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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得知计策

这头担惊受怕,那头的三日之期也已到了头。

邵嘉最后依旧如此选择,夜允川便也就不再推脱,并当面向南王保证,在任何危险面前,他都将会护得邵嘉周全。

“此一去便将再无退路,你可准备好了?”夜允川满脸严肃,手中攥紧了那份刚刚签下的婚书。

“南王之女,本该英勇。”邵嘉却很是坚定。

这一夜,是与南王最后的道别,更与黄沙城外的一切道别。

此一去,必是抱着随时丧命的风险,不念生还,只求事成。

而这便又是三日过去,夜允川已登瑶台,并求见了邪灵王三日,最终于今日午时谈成了交易,半月之后,黄沙城宴请天下,天之骄子与将门之女的婚宴将摆满城中。

也正是这日夜里,消息半日之内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已到白原地界,开始往中原扩散。

奕忧怜也终于醒来,夜幼宁这三日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一敛憔悴,很是吓人。

“你醒了!”他满眼欢喜,蹲在了床榻边上,“可还有何处不适?”

阿怜却懵懵懂懂的,浑身上下很是酸痛,又是短寿之象的症状,如今难道她习得鹊山术法之后也已无用了吗?

心中有所怀疑,转眼却只见到夜幼宁那般很是担忧的眼眸瞧过来,她只觉得心中一紧,不知为何他会这般着急她。

见她摇头回应,夜幼宁又问:“你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在鹊山整整一年没有治好吗?”

谷中妖医给出的诊断是着凉引起的发热,可这一睡便就是整整三日,夜幼宁岂能不担心她?遂而也想要问个究竟。

“无妨,发热罢了。”阿怜一脸死气,其实她自己也都清楚,这般情况如何瞒得过他。

“若是简单的发热便就算了,可你却已昏迷了三日,岂会只是发热而已?”夜幼宁叹气间垂眸,不愿看到她眼中的隐瞒,“若你不愿说,我也不会逼你,只是想求一个心安,我也不愿你受此折磨。”

他看似真的很担心奕忧怜,这般请求也不过只是希望有人能够暂且替她压住这一场发热,可她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似是下一刻宁愿去死一般。

“我真的没事,这三日可有什么新的情况,你可否同我说说?”阿怜醒来的第一件事却还是关心这天下的安危。

而夜幼宁却正巧是那完全不在乎天下安危之人,如今她问起,他也不好隐瞒。

“百邪山庄,我可去请山庄的主人前来替你瞧瞧?”他还是想要再争取一番,“若我将近况告知,你可否写信请他们前来一趟?”

这笔交易,横竖都不亏,于她而言更是百利。

可哪怕是这般,她也要斟酌一番其中的真假,骨子里的心思沉重也不只是说说而已。

片刻之后,她还是点头了,许是拗不过他,但心里更想知道这三日外头都发生了什么。

可夜幼宁急着起身,不顾那蹲麻了的双腿,一瘸一瘸地走过去拿来笔墨,此时虽说她已醒来,但其实还是晕晕的,很是难受,本就没有精力与他斗智斗勇,可却又不放心。

她拿起笔,却显然有些犹豫,夜幼宁也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便就轻言:“你写,我说。”

既然他已看透了那般心思,那她便还是写吧,这便终于是下笔了。

“虽不想告知于你,但事实无法更改……”听他如此说来,便就知晓不是什么好事,“夜允川带着邵嘉前去瑶台,见了邪灵王一面,说是半月之后要在城中大办婚礼。”

阿怜握笔的手也于此刻顿住,有些惊意,但却也没有停住很久,很快便就又重新开始写了下去,直至写完。

此时进屋来送药汤饭菜的子麟见她停笔,便就很是有眼力见的上前准备取走那张信纸,却被夜幼宁拦住,只是朝他递来了笔墨。

又见他起身,将那信纸放在怀中,看向阿怜的眼神当中满是带着忧色的柔情,急忙说道:“我去请人,你在此处等我,莫要冲动。”

奕忧怜此时高热未退,怕是连行动都是困难的,与其说是担心她逃跑,倒不如说是担心她死在魑魅谷中。

等他起身离开,子麟这头将药汤端来,阿怜却摇头,不愿喝下去。

子麟却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身上还挂着刀,一副刚巡逻回来的样子,怕是要守在这屋里了。

“放下吧,的确是我喝不下,你家少主若是问起来,有我在,也不会因此怪罪于你的。”阿怜有气无力的劝道,“你倒不如将那粥端来,我倒是想喝上两口。”

子麟愣愣的,连忙照做。

最后夜深,他到门外去守着,直到第二日将近夜里,夜幼宁才终于是将姜玄领来。

他带着姜玄匆匆进屋,却只见奕忧怜已然昏迷在了榻上,浑身发烫,而姜玄第一时间也好似很是了解她,上去便就银针上阵,很是迅速。

而夜幼宁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什么忙也帮不上,庄主御百邪不在庄中,不然他都想破了那‘庄主不会轻易离开山庄出诊’ 的规矩而将人强行带来。

他虽不知晓阿怜与百邪山庄的情分深浅,但终究是看得出姜玄对阿怜的了解,包括他对阿怜的着急,他都还算是看在眼里的。

既然不再帮得上什么,他也很是识趣的到一旁静候,心里只是祈祷她可以安然无恙,怕就怕真的如她所说,已无大好额可能。

“我倒是不懂了,你这脉象的确是看不出什么问题,像极了风寒,可那几碗汤药下肚,再大的风寒也得好,你这可不见好啊……”

姜玄这会儿是真的看不懂了,很是担心她,却又无能为力。

“这一次,怕是当真无药可救了。”阿怜自嘲开口,眼眶湿润,“你啊,也别多管了,还是老样子,说我无碍便是了。”

她心里也很是难受,但终究是没有办法,已是身体的极限,她也爱莫能助。

“死丫头……你真当真看不起我的医术吗?”姜玄一瞬两行泪已下,“我可是御百邪之徒,你现下就认定了我无计可施吗?”

“我没有那般意思。”

“不管如何,我从未想过要放弃你,哪怕是将我师父寻回来也罢,我也定要想法子救你。”

“徒劳无功。”

“我乐意!”

姜玄起身,懒得跟她废话,转身便就出去寻夜幼宁,奕忧怜抬眼,心里竟还是担心他说漏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