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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听说那姑娘出身商户,想必也找不到世家子弟作配,其次近几天有位户部郎中的夫人屡屡在外头说那姑娘的坏话。

所以姜庭就带着母亲上门了,心想,也许那姑娘此刻也心焦不已,万一就会允嫁呢?

自己是四品武官之身,也不算辱没她。

等到崔令棠过来见礼的时候,一身绿色纱裙,头上金色的蝴蝶簪子如同振翅欲飞,鞋子上还各镶嵌着硕大东珠。

雪肤花貌,唇若朱丹,宛如神女。

姜庭都看愣了,久久不能回神,而他的母亲刘氏当即皱了下眉头。

沈慎坐在上首,眼睛也闪了下。

姜庭彻底把刚刚对沈慎和崔小姐的那点怀疑抛之了脑后,沈大人是车骑将军之子,如何都不会娶一个商户女的。

但凡是寡母都对自己的儿子看的重,更别提姜庭是独子,刘氏年轻时吃了不少苦头才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拉扯大的。

如今好不容易出了头,要是娶了这么个漂亮的惊人的媳妇儿,以后儿子只怕被儿媳妇笼络在房里再不听自己的了,刘氏危机感顿生。

再说,看看那姑娘鞋子上那两颗东珠,那是他们这种人家供得起的吗?

刘氏已经打了退堂鼓,不太想做这门亲了。

但是碍于二太太在一旁说崔令棠的好话,刘氏也并不敢明面上得罪定国公府的二太太和儿子的上司沈慎,只好渐渐沉默了下来。

令棠朝众人问好之后,姜庭马上站起来热切地介绍自己。

令棠认出了他是昨日定国公府门口那个汉子,见他今日刮了络腮胡,身高八尺,更有一股勇猛之气,正气凛然。

再说参将的职位也不算低,令棠已经有点想同意了。

但还是介怀对方是个鳏夫已经有了一个儿子的事,所以只是红着脸,欲迎还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子的父母远在浙江府,但我兄长如今就在京郊的白云书院读书。

等他下月休沐,我再问问他的意思。”

姜庭看着面前美貌女子的红色脸庞,貌似是羞红的,心里已经十拿八稳她是同意了,问过兄长不过是礼数而已。

姜庭松了口气。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小儿震天的哭声,刘氏听见是自己孙子在哭,连忙去门口看。

一个虎头虎脑的四岁小儿突然进门推了令棠一把,差点把令棠推倒。

沈慎立马起身扶了她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掀袍坐下。

沈慎这一扶,二太太瞬间眯起了眼睛,眼睛里冷意乱窜。

令棠被姜庭的儿子一推,胸口怒气上涌。

想到日后要和这熊孩子朝夕相处,身为后母还不能狠狠管教他,怕被别人说后母苛待前头夫人的孩子,就觉得这亲事有点鸡肋了。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姜庭见崔小姐面上不悦,连忙呵斥了儿子,甚至打了儿子屁股一下。

“益哥儿,谁准许你如此无礼的!马上给我道歉!”

益哥儿被父亲打了屁股,委屈不已,哭嚎得更大声了。

刘氏心疼,连忙把孙儿从儿子手中抢回搂到怀里哄着。

益哥儿见父亲打自己,还凶自己,更加相信了刚刚外头有一个老婆婆和他说的话。

“父亲有了新娘子就不会疼我了!后娘还会不给我饭吃!”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姜庭面色有些不自然。

崔令棠冷哼一声,这一次她控制住了脾气,没有说出难听挖苦的话,而是转头朝姜庭笑道:“姜大人,看来你的儿子并不喜我。

若是我嫁到你们家去,和令公子相处不来,平日里鸡飞狗跳,也非幸事。

此次相看还是罢了吧,愿你另择贤妻。”

姜庭听她刚开口就知道不妙,心凉了一半,果不其然,人家姑娘不愿意了。

都怪益哥儿这个孽子!

没事推崔姑娘干什么,还说出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刘氏倒是松了一口气,崔姑娘主动提出不做亲,他们家也不用得罪定国公府了,连忙说要告辞。

二太太还想拉着刘氏挽回一下,像是忽视崔令棠的意见,硬要做成这门亲。

“姜夫人,别急着走啊。孩子只是童言童语,如今只是认生,以后和令棠多多相处就好了。”

刘氏一时间进退两难。

沈慎听了母亲的话把茶盏顿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响,“母亲,既然棠表妹和姜老夫人都无意,此事就作罢,何必强求?”

上司沈慎隐有怒意地发话,姜庭只能带着母亲和儿子灰溜溜离去了。

等到崔令棠也走了,储氏斜瞥着儿子,上下打量,一副看穿他的样子。

“慎哥儿,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我能不了解你吗?你看上那棠丫头了是吗?”

沈慎一瞬间面色有点不自然,喝了一口茶,但还是否认了,“没有的事,母亲多想了。”

“哼,你别想瞒我。

姜庭是你的下属,还算得力,不说笼络一下,你今日摆个臭脸给谁看?

一句话也不跟人说?就晾着人家?

这就是你父亲教你的礼仪之道吗?

凭谁都知道你今日不悦了。

要是那姜庭不被那崔令棠美色所迷,看你这个态度,估计都不敢开口提做亲的事了。

后来崔令棠被那姜家小子差点推倒,屋里几个丫鬟在,用的着你上去扶她吗?

估计姜夫人都看出一二了,要不然人家会这么急着离去?”

沈慎被母亲一番急赤白脸地驳斥,也冷脸了,“是,我是看上棠表妹了。只不过碍于母亲,我暂时不想拿出来说罢了。

我知道母亲肯定不会允准我娶她的。”

“你简直和你爹一样!看见那颜色好的狐媚胚子就走不动路!母亲简直是对你太失望!”

沈慎到底已经是在沙场征战过的将军,早已不是少年时随便母亲做主的稚气少年,随即怒容上脸。

“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说我便罢了,如何还扯上父亲大人?”

储氏气笑了,“沈慎!你死了这条心吧!想娶崔令棠,除非我死!

就她那个低微的家世,妖妖娇娇牙尖嘴利的样子,不敬尊长,一身反骨,我一万个看不上!

我告诉你,别说娶她为妻了,你就是想纳她为妾,我都不许!”

说罢,储氏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