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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忧怜抬眸,直视他们眼中的担忧之意,看得鼻头一酸,心中堵得实在慌,缓缓开口:“我的身子已是不治之症,我还剩半月的日子了。”

“什么?”二人异口同声。

“所以今日前来,除了赴公子之约,其实我还有意来此向你们二人交代后事的。”她并不忌讳她的死期,更是将打算挑明,“这件事情,不必张扬,半月之余,我会将所有的打算都与你们通信。”

“怜主,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是啊,阁主,哪怕还有一丝希望都要去试的啊!”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你们不必相劝,我也只是需要你们替我完成我交代给你们的事情便是。”

几人在屋中继续商议事情,此时的楼下。

青衣楼外的小巷子内,夜允川独自一人守在那里,就为了跟着奕忧怜,身边也没个随从,而放眼望去,青衣楼门口竟有一人也同时朝着这边看过来。

那人走来,不禁调侃:“你就这么不放心她?”

夜允川垂眼看向纯熙,抿了抿嘴角,眼中带着一丝怨气:“还不是你?人家一句话你就这般把奕忧怜给卖了。”

“这怎么叫卖呢?”纯熙只觉得他是在强词夺理,而她也很不服气的顺着他的方向看向青衣楼,确实有一种偷窥的感觉。

“你让她来见故人,是觉得她在这半月之余,烦心事还不够多吗?”夜允川垂下眼眉质问。

“说这么多,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去找她啊!”纯熙也不惯着他,便就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自己搞不定就不要在这里唯我是问。”

她一翻白眼,也学着他双手抱在胸前的样子,气鼓鼓哼了一声便就又回去了。

夜允川眼底之下尽是阴霾,哪怕是在日光之下也依旧看你不清楚他眼里的思绪,到底是在怪谁,还是说本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他又到底为何不愿去见她?

纯熙更是不会由着他在这里纠结,她毕竟是为了还奕忧怜的人情才从中原将他护送到了西荒,所以在他回到喜欢之后自是依旧算是完成了阿怜交代给她的事情,那么她现在就更加没有必要守着他,反正又不是他的人。

再加上她本就是洒脱之人,岂会在意这些年轻人之间的事情,即便是掺和了也不过是因为看在云逸的面子上。

忽地,阁楼门口侍卫相拦,声音传到了屋内。

侍卫禀报,奕忧怜点头让彦柯下令,纯熙这才得以开门进来。

走进来,见她一脸愁容的,奕忧怜走来坐下,嗓音里听不出一点情绪:“都是阁中自己人,有什么便说吧。”

纯熙还是立在原地,手心里的汗液冒出来,引得一阵黏答答地触感,她还是纠结了一阵,而后才开口:“我在鹿眠山上所受之冤屈,拜云紫沐所赐,今日我就是来与你说一声,我要她为此付出代价。”

奕忧怜沉默一阵,没有任何想要说话的意思,眼中凌厉之意一闪而过。

“这种事情,夫人既已决断,便就去做好了。”司空倒是学会了怜主那般狠毒的说话习惯。

他正给夫人上茶,却也不过是一句事实,一句无意间的话,却也还是引得夫人脸一黑,而后又若无其事地将茶放下后回到自己地位子上。

“是公子告知于你的吧。”奕忧怜看似在问她,却又十分肯定自己的答案。

与公子相处近十年之久,她又岂会不晓得云逸的作风,她自然是看得出来,且若是如司空所说,纯熙若是真的并无后顾之忧的话,她又为何不去做?

恐是她自己都有道听途说些什么,遂而她也觉得若是现在报仇雪恨,定是会对局势有所影响,到时不是害了云逸就是害了夜允川,她又是何必?

所以在她看来,奕忧怜是除二人之外最为有主见,且算计得来得人,所以她才这般不安心地过来我问一句的。

“是。”纯熙承认了,“那日排除所有的可能,唯有云紫沐的令牌不在手中,松月的令牌自己用上了,便就不可能落于他人之手,所以那群外院弟子是受了云紫沐的指示。”

当时的事情依旧还是在如今有了答案,那样的事情对一个女人而言有多大的影响,这不用多说了吧,当初是因为还有许多事情都较为着急,更者是将当时的他们送出中原,所以奕忧怜其实也是想要护着她,所以才将那样的差事交给她的。

可如今终究是查到了真相,且还传到了她的耳中,所有人如今都没有资格阻止她,但她至少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至少还知道来试探一嘴,不至于冲动行事。

“这件事情的真相终究是漓幽阁查出来的,传到了云逸手中,而后又通过他给了你,那你觉得,漓幽阁当时查到此消息的时候,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奕忧怜问道,是在让她自己想出来。

“这……”纯熙沉默,可转眼看向另外二人,他们身为如今漓幽阁的两大营主,定然不会不知晓此事,方才纯熙说罢之际,二人的脸上甚至是一点动容的意思都没有,那边就说明了二人不是现在才知道的。

“什么意思?”纯熙一时间被火气冲昏了头脑,这下只好问出来。

“你不觉得云逸从头到尾都是想要利用你的意思吗?”小司空手里把玩着两个绿油油的果子,一玩耍着,一边说道。

他的这一句也正是阿怜想说的意思,再说晚一些就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了。

彦柯转头看他,竟不曾想他会想得这般透彻,几乎是以阁主的口吻说出了口,若不是声音上的差别,他甚至都以为这句话是阁主所说。

“小孩子都看得清的事情,怎么你却看不清?”奕忧怜补刀道。

纯熙皱眉,一脸惊讶,又问:“你说他利用我?”

“你仔细想想,你与他非亲非故,他当初却只是因为你与他母亲是同族便就说要救你,如今却又为了亲自将调查到的结果告知你,不惜让自己人封锁消息,为了什么?”奕忧怜说罢,举杯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