一招美人计加通婚之策,可谓是用心良苦。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挺吃这一套的。有了这些乌孙美人,不仅能满足自己的私欲,还能借此拉拢乌孙人,为自己的府兵计划减少阻力……
胡嗣源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乌孙族长的提议甚好,我胡某也希望能与乌孙人和平共处。既然如此,我就代表新府军答应你的请求。”
乌孙族长闻言,大喜过望,连忙起身向胡嗣源敬酒:“胡将军果然是爽快人,来,咱们干了这杯酒,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胡嗣源端起酒杯,与乌孙族长一饮而尽。帐篷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众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两个乌孙美女也在一旁殷勤地伺候着胡嗣源,为他斟酒夹菜,娇笑连连……
泰平元年三月八日,秦皇宫的朝堂上,晨光透过雕龙画凤的窗棂洒入,映照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
大秦群臣身着朝服,依次而立,殿内气氛庄严肃穆。
嬴安端坐在龙椅上,身着龙袍,头戴冕旒,十分威严。他目光扫过群臣,开口道:“诸位爱卿,今日有何事要奏?”
话音刚落,一位官员出列,躬身奏道:
“陛下,交州临贺传来消息。当地的桂柳人信奉梅山教,还有平民刘临自称刘秀后裔,要在临贺复兴大汉,建立梅山汉。他如今在萌渚岭一带占山为王,成为山匪……”
嬴安闻言,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丝无语之色。他轻哼一声,说道:
“刘秀哪个子嗣叫刘临?朕从未听闻。”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刘庄、刘英、刘京三人站在群臣之中,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们感觉如芒在背,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他们三人深知秦皇的威严和手段,生怕秦皇借此机会杀了他们。天地良心,他们凭借着家族女人和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才在大秦朝堂上有了一丝立足之地,哪里敢有复兴大汉的念头?
刘庄、刘京、刘英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心中默默祈祷着秦皇能放过他们。
嬴安扫视了一眼刘庄三人,见他们如此害怕,心中有些不忍。他叹了口气,说道:“朕知道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不必如此惊慌。”
刘庄三人闻言,心中顿时一松,连忙跪地叩首,感激涕零地说道:“谢陛下隆恩。”
嬴安摆了摆手,说道:“起来吧。”
然后嬴安看向群臣,说道:“此事不可小觑,传朕旨意,让当地巡捕迅速解决当地山匪。同时,派出儒家士人前往临贺,传播儒学,打压梅山教。”
群臣齐声应道:“遵旨。”
就在这时,一位白玉奴莲步轻移,款款进入朝堂。她发髻高挽,青丝如墨,身着一袭淡蓝露肩华裳。她盈盈一跪,声音清脆悦耳:
“陛下,扶风军派出使者求见。”
嬴安微微抬手:“宣扶风军使者进来。”
未几,一位身着戎装的使者疾步而入。他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陛下,扶风军有要事禀报。”
嬴安目光如炬,注视着扶风军使者:“速速道来。”
扶风军使者抬起头,诉说着扶风军的情况:
“陛下,我扶风军进驻勃律城后,当地环境艰难,物资匮乏,实在不好驻扎。将士们日夜操劳,苦不堪言。扶风军上下都希望能转进归仁,那里物资较丰,更适合驻军……”
嬴安闻言,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扶风军使者见嬴安迟疑,心中一紧,连忙又说出一个新消息:
“陛下,微臣还有一个消息。贵霜帝国在与西娑多婆的战争中,优势越来越大。折云将军认为,一旦贵霜帝国彻底打败西娑多婆,极有可能威胁到大秦西疆……”
嬴安眼神一凛,坐直了身子。
扶风军使者继续说道:
“折云将军提议,大秦应该趁机攻打健驮逻,将贵霜帝国的势力赶出克什米尔。如此一来,我大秦便能威胁到贵霜帝国的信德萨格尔之地。
贵霜帝国的都城绍尔果德就在信德萨格尔的南边,大秦若拿下健驮逻,便可居高临下,对贵霜帝国形成威慑……”
嬴安听完,陷入了更深的迟疑。他明白折云的意思,如今摆在大秦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要么让扶风军转进归仁,寻求更好的驻扎之地;要么攻打健驮逻,先发制人,确保大秦西疆安全。这两个选择都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
朝堂上一片寂静,群臣都注视着嬴安,等待着他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