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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非要与他争执的意思,但是不愿他对我有所牵绊一事,却是我心中所想。”奕忧怜终于是转身,抬眼与之对视,“我的伤并非是最主要的缘故,而是我的身子本就撑不过这个冬日了,所以我想……”

长舒一口气,她许是自己也都放下了所有的样子。

“我想……在这最后的日子里,我可以自寻死路,可以发挥我最后的价值,直到我真的不会再醒来的那一刻为止。”

这便就是她的心中所想,便就是她一直以来所幻想的最好的结果。

“我只是一具灵身,主身主宰着我的意识,我的情感,我的一切,不用妄想通过我来将你与主身之间的情谊传达于她,我不会的。”

所以其实也说明了奕忧怜在化这具灵身出来的时候,便就预料到了终会有这一天,所以她也提前做好了准备,并将自身的感情统统剥离开,只留了一具毫无情感的躯壳在此,无非就是障眼法,骗骗那小子的。

“阿怜……”纯熙还想要开口安抚,却又想到了她所说的,这具灵身本就没有情感存在,又何谈安抚她的情绪?

“纯熙,怜丫头已遇绝路,你便就莫要再劝她了。”鬼王也看不下去了,很显然,奕忧怜这小丫头为了避开众人的牵绊,自行了断了自己的退路,更是断了自己与众人之间所系着的感情。

“可你主身不在此,终有一日还是会被发现其中的端倪的,届时……你又要那小子如何放得下你?”纯熙蹙眉询问,她当然清楚阿怜的意思,但是这无非是一场豪赌。

现下本就是除了奕忧怜,便就无人能够治得住那小子,登上瑶台的这一路上,凶险万分,他若是没了阿怜在身旁,还不知道要如何莽撞呢……

“不过个把月的日子,即便是他发现了我又如何?”奕忧怜垂眸,却也当真看不清楚她的眼中存有半点情绪上的波动,难不成真的被主身拨开了情?

“届时,你也未必寻得到我的主身,即便是寻到了,短短数日,他也寻不到救我之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的我离去,就算有情又如何?天意如此,他违背不得。”

奕忧怜倒是彻头彻尾地将这一切都想得明明白白,她不仅将所有的孤独都留给了自己,甚至还将仅有的离别之痛全数留给了身边人。

“阿怜,身于此苦难有此想法,我理解,但你不与我等任何一人商议却私自定下这般决断,你是不信任我等?”听她自己所诉这一切结局,纯熙也难以忍耐地试问。

“信任?”奕忧怜拧眉,抬眸便就紧盯纯熙,而后缓缓走来,与她对峙而立,略带不屑地看向她,“信任有何用?能救我性命还是能违天命?”

纯熙蹙眉,心中只道这丫头想得太过通透。

“情之一字害人匪浅,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不用我多说。”奕忧怜抬眸,眺望远处白雪皑皑的一片,眼中映着雪地的颜色。

“我不必为此而让自己存有半点期许,不值得,且更为痛苦。”她嘴上却是半点不打算放过自己,也不放过纯熙。

至于纯熙当初为何将自己害得‘不见天日’那般凄惨,还需要阿怜全力相救才得以解困,不正是因为‘情之一字’,现下却被她重新拿出来审视,可见这具灵身的无情。

说罢,她与纯熙擦肩而过,并不打算对此有半点的歉意,鬼王也深觉这具灵身的冷血,只能颇为同情地望她一眼,而后随着那具灵身离开。

灵身没有主身的修为实力,所以此时的‘奕忧怜’几乎是没有自保能力的,鬼王与方知有二人只能轮番找机会守着她。

而夜允川那身伤,唯有让含影枪自身的威慑除去他体内被邪灵所种下的怨气,他才能真的痊愈,遂而由方知有亲自启阵,设法令他与含影枪之间产生感应。

院中清风四起,这般疗愈便就花了整整两日的时间,期间,百邪山庄当中,阿怜也再一次经历了针灸之苦。

山庄当中,阿怜的那间屋里传来阵阵痛呼,姜老说了,每隔两日的时间,她就要针灸疗伤一次,只有如此,她才能行动自如,至少还可以下榻,不用整日养在屋子里。

为了这一点好处,阿怜这才愿意每隔两日的时间让姜老针灸一次的,其中的痛苦几乎是无法言说,她本就是这具身子的问题,所以每一根银针几乎都已扎在了骨肉当中,极为深入。

而她本就是在带伤的情况下接受这种疗愈的方式,自然是难以忍耐的痛苦,便就使得她这个什么样的伤痛基本上都受过的一个人,都会忍不住得叫唤出声音,且每一次针灸之后,她都几乎要在床榻之上沉睡数个时辰才能养好精神,得以下榻走动。

若是连这样的痛苦她都不愿意尝试,那么别说个把月了,少来一次这样得针灸都足以令她丧命,所以即使再痛苦,也不过是替她续命得法子罢了。

听说夜允川疗伤的第二日,方知有便就将阵法交由纯熙照看了,而后鬼王与方知有二人便就又跑了一趟瑶台,取了瑶池水,送到了百邪山庄当中。

阿怜的伤本就是邪灵所伤,御百邪的医术再如何高明也不过只是个人族神医,对这种邪灵的伤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自然还需要瑶池之水来救她。

而鬼王与方知有二人前去取瑶池水不过是顺手的事情,他们还为了瑶台中所藏的秘法,他们将瑶池水送到百邪山庄之后便就又带着众多记载着秘法的卷宗送到了寒梅山庄当中。

院中,夜允川一脸死气的坐在院中,却不见阿怜,一看就是二人前几日吵的架今日还未缓过来,这次是各自都不愿意低头和解,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们都依旧是谁也不理谁。

方知有一挥袖子,将二人丛瑶台带出来的卷宗全数扔在了院中,几乎堆成了小山的样子,便就只听见他颇为不负责任地说道:“自行参悟吧,替你疗完伤之后,我已无力再教你。”

说罢,他转身就走,留的几人怔愣在原地。